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還沒有生命危險。”
“那環哥兒和蓉哥兒呢?”
賈政終於坐不住了。
“他們……,稍安勿躁,蟠兄弟,你來說吧,從頭到尾,詳詳細細地說,不要落下。”
“這個……。”薛蟠又猶豫了。
“說吧,總是要叫自己家人知道的,實話實說,不用再隱瞞什麼。”
“你這孽畜,叫你說就說。往日裡你那嘴總是不停的,今日回來,怎麼就沒話了?”
薛姨媽見兒子期期艾艾的,就有些著急了。
“好,那我就說了。”
“那一日從家裡走後,我們就是一路跟隨大軍前往溫都拉的。到了卜奎,也沒到府兵團去見馮紫英。我們想著那府兵團都是珉四弟的人,珉四弟有話,叫到了那裡,就把我們拆散,按照新兵訓練。”
“這樣一來,我們就不能上陣掙軍功了。所以就過門不入,直接去了南溫都拉。”
“在南溫都拉呆了兩天,就跟著大軍開往北溫都拉。大軍一進北溫都拉,韃靼人就有八千人投降了。我們以為著這仗就好打了,所以就給家裡來了信兒。”
“沒想到,韃靼人是詐降,他們裡應外合,內外夾擊,就把我們十五萬大軍給打敗了。”
“這個時候,我們王家府兵團已經被衝散了。我和寶玉、環哥兒、蓉哥兒還有茗煙在後面,所以倒是先跑了出來。
我們跑了一天一夜,終於到了南溫都拉山口,就在此時,發現南溫都拉也被韃靼人佔了。”
“我們一心想回來,所以,就專門找那僻靜的地方走。終於找到了一處小樹林,我們實在走不動了,這才下馬,準備在這裡歇息。”
“此時,我們身上能扔的東西都扔了,已經餓了一天一夜,渴了一天一夜。他們幾個都走不動了,我就留下茗煙,守著他們幾個。我去尋找些吃的,喝的。我想就是抓個野兔什麼的,也是好的。”
“我在草原上轉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抓了些魚,弄了些水回去。”
“等到我回去的時候,就見到小樹林外面,有了一群馬,一看,那就是韃靼人的。”
“我想這下壞了,寶玉他們怕是遇到不測了。但是此時敵眾我寡,就我一個人,萬萬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我又不能扔下寶玉他們幾個不管。”
“於是,我就悄悄地爬了過去,想趁機把他們救出來。等到能看到他們的時候,就見到他們幾個已經被十來個韃靼人給抓住了。”
“啊?抓住了?這可如何是好?”
薛蟠被王夫人打斷了。
秦可卿和王熙鳳已經哭了出來。邢夫人和尤氏也在一旁悄悄地抹淚。
“他們幾個就沒想跑嗎?”
賈珍也坐不住了。
“珍哥兒不要著急,即便是抓住了,也是沒關係的,將來我們也是可以去贖回來的。”
賈赦也感到大事不妙,還是故作鎮靜說道。
“對,我們可以贖回來的,即便是再多的錢,也要把他們贖回來的。蟠哥兒,快說,是哪個韃靼人抓了他們?”
王夫人關心則亂,已經慌不擇言了。
“若只是抓住了,還好了,只是那韃靼人,他們簡直不是人,他們竟然,竟然……。”
“竟然怎麼樣了?快說!”
薛姨媽也是慌了。
“薛姨媽,你不要嚇唬蟠兄弟,讓他慢慢說。蟠兄弟,不要怕,說吧,說出來,你以後心裡就好受了。”
此時的薛蟠,已經渾身發抖,可憐巴巴的瞅著賈璉。
這件事情的經過,在賈璉的盤問下,他已經跟賈璉說了。
儘管如此,現在說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接過賈璉遞過來的一杯茶,薛蟠舒了口氣,這才往下說。
“不是他們不想跑,實在是跑不了。打又打不過,只有任韃靼人擺佈了。”
“韃靼人是怎麼做的?”
“當時,寶玉他們幾個就投降了,跪在地上,求韃靼人饒命。但是,韃靼人說,饒命可以,但是……。”
“但是怎麼樣?”
賈珍又接上了話。
“韃靼人說,你們四個人,只能活兩個。另外兩個人必須死。”
“啊?”
眾人雖然已經知道了寶玉四人在劫難逃,但是,沒想到韃靼人竟然會這樣處置他們。
但是,他們現在已經不敢追問到底是誰死誰活了。
不過,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