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溪?她是白欣欣的前女友,排除。
令狐山?他是來尋找父親屍骨的,他拿著我父親的記事本。排除。
馬然而?他是號外的朋友,排除。
老丁?他說他是科考隊的,他和那起遙遠的權色糾紛應該沒關係,就算他是另一個“鄭太原”,那也是來殺我們的……排除。
郭美?
郭美怎麼可能自己殺自己……我發現我的腦袋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孟小帥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掌:“你在想什麼?”
我說:“我在想,你會不會是來殺郭美的那個殺手。”
孟小帥說:“日,我要是殺手,我先把那個白欣欣給剁了。”
我說:“然後是蔣夢溪,漿汁兒,吳珉?”
孟小帥說:“跟蔣夢溪沒關係,跟漿汁兒也沒關係。那個吳珉只是有點討厭,用不著殺他,用刀背砸他幾下就行了。”
我說:“你不是殺手,我相信了。”
孟小帥說:“哎,你說昨天那個警察是誰殺的?”
我說:“跟號外和徐爾戈一樣,都是那群人乾的,我不知道該叫他們殭屍還是沙民。”
孟小帥說:“能不能是我們內部人呢?”
我說:“為什麼這麼說?”
孟小帥說:“如果是,我們還有希望查出來,跟他商量一下,別再殺了。要是那群人的話,他們在暗處,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一個接一個等死!”
我說:“每次死了人,屍體旁邊都出現一朵沙子雕成的花,一碰就碎,不像我們的人乾的。”
孟小帥說:“看來我得寫遺書了……”
我小聲說:“你最恨的那個人,他會死在你前頭。”
孟小帥說:“那我倒不希望他死了。”
我說:“平常應對吧,從今天開始,每天晚上我們都會有人站崗的。”
跟孟小帥聊完,有個東西在我大腦裡開始揮之不去了,它是警察屍體旁那朵沙子雕成的花。我踢了它一腳,它為什麼沒有碎?
我忽然想到,我的車上有一隻塑膠桶,裝著2公斤水玻璃。
剛剛進入羅布泊的時候,章回坐在我的車上,我讓他幫我拿個工具,他看見了那桶水玻璃,曾經問我,帶它幹什麼。
我跟他解釋了一下,那是個笑話——我車上的玻璃水用光了,那天我腦子進水,派了一個腦袋進水的兄弟去買,結果他搞錯了,買回來一桶水玻璃!
我隨手把它放在了車上,一直沒扔掉。
水玻璃正是沙子最好的粘結劑!
我跑到車上,開啟儲物箱看了看——那桶水玻璃不見了!
第74章千真萬確,我們在死亡之地找到了水源
章回。
章回有重大嫌疑。
他偷走了我的水玻璃,仿製了那朵沙子雕成的花!這傢伙曾經幹過建築!
那麼,他都做了什麼呢?
首先,半夜的時候,他趁警察熟睡,悄悄離開,去到我的車上,偷來了水玻璃——我已經忘了昨天夜裡有沒有鎖車門。
也許,那個警察並沒有搜他的身,那把刀一直藏在他的身上。他製作出了那個死亡標誌,回到帳篷,一刀就捅進了警察的心臟,又連續紮了幾刀,然後,他把那個死亡標誌擺在了警察身旁,他知道大家肯定會看到的,又把刀塞進了警察的睡袋裡,確定警察已經死了,開始拼命喊叫……
昨天晚上,我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細節——四眼沒有叫。
別說有陌生人走進帳篷,就算是接近營地,四眼都會叫的。
這時候,漿汁兒跑過來:“親愛的大叔,吃飯啦!”
中午煮掛麵,茶葉蛋,金槍魚罐頭。
吃飯的時候,老丁問我:“周老大,我們什麼時候開拔啊?”
我說:“吃完飯就走。”
季風問:“去哪兒?”
我說:“去找童話。”
這個女孩是四川人,喜歡廚藝,喜歡洗洗涮涮。這麼多天沒洗澡,我估計她都快瘋了。
接著我對她說:“假如現在有一堆高檔首飾,讓你隨便選,還有個浴室,你可以舒舒服服洗個澡,你選哪個?”
季風說:“我會拿走所有的首飾。”
我驚訝地看了看她:“不像你啊!”
她笑了,說:“因為我知道,這裡不可能有地方洗澡。”
我說:“你要那麼多首飾幹什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