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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除了之前出去玩兒的時候買了幾件‘潮’衣之外基本也沒再買過什麼,翻來翻去也沒找著稱心的,垂頭喪氣的坐到一邊。老謝裝好一斗菸絲點上踱回來看見他那樣子嘆口氣,

“你要是不想你同學看見毛衣裡套件襯衫吧。”

林濤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裡似乎千言萬語,頓了一下,

“別在這屋抽了,我把淨化器都搬你書房了看見沒?!”

老謝熱臉貼個冷屁股,沒再搭理他上書房了,看看之前沒注意果然不知什麼時候搬過來的空氣清淨機,過去開啟坐下。

林濤過一會兒還是照他說的穿戴好進來了,

“…還是不能全遮住,要是把最上面的扣子也扣上還成,可是脖子覺得勒。”

“你本來就有哮喘別把釦子系那麼緊…你別說,這麼一穿看著還真挺像個好學生的…來,跟我說說英語有多少個字母。”

本來滿面愁雲的林濤也被這話逗笑了,猶豫了下,

“…那個,你同事來,我在真的可以啊?你打算怎麼說啊?”

老謝抬起一邊眼皮,

“你想讓我怎麼說啊?”

看他目光閃爍,老謝笑了,

“得了別琢磨這事兒了,趕緊上課去吧別遲到了。”

於是林濤走了,留下老謝在那裡抽菸鬥──屋子裡很靜,靜得只有旁邊淨化器運作起來幾不可察的聲音。置身如此安靜的環境,心裡卻一團紛亂。以前也不是沒休息過,還每每煩惱於難得的靜謐總有絡繹不絕的電話打擾。其實理智上也知道這時候還沒到工作時間,稍有點兒禮貌的人都不會挑這個時間來電話。可那種被拋棄的感覺還是絲絲縷縷的從心底蔓延上來。他嘗試著靜下心把最近的事情再梳理一遍──自己的確走的輕易,甚至給了對方今後把什麼髒水往自己身上潑的機會。不過,在這行浸淫了這麼多年的他更清楚名聲才是最重要的。要真是死契白咧留下去不是不可以,但那樣就縮小了今後騰縱的空間,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那麼做。

主任那一系的人對他已經是除之而後快,弄出這麼個因由,只不過是手腳快了些──這也是他唯一略微疑惑的:之前雖然底下有些小動作但最起碼大家還維持著表面上的和氣,是什麼讓他們加緊了步驟?

又想起那位現在應該已經在模里西斯曬太陽的老律師──之前也不是沒沈浮過,有人整你,正是說明你有被整的價值,說明你手裡有值得別人覬覦的東西。偶爾的被放逐,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閒情逸致,挑一個還看得過去的人伴著自己一起或者乾脆就獨自上路,養精蓄銳回來看著一幫互掐得半死不活的家夥,重來一番的精神奕奕的搏殺。可現在,盧疼疼已經離不開呼吸機那些大型監護裝置了,怎麼說他也走不開。所以,只能待在這裡,待著。

心裡跟自己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去刮鬍子的時候還是分了心,幾乎是破天荒的刮破了嘴角,恨恨的扔下刮鬍刀,找出藥箱拿創口貼先貼上。困獸一般在屋裡轉了幾圈,換衣服出門。先在附近的茶餐廳解決了早餐後決定去健身──常去的那家在事務所附近,最近在那邊晃悠不合適。忽然想起家附近那家自己也有卡,只不過有陣子沒去了。

非休息日的上午,來鍛鍊的大都是附近的老年人,一個個慢條斯理的使用著那些健身器材。謝之棠穿過他們走到最裡面的重型器械區,簡單活動了一下挑選了鈴片裝好,拿起來做了幾個聳肩,感覺還可以,於是轉作站姿負重俯身彎起,臀部後移、調整重心,用腰背肌肉的力量挺身立起。本應該稍停下就繼續俯身的,卻在看到對面大鏡子中自己的時候愣住了──鏡子裡的男人胸擴腿長、身形健美,即使衣著簡單寬鬆仍然風度翩翩,肩負槓鈴的形象更是增添了不少的男人味兒。只是,那眼神中的東西,讓他自己看了都不願相信那是自己。

肩膀開始疼了,老謝趕緊屈體,因為動作過快腰背處傳來一陣痠痛,不自覺的‘啊’了一聲。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人伸手幫他托住了鈴杆,小心的幫他緩緩放下,

“做這個的時候不能分心,深呼吸,傷著沒有?”

老謝依言,又慢慢活動了下身體,知道自己確實是拉傷了,但是並不嚴重。回頭看見幫忙的男人愣了一下──是這邊的老闆,看得出也是個GAY。當初這邊即使知道這邊自己沒什麼時間來仍然辦了卡就是想著能不能認識一下。後來偶然的機會在洗澡間看到了男人身體上大大小小絕非普通磕碰留下的傷痕,聯想到那生人勿進的氣質之後才斷了念頭。有些尷尬的笑笑,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