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和犯人竟然重名。
我發現,此行都是奇事。
……
衣舞旁邊那個人,穿著灰色帽衫,頭髮快披肩了,十指細長。
我說:“你是誰?我猜不到了。”
他說:“嘿嘿,我是號——號外。”
他有點結巴,他是喜歡搗鼓無線電的號外。
我說:“讓我猜猜你遲到的原因。”
號外繼續笑:“你猜。”
我說:“你被哪個女孩纏住了。”
號外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還沒有女朋友呢,誰糾纏我,我是為了我——我的狗……”
我驚訝了:“你帶狗來的?”
他說:“是啊,金毛,4歲了。”
我說:“你要帶它穿越羅布泊?”
他說:“大家不要怪我悲——悲觀,我想過了,假如這次我走不出來,我希望最後和它在——在一起……我父母早就離婚了,我一個人生活,它是我唯一的伴——伴侶。”
號外的狗有個不般配的名字——四眼。
號外帶著航空箱,消毒證明,檢疫證,健康證,來到機場辦理託運手續,可是,人家告訴他,那張健康證剛剛過期。
無論他怎麼懇求,機場工作人員都不肯通融。
沒辦法,他只好返回,到街道獸醫站補辦健康證。
一切辦妥,已經延誤了航班,只能次日出發。
……
坐在號外旁邊的人,五官很帥氣,面板很黑,很結實,他應該是喜歡騎車旅行的江蘇人徐爾戈。
沒想到,徐爾戈還出版過一本有關旅行見聞的書,我頓時對他有了一種親近感,不過,我沒有表達出來。我不希望大家知道我是個作家,我只想做愛玩的“周老大”。
他的語調很慢:“說起來,我遲到的原因很烏龍。”
徐爾戈發音標準,吐字清晰,一聽就是搞播音的。
出發那天,徐爾戈遇見了一個人,好像是個算卦的。平時,徐爾戈騎車旅行的時候,胸前必須掛上平安佛,他很信命。
他遇到的那個人,大約30歲左右,面容清瘦,穿得十分整潔,看上去,樣子很像小區的物業經理。他站在徐爾戈家小區門口,似乎在等徐爾戈出來。
果然,徐爾戈剛剛走過他的身旁,他就說:“施主,你要出門?”
徐爾戈很詫異,他非僧非道,卻叫徐爾戈“施主”。
徐爾戈停下來,說:“是啊。”
那個人說:“推遲一天再走。”
徐爾戈問:“你是誰?”
那個人看了看別處,又說:“改成明天。”
徐爾戈說:“為什麼?”
那個人淡定地說:“聽我的就行了。”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徐爾戈覺得很奇怪,對方不說原由,不說要錢,只有這一句莫名其妙的勸告。
小區門口只有一輛孤零零的黑車,司機眼巴眼望地看著他,等待他光顧生意。
徐爾戈想了想,這個怪人與自己素不相識,毫無瓜葛,不可能是故意整他。他猶豫了好半天,終於返身回家了。
第二天,他聽說小區門口有一輛黑車出事了——那個司機拉著一個女孩去城中心,等紅燈的時候,旁邊一輛裝滿貨物的大卡車翻了,砸在黑車上,幸好沒出人命,只是那個女孩骨折了。
徐爾戈不確定出事的那輛黑車是不是前一天等在小區門口的那輛黑車。
他第二天出門的時候特意看了看,小區門口的黑車都不見了。
……
我把目光轉向了漿汁兒:“說說你吧。”
她說:“我遇到的事比徐爾戈更烏龍……”
接著,她就講起來。
這個自稱通靈的女孩,遇到的事兒果然半雲半霧。
3月1日,漿汁兒去了趟北京旅遊,出發之前,她買了款新手機。
在機場候機的時候,閒著無聊,她試著自拍了一張照片,效果還不錯,只是照片顯示時間為4月18日。
手機日期不對,她調了過來。
從北京返回湖南不久,她就加入了我們這支穿越羅布泊的團隊。
出發那天,她在機場候機的時候,無所事事,又用手機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顯示時間為4月18日。沒錯兒,那天是4月18日。
不過,她發現了一個問題——手機裡總共只有兩張照片,她對比了一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