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醒啦!已經睡了一天兩夜了哦。”好熟悉的英文發音,卓木強艱難的別過頭,朝門簾方向望去,同時道:“巴巴——”兔還沒說出來,他已經目瞪口呆。
此時的巴巴。兔,已經不是在普圖馬約那名衣著頗具熱帶風情的文明女郎,而是名地地道道的印第安土著女郎。一頭青絲梳做兩條馬尾辮斜搭在雙肩,其餘沒有了任何裝飾,不僅如此,就是整個上身,都,都是一絲不掛,身體僅在腰際,繫了一條尼龍裙。黃褐色的健康肌膚,透著女性飽滿而有彈性的肌膚,以最原古的方式呈現在卓木強眼前,雖然已是久經滄桑,卓木強還是看得心頭大震,一時呆住不能言語。
巴巴兔自然看得見卓木強那圓睜著的火辣眼神,面頰不免飛過一抹紅霞,不過很快就鎮靜下來,再沒有一絲羞澀。反而是卓木強不好意思起來,巴巴兔的身上畫滿各種圖騰,雙臂是簡化如長城城垛的游龍圖案,腰際至小腹好像是畫了扇內有神明的門,就,就連雙乳也畫上了荷花一樣的裝飾圖案,就好像一幅最正宗的人體彩繪。卓木強暗罵自己:該死,為什麼看得那麼仔細,這好像不該是現在你去關注的問題。鎮定,鎮定,這只是當地一種古樸的民風民俗,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真要命,為什麼離我這麼近,為什麼我還動不了?
看見卓木強憋得一臉通紅,就像要噴火的公牛,汗流浹背的樣子,巴巴兔嫣然一笑,道:“不用這麼驚訝吧?我本來就是原始部落的人啊。而且,就算是在文明城市,德國法國那些地方也有天體營啊,只要擺正心態,便沒有關係啦。該不會是,你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吧?”
卓木強大窘,乾脆閉上眼睛,以欺己禪道落得六根清淨,只聽屋中撒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過了一會兒,沒聽到聲音了,鼻子一癢,不由打了個噴嚏,卓木強睜開眼來,巴巴兔就半蹲在床前,與自己貼面而視,手裡拿了根五彩的羽毛,在自己臉上畫弄。這次有了心理準備,總算好了些,至少強壓下了體內那股原始衝動,卓木強漸漸清醒過來,感激道:“是你們救了我?”
巴巴兔撇嘴笑道:“長得這麼健壯,膽子卻很小呢。是啊,我哥哥靠你的蛇膏,才保住了平安,我們全族人都很感激你呢。後來聽說游擊隊和四個黃種人在叢林裡交火,我們都很擔心,不知道是不是你們遇到了麻煩,所以專程去密林裡找你們的。沒想到你們竟然遇到了殺人蜂,本來殺人蜂沒有那麼厲害的,它的毒刺也是因人的體質而異,很不幸,你和另一位看起來很兇的大叔都屬過敏體質,不然你們不會傷得這麼重的。”
卓木強道:“對了,我們其他隊員呢?”
巴巴兔閒暇道:“沒事的,在我們庫庫爾族的領地範圍,就算是游擊隊也不敢隨便進來。來,來嘛……”說著要掀去搭在卓木強身上好似蘆葦編織的被褥的東西。
卓木強問道:“你,你要幹什麼?”巴巴兔狡黠的笑道:“給你治療啊,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我在給你治療啊。”
“你是醫生嗎?”“不是,用我們庫庫爾族特別的治療方法,你恢復得很快的。”
卓木強腦袋嗡的,又發熱了,心道:“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笑容?他們的治療方法,該不會是那種——治療方法吧?”
巴巴兔在卓木強胸口輕拍一記,俏容佯怒,嗔道:“你想到哪裡去了?為什麼臉紅得像捲尾猴的屁股?”接著又命令道:“轉過身去,來,一二三,你自己要用力嘛,一二三……”
卓木強艱難的俯臥在床,也避免了再次出現尷尬局面,他忍不住“噝”了一聲,只感到背上被叮過的地方像針扎一樣,又癢又麻,還帶著神經的刺痛。卓木強道:“你不會是在挑破那些被咬的包塊吧?”
巴巴兔道:“沒有啊,我只是把已經結疤的瘢痕劃破,讓血重新流出來而已。不這樣,尹仄神不肯為你治病的。”
發音非常怪異,卓木強道:“因這神?是,是什麼東西?”此刻他已經感到背上的癢感越來越明顯,陣陣咬痛,像是被無數螞蟻在叮咬。
“啊,我們庫庫爾族要是被叮咬,或是得了普通疾病,都是靠尹仄神來治病的,它們是叢林裡的好醫生。你想看看嗎?”
“嗯,至少我因該對解除我病痛的醫生表示感謝。”卓木強說完,巴巴兔將一個陶罐遞到卓木強眼前,讓他能夠看見。
“這!這就是尹仄神?”陶罐裡進進出出的,果然全是螞蟻,黑色的約一厘米大小的螞蟻,爬行速度非常迅速,卓木強呆了片刻,問道:“那它們現在在我背上做什麼呢?”
巴巴兔浮出狡猾的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