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西北邊境,他們想必也早就認同你了。”唐星眸翹著腿,腳尖一點一點,“既然你有心做個好主子,我就從了你的願。”
“多謝舅舅。”羽歌夜抱拳,託著虞藥師跳上六牙白象的後背,兩人正要往橫斷山脈的出口前行,就看到天邊升起一道黑色狼煙,直衝雲霄。此時已是午後,太陽微斜,狼煙就像從太陽腳下燃起,很快一道道狼煙在大地上升騰,連成一線,像是接天的牢籠,以北莽和大隆的邊界為線,將太陽困在了其中。
“狼煙示警?難道北莽來入侵?”羽歌夜疑惑地看著狼煙道道升起,唐星眸的臉上也露出凝重之色:“大隆西北邊境防禦重心是界碑關,但是唐清刀經營多年,天羅地網,自成格局。什麼樣的入侵,會讓大隆全線燃起烽火?”
羽歌夜和唐星眸一起乘著六牙白象來到最近的烽火臺,大隆烽火臺之間,有獨特暗號,以旗語,火光,互通訊息。看到那頭標誌性的六牙白象,這些駐守在苦寒邊境的大隆士兵,立刻激動地高喊:“是艾露尼祭司!是艾露尼祭司!”
唐星眸平時總是霸道強勢,但是面對這些地位和他天壤雲泥的底層小人物,卻總有著堪稱執念的包容和善意,他微笑著豎起指尖,七彩的水花紛紛從天墜落,那些士兵看著這些代表祥瑞和福氣的聖水花瓣,感動得熱淚盈眶。
“我是大隆四皇子,雍郡王羽歌夜,邊境到底出了什麼情況,竟然全線燃起烽火?”剛剛見到艾露尼祭司,現在又冒出個皇子,這群守在苦寒邊境的大隆士兵一時手足無措,手指在握著的長槍上鬆鬆緊緊,不知該怎麼行禮,又該說些什麼。
“如今情況緊急,禮數就免了。”這些士兵心思單純,若是雲京那些老兵油子,就算長官免了禮數,也定然會做足全套,刻意討好,聽到羽歌夜這麼說,這些守在最苦寒邊境計程車兵,都露出放鬆神色來:“北莽大軍犯境,已經逼近千鈞關了!”
羽歌夜不由疑惑:“打西鳳的時候不來,剛剛挫敗西鳳卻來了,北莽這是什麼意思。”
“先去界碑關,還是先接八千奇兵,由你決定。”唐星眸眯起眼睛,卻把這個難題拋回給羽歌夜。看了看老神在在似乎毫不掛心的唐星眸,羽歌夜拍板決定:“先去接我的親兵們。”
唐星眸這才流露出一絲讚賞:“手下無人,手中無兵,任你有天大本事也沒用,歌夜,你總算長大點了。”
“別把我當成小孩子了,舅舅。”羽歌夜笑著伸手捏住了唐星眸的鼻子。這個動作讓兩個人同時呆住,羽歌夜沒想到自己能捏到,唐星眸沒想到羽歌夜竟然敢調戲自己,就連那些心思單純計程車兵,面對此時容貌都十分年輕,不像甥舅更像兄弟的兩人如此親暱的動作,也看得目瞪口呆。
羽歌夜鬆開手就下了烽火臺,唐星眸摸摸鼻尖,看著羽歌夜步履匆匆甚至有些狼狽的動作,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只是笑意裡,卻有幾分苦澀。
整個西南防線,以界碑關為核心,向東門戶為千鈞關,劍門關,向西則有雁南關,都是屯兵重地。雁蕩山往南,便是雁南關,羽歌夜唐星眸一行,恰好位於雁南關東側。而烽火臺旗語所說,在極動千鈞關進犯的北莽大軍,此時卻出現在了雁南關前的平原上,或者說,北莽先後出兵,從東從西兩路,分別進犯大隆千鈞關、雁南關!
看到天際浩蕩而來的北莽大軍,幾個大隆獸人不顧歡送艾露尼祭司和皇子殿下,立刻返回烽火臺,先以煙火吸引注意,旋即打出旗語。
“北莽到底是想做些什麼?”羽歌夜看著烽火狼煙燃燒不息,遠方北莽大軍塵煙已起,也不由露出怒氣。大隆與西鳳北莽相安無事多年,沒想到一朝天災,西鳳河水氾濫,竟挑破這層表面和諧,引發三國戰局。北莽此時出兵,明明既無天時又無地利,簡直把戰爭當做兒戲一般,純是虛耗國力,簡直愚蠢之極。
六牙白象遠遠地來到戰場邊緣,雁南關守軍已經衝殺而出,浩蕩鐵騎成鋒矢陣型,迎著北莽大軍而去。其中一員小將,一馬先鋒,身著深黑重甲,手中握著一把三尺長刀,雪亮刀鋒反射出一道耀眼陽光,最先迎上了北莽大軍。
他直手起刀,略偏馬頭,從北莽先鋒身側輕擦而過,將對方整個人穿在刀上,臂力驚人的他旋刀前甩,將這名北莽士兵整個人甩到北蠻軍中,把第二個身材高大的北莽漢子撞得身體歪斜,他手中長刀已經舔喉而過。兩員小將看他氣勢驚人,手中握著長槍交叉相他叉來,他整個人仰在馬背,刀刃砍在兩刀相叉之處,將兩槍分開,左手抓槍橫奪,右手揮刀猛砍,兩名小將一被刺穿,一被割喉,身體歪斜。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