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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你不怕……”另一人緊張。

“閉嘴,你不也忍不住?!”手忽地抓上同伴的前襟,待其心虛噤聲,他便又立即看向門內人。“你還有什麼?”

“那要看你給我多少紙,也許……多一點墨……”

“少得寸進尺,只有紙!”探了下樹林,無人,於是一人快速地從懷中掏出一卷粗紙,而後遞到門前讓裡頭的人看一眼。“這裡少說有一尺,換你兩道……兩道菜,去……去端來。”他的口鈍,非來自畏懼,而是因為腹欲擾亂了思考,當下,他的腹間就好像有千萬條蟲在鑽動,不痛,卻難耐,這下他連手都顫了。

“兩道……”門的內側,聲音漸遠,但才一會兒,門口又再度有了動靜。“這裡,一道是火燒舫,一道……是箸頭春。”兩隻盤子被擱在地面,而後緩緩推出門外,其中一盤躺著舫魚,而另一盤則擺著燻色完美的鵪子。

頓時,一道沙沙聲響起,那紙卷被粗魯地塞進門縫內,而隨即而來的,則是門被猛力風上和上鎖的聲音。

冷險看著光線被合上的門阻絕,門內的人似乎早習慣這被拘禁的窘況。他緩緩拾起掉左泥地上的紙卷,並拖著染上不明疾病的弱軀,走到了屋角處。就著地上的一方破席,他席地而坐,而把身前的一隻老舊木箱當成桌,他將剛才換來的紙卷鋪於其上,且同時拿出箱畔那伴他數月的斷角瓷硯及掉了一半毛量的馬毛筆。

“呵……正所謂美食能讓人生,亦能教人死。”整筆之際,他唇間迸出一句帶有線重哭腔的低喃。這時,要是平日的他,該放聲大笑的,因為任何人都抵擋不住他所創造出的菜,縱使是如外頭兩人一樣受過精良訓練、擁有強大毅力的武人。

將適成硬塊的筆毛往嘴裡塞,他以唾液濡溼軟化後,便開始在紙上沙沙地塗寫起來。而時過一柱香,他塗寫的速度依舊未慢下來,因為,在他筆下蜿蜒而成的,是做僅存的生命,亦是他一家老小逝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