趴在雪地裡有六七個小時了,一直沒有出來。要不是那陣他動了一下,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被凍死了。”
楊洛點頭:“我們去看看,注意隱蔽。”
一群人分散開來,快速的向前面潛去,走了能有四百多米,遠處一顆樹後的紅葉打了個手勢,指了指前面幾十米地面。
姚寶寒和魯嚴波慢慢的把腦袋在樹後探出來,可什麼都沒發現。這時楊洛對著宋小喬她們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過去,儘量活捉。
宋小喬一點頭,對著鄭航琪比劃了一下,告訴她敵人在三十米,九點鐘方向。然後帶著餘敏,分兩個方向潛向敵人的隱蔽點。
而鄭航琪貓著腰,向左側一處不高的小坡上跑去,然後趴在雪地裡,架起狙擊槍。透過狙擊鏡,看到三十米外的九點鐘方向地面有些異常,嘴角微微彎起,手指扣在扳機上。
天漸漸暗了下來,大興安嶺冬天夜晚的那種寒冷,已經達到了人類能夠承受的極限。有點誇張的說,你站在那裡撒泡尿的功夫,都能把你的JJ凍成冰棒。
樊德龍已經承受不住了,面板已經凍得泛青,牙齒上下敲擊著,傳來咔咔的聲音。他想離開,可內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危險已經降臨,只要你一動,也許就是生命終結的時候。
樊德龍充滿警惕的雙眼瞪得滾圓,耳朵仔細的聽著四周動靜。可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但那種莫名其妙的危險感越來越強烈。一個勁的提醒自己,撐住,撐住,只要天徹底黑下來就能脫身。
時間對於樊德龍來說過得太緩慢,每過一秒都是一種難忍的煎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終於徹底黑了下來。而此時的他,身體已經快要失去知覺,心跳非常緩慢。他知道,不能在等了,用不了半個小時,就算不會警察一槍打死,也得凍死。到時候,他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他的雙腿開始上下緩緩活動,讓快要凍僵的血跡快速流動起來。過了十多分鐘,雙腿漸漸的開始有了一絲溫度,也恢復了知覺。接著一咬牙,上身猛地一挺就要爬起來。就在這時,他的腳腕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抓住。
樊德龍腦袋嗡的一聲,大喊一聲不好。可他在雪地裡爬了一天,身體各個機能已經失去了反應力。即使他手中有槍,想要反擊,平時做起來很容的動作,這時卻非常困難。
一股大力湧來,拉著他是身體快速向後滑去,這時眼前人影一閃,緊緊抓在手中的槍被踢飛。接著他的後腰被人用膝蓋頂住,一隻手拖住他的下巴,一把透著絲絲寒氣的軍刀出現在咽喉處,耳邊傳來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
“不要動!”
樊德龍想要掙扎,可現在他身體裡使不住一絲力氣。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上傳來,抬頭看去,十多個黑色身影快步跑過來。他明白,自己完蛋了。因為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姚寶寒開啟手電筒在樊德龍臉上照了一下,高興的說道:“沒錯,七個逃犯中的一個,叫樊德龍。”
魯嚴波一揮手,兩名士兵走過來,抓著樊德龍的肩膀,把他拎起來,然後戴上手銬。
楊洛看著樊德龍問道:“告訴我,你跟你的同夥在哪裡會合?”
樊德龍很不服氣,猶如野獸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楊洛:“不知道!”
楊洛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非常溫柔的說道:“告訴我吧!”
樊德龍看著楊洛臉的笑容,心裡沒來由的一顫:“你……你想幹什麼。”
楊洛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小子,我知道你曾經是軍人,其實我也是。不要以為你的骨頭有多硬,不要說是你,就是那些接受過反逼供訓練的特種兵,老子都能讓他們張嘴……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最少在臨死之前能活得痛快一點,何必要遭罪呢?”
紅葉突然竄了過來,手指捏著一根泛著藍光的鋼針,笑嘻嘻的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樊德龍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不知道為什麼,剛剛有些緩解的身體,又好像凍僵了一樣。
紅葉把鋼針舉到樊德龍眼前:“我們玩個遊戲吧,你猜我敢不敢把你的眼睛扎瞎?你再猜,如果我把你的眼睛扎瞎後,你會不會疼?”
樊德龍喉嚨一身滾動,腦袋微微向後仰去,躲開在他眼前亂晃的鋼針。
“咯咯……”
紅葉一陣嬌笑:“不要怕,只是個遊戲而已,你快點猜猜。”
樊德龍真的害怕了,雖然在他看來,面前這個女人的笑容很可愛。可他能明顯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