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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放心章回,從反光鏡朝後看,他騎在摩托車上,加大油門跟上來,那樣子讓我想起美劇《行屍走肉》裡的達里爾,達里爾騎著摩托車,武器是弩。章回的武器是射釘槍。

他跟我並駕齊驅,好像要對我說什麼。我把車窗降下來,他大聲喊道:“令狐山好像沒問題!”

我也喊道:“沒問題!”

他就退後了。

我把車窗升起來。

兩輛越野車,一輛摩托車,在羅布泊上全速奔突,或者說倉皇逃逸。這期間,羅布泊始終呈現著無邊無際的黑暗,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景象。

導航儀在正常工作,我看得出來,孟小帥正朝著敦煌方向行駛。鹽殼地坑坑窪窪,我們的速度並不快,兩三個鐘頭之後,只走了不到10公里。而且,在這種路況上開車非常累,我的兩條胳膊又酸又痛。

終於,孟小帥告饒了,她把車停下來。

那是一片平緩的低窪處,看來,她不打算繼續朝前走了。

我把車停在了悍馬之後。章回很快追上來。

下了車,孟小帥對我說:“周老大,我們天亮再走吧。”

我說:“嗯,歇歇。”

我抱著一種僥倖心理——那個先人只會利用某些東西對我們形成侵害,她本身並不具備什麼攻擊力,不然,她早害死我們了。

除了令狐山,我、漿汁兒、章回、孟小帥,包括季風,多日來營養嚴重不良,身體虧空太大了,如果連夜風忙火急趕路,很可能有人撐不住倒下來。

章回跳下摩托車,警惕地四下觀望。

黑暗深不可測。

季風問我:“搭一頂帳篷就行了吧?”

我說:“不。過去我們都是單身,只能住集體宿舍。現在不一樣了,我們都不再是單身,應該住情侶間。”

果然,我們搭了三頂小帳篷。一字排開。

我和漿汁兒一起搭建我們的小家,我低聲對她說:“三四天之後我們就能走出羅布泊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這個地方。今夜我要做你的男人。”

漿汁兒愣眉愣眼地看著我,忽然小聲說:“你說,章回和孟小帥會不會……”

我無奈地說:“我在跟你談一個嚴肅的話題,這個時候你能不能不這麼八卦?”

漿汁兒一下有點害羞:“噢,好吧……”

三個小帳篷搭起來之後,我們並沒有各回各“家”,我們聚在中間的帳篷裡,繼續聽令狐山講那個先人的秘密。對於我們來說,弄清那些謎團是至關重要的。

應急燈的電好像不足了,有點暗。荒漠上起了風,不大,吹著帳篷一下下響,“呼嗒,呼嗒,呼嗒……”就像外面有人在故意推。

令狐山繼續說。

喪膽坡也是先人制造的,她擾亂了我們的腦電波,全部變成了攻擊性的精神病。就像有人被雷擊之後,被擾亂了腦電波,變得異常暴躁,一個原理。

至於羅布泊和南太平洋那兩隻互通的“耳朵”,先人說,那與她無關,地球本來就是通的。比如,吳城和羅布泊之間就存在著某種神秘通道。

我們六輛車,車尾號正好組成羅布泊的經緯度,先人並沒有做手腳,只能說是巧合了。

還有我們追查臥底的時候,天空出現海市蜃樓,復現了我被類人抓住的一幕。後來,我又在天空上看到了碧碧的臉……那只是自然現象,與先人無關。羅布泊上應該還有更神奇的自然現象,只是我們沒遇到而已。

沙子雕成的花是先人的作品,那是上一批人類的某種儀式,已經不重要。需要強調的是,那個真警察張回死的時候,他身邊的沙花並不是先人雕的,而是章回,他想瞞天過海。

令狐山問到了天外人,羅布泊確實存在天外人,那些車載畫面正是他們的提示。他們被困羅布泊上空,但是他們的“天眼”(攝像頭)卻可以伸出數千公里,拍攝吳城的實況。

但先人並不確定他們屬於哪個星球。上一批人類存在的時候,他們與天外人有過交流,天外人沒有敵意。我和漿汁兒曾經看到過兩個月亮,其中一個當然是天外人的交通工具,他們特意製作成了人類看月亮的視覺效果,實際上那個交通工具比月亮近多了,小多了。

還有我們挖出的求救訊號被大風抹平,變成了太極圖。“OSO”是先人畫出來的,它在我們眼中是太極圖,我們並不知道,它其實也是上一批人類的標誌符號。

“太極圖”是世界哲學的起源,它是古代先民探討宇宙人生變化發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