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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木強再一次與導師通話,兩人一直在探討著那些還未解開的疑惑,似乎誰也沒有提起離別,教授更多的是叮囑和關切,終於,卓木強道:“導師,我要結束通話了,大家都等著我呢。”
方新教授最後道:“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記住!家人,是代表著,沒有人會被放棄,沒有人會被忘記!”
卓木強同聲道:“家人,就代表著,沒有人會被放棄,沒有人會被忘記。”手機合上,卓木強一拉拉鍊,連體潛水服穿套在身,順著繩索攀爬下去,岳陽和胡楊隊長最後負責處理痕跡。
卓木強漂浮在水面上,再次次仰望藍天白雲,片刻之後,相伴的就只有漫長的黑暗了,他暗暗想著,此時兩岸,突然響起嘎嘎清脆嘹亮的歌聲,聲音悠長髮顫,壓過了瀑布的巨響,清晰的傳到每一位隊員的耳中。並未學習古藏語的諸嚴不禁問道:“唱的是什麼,好像很悲傷的樣子?”
卓木強淡淡答道:“是一首送別的歌。”說完,深吸一口氣,身體向下一沉,耳邊盡是朦朧的水聲,什麼都聽不見了。平臺上突然間便作了幽寂空谷,惟有繚繞的歌聲在久久的迴盪“冥河之上,亡魂聲響,彼岸花開,此岸憂傷……”
所有人的裝備都被防水塑膠袋分裝成一小包一小包的送進地下河,隊員們也攀著水底繩纜越過了狹小的激流通道,張立和亞拉法師在地下河的源頭,通道的盡頭作接應。
“撲通”一聲,像一件貨物從高處跌落水中,卓木強站起身來,此次的水位和他們第一次邁入冥河相當,只是兩岸站滿了準備出發前往香巴拉的壯士和巾幗。張立一見到卓木強,馬上指著岸邊的一堆塑膠袋道:“強巴少爺,這堆東西是你的。”
卓木強走上岸來,看了看燈光閃爍處,每個人都忙著將標了號的塑膠口袋整理還原,他大聲道:“大家聽著,”指了指出水口的繩纜“最後兩個人進來後,這條繩子,將被拆卸,我們只能前進,而沒有退路,如今你們已經看到了這裡的環境,這是你們最後一次做決定了,不管你們做何種選擇,我卓木強,都衷心的感謝他,謝謝大家!”
結果不言而喻,所有的人都充滿期待的望著漆黑幽深的洞穴另一頭,鬥志昂揚的背上巨大的揹包,整裝待發。當岳陽和胡楊隊長進入洞穴後,被水浸泡過的繩索被割成一節節的順流而下,卓木強心中一沉,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便切斷了與外界的所有聯絡,下一刻,他們將要去到一個看不到光明的地方,伴隨他們的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隨著卓木強一聲:“出發。”兩行人沿著冥河的兩岸,面向茫茫黑暗,邁出了挑戰死神的第一步。
黑暗好似永遠沒有盡頭,洞穴的迴音無數倍放大了紛沓的腳步聲,呼吸聲,水滴聲,唯一聽不見的就是那條漆黑的冥河的流淌聲。這次進洞,比之卓木強和岳陽第一次下來時,水位又降低了不少,河岸明顯增寬,潛伏在河岸下的嶙峋怪石也露出猙獰,在無數頭燈照射下,光怪陸離的地下河奇景展露無遺,那些未見過的,每個人都在心裡驚呼,但無一人發出聲音,只是跟著大部隊默默走著,唯恐踏破了這神秘的寧靜。
張立等三人在前領路,卓木強一言不發,岳陽也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感覺,這水位越低,是否說明它的最低拐點即將到來,到時候,這水位,究竟會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上漲?突然間將河道填滿麼?
走了約兩個小時,終於抵達了那艘經過張立他們鑑定和試驗過的大船,雖然大家都有了心理準備,但在這死寂黑暗的地下空間,陡然見到這樣一艘大船,還是引來了陣陣驚呼,那些呼叫聲,被洞穴遠遠的傳開了去,最後變得好似鬼哭狼嚎。
此時的蛇形船,被一根粗大的繩纜拴在頭頂的巖柱上,靜靜漂浮在水中,高的一端昂首挺立,那奇異的造型,巨大的體積,古怪的表皮,無不令人驚奇。張立將手向牛皮船一指,到:“諸位,歡迎大家登陸方舟一號,開始我們的黑暗漂流之旅。”他按下開關,事先安裝在蛇形船上的三盞探照燈齊亮,照得黑暗的地下河一片通明,張立保留的蛇形船身體的靈動,只在某些地方裝置了部分現代電子裝備,此刻的蛇形船,可謂集古代智慧和現代科技與一身。
嚴勇二話不說,將沉重的揹包扔上了船,接著自己也跳了進去,那船竟然晃也不晃,浮力之強,令人咂舌。
所有人都進入牛皮船後,張立解開繩纜道:“你們瞧,這艘船的設計很有特點,幾乎可以說就是為這洞穴航行設計的,它的船身狹長,幾乎超過了洞穴的最大寬度,而龍骨是採用了奇異的脊柱結構,這樣一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