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禦敵之謀!”江梅雙手環胸,淺笑吩咐道。
雲晏面色一喜,立即長長作了一揖,拜道:“雲晏願拜將軍為師,請將軍不吝賜教!”
慕白見狀,連忙扶住他,如果他真是雲家後人,那麼在慕白眼裡,他便是自己的少主,哪裡能受他的大禮呢?慕白依舊溫和道:“公子言重了。慕白願為公子答疑解惑!”
“多謝將軍!”雲晏顏面之間竟是激動不已。從慕白一進這個院子,他便已覺察道慕白身上的將軍氣息,他天生便敬佩指點疆場和運籌帷幄的軍人氣質。
“好啦,雲晏。你今日先隨飛廉將軍去竟陵各處看看。這可是對陣大燕的前沿陣地。回來之後,再好好思量思量!”江梅吩咐道。
“是,小姐!”雲晏已然對江梅相當佩服。這一路上他隨江梅所長的見識比他呆在寧州十幾年學的還多,再加上他發現江梅到哪都有一批文雅卓越的人物相隨,他內心甚至已經臣服於江梅。
慕白對於他那句‘小姐’顯然有些微微皺眉,但是隨即又掩了過去。
等飛廉帶著雲晏出門後,江梅便領著慕白進了屋內。江梅使了個眼色,雲昭便悄然退了出去。
“他便是雲將軍之孫,大公子當年的遺腹子!”江梅開門見山地解了他的疑惑。
“千真萬確?”慕白頗有些激動地問道,
“當然,慕大哥剛剛不也認出了他麼?”江梅懶懶道。
“是呀,他長得很像大公子,而大公子也長得像將軍,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當年將軍和公子的影子!”慕白微微怔住,思緒似又飄到了許多年前。
“我要去一趟大燕,這個孩子就先交給你了!”
慕白凝望了她一會,道:“好,不過,據我所知,北鶴已經秘密地讓人招兵買馬,如今陽春一開,正好是用兵之時,恐他不久後會用兵襄陽!”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需要前去探探虛實!”江梅嘴角微微輕揚,有著一種一切都在掌中的自信。
“菡兒,將軍當年唯一敗過的對手便是北鶴,你可千萬要小心!”慕白不放心道。
“我省的,我已多年未領略長安風采,正想去看看那八百里秦川呢!”江梅昂然抬頭,眼眸裡無不是睿智的光芒。
江梅在竟陵歇息幾日後,便帶著九竹、若雲和景彥透過倚雲閣物資運送的通道,進入了大燕。幾人入燕境之後,喬裝打扮了番,隨後在襄陽兵分兩路,一路順著商道,一直通向西北,過武關,經青泥,四天後抵達了千年古都長安。另一路從襄陽沿著水道走向東北,過南陽和魯陽,也在四天後直抵大燕京都洛陽。
長安城內,晉安王府的西苑中,一個侍從快步跑向西苑的飛雪軒,等他至飛雪軒門口時,卻頓了頓身形,輕輕撲了撲身上的塵,斂好衣裳後,穩步踏入軒內,朝著飛雪軒南側的書房走去。等他進入書房後,微微抬眉,便見到一席地而坐的白衫男子,那男子正一手執書,悠然凝思。那侍從微微一怔,心裡感慨不已,如今自己的主子已經年過半百,至今望去,仍如三十多歲的青年一般,周身有種不敢輕掠的高雅氣質。
侍從輕輕踱步至他身旁,再席地而跪,低沉道:“主子,曉月樓的樓主已經進城了!”
那白衫男子聞言目光一凝,隨即淡淡地側視了他一眼,又將目光移至書上,微微動了動唇道:“抓了吧!”聲音彷彿從幽泉深處傳來,清清涼涼,讓人為之一顫。
“嗯。。”那侍從應了一聲,遂頭都不敢抬的起身退了下去。最後那侍從鎮靜地瞧了一眼那白衫男子,便轉身出了書房。
此刻長安城南市的曉月樓內,一名女子正倚著憑几,喝著暖酒,“哎呀呀,舒蝶呀,我們都好幾年沒見面了,可有想本小姐呀?”江梅壞壞地瞅著舒蝶笑道。
舒蝶看著她,沒好氣地回道:“小姐還是老樣子,倘若你女扮男裝,舒蝶也就從了你了,可你偏偏著了這麼清嫩的衣裳,舒蝶就是想醉一回也不行咯!”
江梅聞言低頭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裳,今日她為了來見舒蝶。特地穿了一件嵌著綠葉的嫩黃衣裳,看起來似乎是清嫩了點。
“好吧,小姐我很少穿這樣鮮豔的衣裳,恰逢今日見舊友,所以便裝扮了番!”江梅見著舒蝶著實開心,所以一直止不住笑意。
忽的舒蝶暗暗瞧了瞧四周,見四下無人,便湊近身子,邊給江梅斟酒,邊低低說道:“小姐。北鶴對長安城控制得很嚴厲。我們在城內幾乎動彈不得,很多訊息一直送不出去。”
江梅目色一緊,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