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丟人,明年要是考不上,就繼續複習,你哥說回來監督你,你要是不想被他監督,這一年就給我著調點……”
周儲一晚上沒睡,想了很多措辭,來跟他媽談,沒想到還沒開口,就被打發了,火氣湊湊的就上來了,道:“幹嘛什麼都聽他的,王家都讓王梓予去,你們就只想著不讓我給家裡丟人,從小你們就這樣,好像我讓你們多丟人了似的,既然這樣,當初生我幹嘛!”
周母這些年都是被周父寵著的,結婚後,沒人嚷過她一句,沒想到二十多年後,被自己兒子這一頓嚷,氣的也失了分寸,口不擇言的賭氣道:“我費勁巴力的辦少數民族餬口,就是為了生你這個冤家,哎,要是知道你是這德行,當初生下來就得坐死!”
周儲一聽這話更難受了,同是一樣的家庭,一樣的年紀,怎麼王梓予就過得那麼好,自己就這麼悲慘,腦袋裡閃過的都是這麼多年,父母對他忽視和不理解,越想越委屈,越委屈鼻子越酸,很快就被眼裡突然湧出的淚模糊了視線,但是他不想讓他媽看見,把筷子一扔,唰的轉身走出了餐廳,上樓拿了所有的私房錢跑出了家門。
周母很是傷心,越發覺得小兒子不省心,氣的手都哆嗦了,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剛走出餐廳就看見周儲跑出了大門,一看書包就扔在沙發上,心裡又是一頓氣悶,直接回樓上,給周父打電話去告狀了。
周父在忙,無暇安慰她,匆匆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周母在床上直躺倒中午,情緒才好些。
周父是下午趕回去的,聽了周母的抱怨,先是安慰,再是允諾會教訓周儲那個小兔崽子。可在家裡直恭候到天黑了,也沒見這周儲的人影,又開始一家家的打電話,先是周儲的爺爺那,又是王梓予和孫彥恆,還打了其他幾個同學的電話,卻都不知道周儲的下落,還說人根本就沒去學校上課。
這一下,周父不僅生氣,還著急了,趕緊吩咐警衛員調幾名人去找……
興師動眾出來尋人的時候,他早趟床上睡著了^。
周父又調了部隊的人出去找,提供了周儲的身份證號,和照片,沿著大院附近的賓館一家一家的問,這麼折騰到後半夜,還真把人找出來了……
周淳在西北也聽聞了,連夜乘坐部隊上的直升機趕回了A市……
找到周儲後,等周家人趕到後,人員就撤了,周淳見到周父後,勸道:“您回去陪我媽吧,我來解決周儲的事情。”
周父年紀大了,折騰了這一大晚上,臉上也木了,想了下,道:“好好教訓,也就你還能製得住他!”
“嗯。”周淳看著周父進了電梯,才拿著前臺給的封卡刷開了門。
屋裡只開了床頭的落地燈,光線昏暗,但卻能很輕易的瞅出房間內的物件,周淳避開門口處散落著的垃圾,咚的一聲,把門關上,上了鎖……
44 被逮
關門聲不小,在深夜裡非常突兀,估計一個樓道被驚醒的客人不少。
周儲登時醒了,連個緩衝的過程都沒有,就撲騰坐起來了,看著正往床頭走的周淳,腦袋又突然眯瞪了,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做夢,試探的喊了句,“哥?”
周淳連夜趕到這,也乏了,邊脫外套邊道:“現在大半夜,我不教訓你,省的也影響別人休息,明早再說……”
周儲為了省錢,要的是標準間,就在他傻愣的時候,周淳已經躺進另一張床上了。
周儲覺得現下非常詭異,莫不說周儲的人應該在西北,這大半夜就跟神出鬼沒似的突然出現了,簡直構成驚悚了,還有更匪夷所思的是,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直到周淳扔過來句“關燈”,他才回過神來,忙七手八腳的把燈關了,然後窩回被窩,但腦袋靠在床頭上,久久沒有閉眼。窗簾沒有拉緊,月光從縫隙中灑了進來,周儲的眼珠子在這丁點的光線下閃閃發亮。
睡是睡不著了,腦袋裡不停地閃過周淳教訓他的手段,之後又開始自己補腦,天亮後周淳醒來又會怎麼對他,越想越害怕,很快就下了個決定。
周淳的呼吸很快就平穩了,周儲心裡默默的數著秒,等到自己都數差了的時候,才敢輕輕側頭去看不遠處的周淳,又觀察了很久,才敢掀起身上的被子,緩緩的起身。
床墊的質量不怎麼樣,他起身的時候已經儘量輕緩了,可裡邊的彈簧還是發出了咔咔的響聲,周淳倒是沒被驚醒,但他自己卻嚇出了一額頭的汗。然後在黑燈瞎火裡找到褲子,也不管反正,胡亂一氣的就穿上了,找錢包的時候腳不小心踢到了一瓶啤酒瓶,幸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