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才是事實,一相情願的人只有她。
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她此刻的失望與痛心,還有無辜?柴霓直接轉身走開,一個人躲進廚房。只是即使到了廚房,再也看不見那一張張厭惡(愛是自由)她的臉孔,聽不見她們嘲諷責備的話語,她還是難受得幾乎要喘不過氣。她和仇敬交往沒告訴大家真的有這麼十惡不赦嗎?她真的不懂。
說穿了,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她根本就沒有義務要向任何人報備,也不需要經過她們的同意,她們憑什麼對她冷嘲熱諷,還對她做人身攻擊?
道貌岸然、表裡不一是嗎?
原來在她們眼中,她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她現在終於知道了。
嘲諷的撇了撇唇,她為自己沖泡一杯又香又濃的咖啡,打算香死辦公室裡的那一些人,讓她們聞得到喝不到。
既然她們無情在先,以後就別想再叫她順便幫她們泡一杯咖啡,也別想再叫她幫忙做事,為她們加班?想都別想!
既然都被說成道貌岸然、表裡不一了,她一點也不介意再多幾個自私、冷漠、自掃門前雪之類的負面批評。即使之後會被顧姐叫進辦公室裡訓示一頓,她也不在乎了。
柴霓下定決心,要平息她此刻憤憤不平的怒火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她們主動開口向她道歉,否則一切免談。
準備好早餐,卻遲遲等不到親愛的另一半從房間裡走出來吃早餐,仇敬只好到房裡找人,怎知卻看見柴霓仍穿著睡衣窩在床上,他立刻擔憂的走上前去。
“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坐到床邊,伸手輕探她額頭的溫度。
“沒有。” 柴霓將他的手從額頭上拿下來。
“沒有怎麼還不換衣服,你今天想遲到嗎?”他問她。
她沉默不語。
“怎麼了?”他柔聲問道。
她猶豫了一下,對他搖了搖頭。她不想把自己的問題丟給他,況且丟給他也不見得就解決的了,這是她的課題,必須由她自己來解決。
“你快點去吃早餐準備上班吧,我今天休假一天。”她微笑的對他說。
“是休假還是請假?”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問。
“……請假。”她無法對他說謊。
“為什麼?”像她這麼認真,態度負責又喜歡工作的人,沒事是不會隨便亂請假的。
“我偶爾也會對工作感到疲乏,想要放鬆的好好休息一下。”她笑著用藉口搪塞他,殊不知自己臉上的笑容有多牽強。
從上星期一她和仇敬在一起的事曝光後,辦公室裡的同事便開始孤立她、排擠她,除了工作的事之外,沒有人願意和她多說半句話。這種像小孩子般的行為一開始真的讓她覺得很可笑,但是時間一久她就笑不出來了。
本來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只要不影響工作就行了,但是長期待在被排擠的工作環境裡簡直就是一種精神虐待,讓她愈來愈不想去上班,愈來愈討厭去公司面對那一群人。
既然她不想說,仇敬也不想強迫她,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低頭親吻了她一下,便起身走出房間。
他離開後,柴霓隨即用被子矇住自己的臉,感覺好悶、好悶、好悶。
那些人到底要多久才會恢復正常,不再這麼幼稚?如果她們一直這樣,她還有辦法繼續忍受這種令她度日如年的工作環境多久?她真的很喜歡會計的工作,也很喜歡顧姐帶領她們的方式,她從她那裡真的學到好多,她實在不想因此就辜負她的栽培、離開她,因為她比誰都知道會計師事務所裡的人才有多難培養,畢竟她都已經在那裡待了六年多了。
討厭、討厭、討厭,為什麼那些人不能夠成熟點,為什麼她的忍受力這麼弱?
如果她可以再堅強一點,再不為所動一點,再我行我素一點的話,她現在也不會這麼痛苦了。真的好難受……
蓋在臉上的棉被突然被掀開,讓柴霓驚愕的在一瞬間睜開雙眼,瞪得圓圓的。
“起床。”仇敬微笑的站在床邊說。
她眨了眨眼,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不是去上班了嗎?”她看了一眼床邊的時鐘,只見上頭指著八點四十二分,這對九點上班的他而言,現在還在家裡就表示已經遲到了。
“我今天請假一天。”他說。
“為什麼?”她愕然的看著他,脫口問道。
“我偶爾也會對工作感到疲乏,想要放鬆的好好休息一下。”他微笑,將她之前的回答原封不動的送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