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衣會這三位跺一跺腳就風雲變色的堂主,在聽了自己會主的話後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比起會主您的沉穩內斂,咱們可都差得太遠囉!”陶裴臨摸摸腦袋愧道。
的確,若非銀浩書的氣質突出,常人根本無法想象他是聞名天下的銀衣會大當家。以外表而論……銀浩書看上去就像一個年約二十許的俊秀英朗男子。
“別拍馬屁拍到我身上來了,我是不吃這一套的!”銀浩書笑著對陶裴臨揮了揮手。
突然,一聲有節奏的柺杖觸地聲傳入大廳,廳內各人幾乎立刻神色緊張起來,尤其是張顧勝!
“糟!我爹不知道跑來做什麼?”張顧勝驚喊道。
其它三人相視苦笑,張顧勝的爹——張敬,是銀衣會碩果僅存的元老,也是銀衣會目前的長老。
銀浩書一臉認命的表情苦笑道:“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果然,張敬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
銀浩書等人皆起身迎接,張敬一見銀浩書起身,立刻不悅地皺眉。銀浩書明白他的意思,只好不得已地坐回原位。
張敬這才展顏躬身行禮。
“屬下張敬參見魁首。”
銀浩書馬上免了他的禮道:“張叔快別這麼多禮,設座。”
張顧勝立刻七手八腳,端了一張椅子到父親面前,張敬瞪了他一眼才忿忿坐下,張顧勝立即做了虧心事似的低下頭去。
“張叔您有事找我?”銀浩書明知故問地說道。
“是啊!我要那個不孝子在魁首一得空時就通知老朽,怎知這蠢材連半點事也不能交代!”
聽到張敬這麼說,銀浩書感激地看向張顧勝一眼,後者正對著父親陪著笑臉。
張叔還會有什麼事找他呢?銀浩書自己也知道,除了逼他結婚之外就沒別的了。所以他現在是一看到張敬,就想避得遠遠的。
“魁首,你也到了該成家的時候了。不是張叔愛煩你,今年我們就把你的婚事辦一辦,好了卻我一椿心願。”
銀浩書劍眉傲然揚起。“張叔,這件事還早嘛!我們不用那麼急,如果……如果一定要辦場喜事的話……”他指指張顧勝。“先辦顧勝的婚事,他的年齡比我大,應該他先。”
張顧勝怪叫一聲,裝出一臉被背叛的悲憤表情,惹得金顥和陶裴臨咯咯笑了起來。
“這個小子長得一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熊樣,有哪家的姑娘會喜歡他?我到時買一個好人家的姑娘,也就讓他成親了。”老人的語氣一軟接著又道:“不過少爺你就不同了,您不但俊秀英挺,而且才德皆備,到底有什麼理由到現在還不成親?俗語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為什老是推託呢?又不是沒有物件。”
銀浩書無可奈何地說道:“張叔,風家那小姑娘年紀還那麼小……”
“不小了,都十七歲的大姑娘了,還說小?顧勝他娘十七歲時就已經生下他了!普通姑娘家及笄之後就成親了。”張敬打斷他道。
銀浩書似乎很驚奇地說道:“怎麼,她已經十七了嗎?”
張敬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少爺,你不要再跟我裝傻了。自你決定要娶風家那個小丫頭起,我每年都跟你提過她的年紀,你沒理由不知道她今年已十七了!”他加重語氣道。
“話雖如此,但是我每次想到她,就會將她想成是一個小女娃,將她迎娶回來感覺就像……”他想不出確切的形容詞。
“摧殘民族幼苗!”金顥插口道。
銀浩書眼睛一亮。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張敬斜睨那壞事的傢伙,金顥被看得連忙低下頭歉道:“對不起啦!張叔!”
張敬啐了一聲罵道:“知道就好,大人講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金顥噤聲,四十歲的人被人叫做“小孩子”,實在令人啼笑皆非,其它兩人也不敢多嘴,深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天知道這裡年紀最小的人是誰,應該是那兩個講話的大人其中之一吧!金顥暗想道。
張敬將注意力收回。
“少爺,我們這就派人和風家商談婚事,怎麼樣也要將婚禮辦得風風光光……”
銀浩書急急打斷張敬的建議。
“張叔,我看……這件事還是等她十八歲時再談好嗎?我覺得明年會比較合適。”
“不行!”張敬斷然道:“明年你們就要生個白胖娃兒出來!”
銀浩書仍在做垂死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