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淺笑,笑聲詭異而又邪氣。
“奴家不明白四皇子的意思。”詩豔色心中一驚,她一直覺得殷祁這個人狡詐陰險,眸子太邪氣黑暗,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究竟從哪裡得知她打探詩家的事情,即便是打探也該是一些不引人矚目的事情。“奴家不過剛好喜歡詩這個姓氏罷了。”
“可惜了,我還以為美人兒是詩家流落在外的女兒呢。”殷祁頭顱壓低了幾分,更加貼近詩豔色的耳畔。
“四皇子說笑了,奴家自小生在巫族,哪裡會有如此高貴的身份。”詩豔色袖中的小手幾乎握出血來,這殷祁究竟是什麼意思,他這是在試探自己麼,還是他是真的知道了什麼。
“是嗎,本來還以為可以和美人兒合作,畢竟詩家的事情太過於冤枉了,連本皇子看了都覺得心寒啊。”殷祁好似也不在意,嗓音又冷又沉,聽在耳底好似惡魔的吟唱,分外的詭異。“如何,美人兒想知道什麼,本皇子對於美人向來疼惜,一定會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殷祁,你找死……”詩豔色尚未想到要如何回答,暴怒的嗓音冷冷的響起,拳風掃過,殷祁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而她則被另外一股力道拉入懷中,微微偏過頭顱便對上殷秀暴怒的眸子,此刻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分外的駭人。目光又冷又寒,那模樣好似要將殷祁殺了才好。
“凌王莫不是吃醋了。”殷祁依舊陰測測的笑著,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目光卻是一臉興味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不過是個夜妾而已,不如我拿府上的美人同凌王交換,只要凌王看的上眼都可以帶走。”
殷秀一張臉鐵青的可怖,好不容易擺脫了母后等人,想不到一進來就看到殷祁對著詩豔色的耳垂低喃,那女子耳垂緋紅緋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一樣,那模樣是他閒暇時挑逗的情趣,此刻竟然被另外一個男人看了去自然怒火中燒。“四哥,本王的人可不是四哥府上的庸脂俗粉。”
“呵呵說的也是。”殷祁冷冷的笑著,“只怕這美人美則美矣,卻是帶著劇烈的毒性,哪日裡凌王要是被連累可不要怪做哥哥的沒有提醒。聽聞此次北陵派來的細作可不止太子抓住的那一人,凌王可要小心了,不要因為貪戀美色引火燒身。”
詩豔色心中一驚,這殷祁竟然連細作的事情都知曉,沒錯他們打的便是北陵的口號,想到上次牢裡那次夜妾,莫不是她已經招了。
“四哥還是管好自己,四哥如此虐待府上的美人才是要小心,聽聞四哥府上夜夜鬼哭狼嚎,不知道究竟集齊了多少的冤魂。本王雖然愛美人也懂得憐香惜玉,與四哥喜歡玩死玩殘可不一樣。”殷秀冷了嗓音,一把將詩豔色拽入懷中將她密密麻麻的包裹起來,遮掩住了殷祁的目光。
詩豔色這一次倒也安順,靜靜的靠在殷秀的胸口沒有掙扎,鼻尖盡是殷秀熟悉的氣息和熟悉的溫暖,先前那股被荊棘纏身的疼痛和陰冷倒是散了去。
“多謝凌王的教誨,四哥一定會注意的。”說完還不忘略有深味的看了一眼詩豔色,方才轉身離去。。
殷秀臉色陰沉的可怖,猛地低下頭顱,沿著詩豔色的耳垂親了又親,直到那女子酥軟的倒在懷中方才作罷,“你這妖精兒,要本王找根繩子隨時隨刻拴在身上麼,本王才離開一會兒就不省心了,你說你怎麼這麼會給本王惹麻煩,嫌自己招惹的蜂蝶還不夠多麼。”
“殷秀,我覺得殷祁似乎在懷疑我和詩家的關係。”詩豔色這一次倒是理會殷秀的氣急敗壞,只是冷了嗓音,一臉凝重的說道。
“怎麼回事?”殷秀壓低了嗓音,抱著詩豔色坐在涼亭的石凳之上,還不忘捏了塊糕點遞到詩豔色的唇邊,他已經想好了,和一個小女人置氣那是自尋煩惱,就算她的心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他也會將他給捂熱了。
風靜靜的吹著,涼亭內兩人親密的依偎在一起,殷秀喂著詩豔色吃東西,偶爾自己也會咬上一口,詩豔色則低低的訴說著殷祁的事情,那一幕倒也溫馨曖昧。
☆、第九十二章 女人如毒 又冷又戾
夜,深濃孤寂。
圓月皎潔,秋季的月總是清冷了些,連帶灑下的光澤似乎也透著淡淡的涼意。
“太子妃,夜深了……”掌燈的丫鬟一張嬌小清秀的面容,怔怔的望著夜色中一身單衣的女子,風撩起她的裙襬,清秀素雅的面容在皎潔的月色下倒顯幾分蒼白。
“靈兒,太子呢……”雲若煙薄唇微抿,明眸望著朦朧的月色,眼中也彷彿渡上一層淡淡迷濛。一身素白的衣似乎染上了秋意的蕭瑟和清冷,單薄的身子整個籠罩在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