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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金沙亂舞,火光撲面,半空中,那道道流沙如金黃|色的巨獸猛禽,朝他們呼嘯猛撲而下。

“砰!”千鈞一髮之際,楚易雙手一拉,黑銅棺蓋轟然關上,四周頓時一片黑暗。

火焰劈啪聲、密殿坍塌聲、銅人金獸的怪吼聲……全都被隔絕在外了,只有蕭晚晴的尖叫聲依舊在楚易耳邊迴盪,震得他險些聾了。

銅棺厚重,裡面的空間並不很大,僅容得他們緊貼側臥。

楚易恰好如嬰孩似的被蕭晚晴摟在懷裡,軟玉溫香,肌膚相貼,那豐盈彈性的雙|乳包夾住他的頭顱。與他火眼金睛相隔咫寸處,就是兩顆嫣紅細嫩的雞頭軟肉,顫巍巍的恨不能咬上一口……

一時間神魂顛倒,剛才的驚險後怕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哪裡還管外面的世界翻天覆地?即使這般身困棺中,永無窮盡,他也毫無所謂了。

“楚公子?楚公子?你……你沒事吧?”

眼見楚易半晌沒有聲音,蕭晚晴只道他適才為了救自己,被最後一道流沙擊中,心中一沉,死裡逃生的喜悅頓時蕩然無存,惶急之下,聲音也顫抖起來。

楚易正自心猿意馬,深得其趣,哪裡捨得抬起頭來?只管將頭埋入她的胸脯,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以示他還健在。

蕭晚晴鬆了口大氣,喜道:“你沒受傷吧?我還以為……”臉上一紅,剩下的半句話便沒有說出來。

楚易溫熱的鼻息吹在她的胸|乳、脖頸上,蕭晚晴周身頓時一陣酥軟,忽然明白他為什麼不說話了,啊地一聲,耳根燒燙,嗔道:“你……你這人……”羞不可抑,將他輕輕朝外一推。

楚易猝不及防,棺內又極為狹窄,頓時一頭叩到黑銅棺板,哎喲叫了一聲。

蕭晚晴嚇了一跳,正要脫口詢問,旋即又想,他堂堂兩大散仙胎化易形,這區區棺板又怎撞得疼他?多半又是故意誇張使詐,賺取自己同情。當下呸了一聲,紅著臉只不理會。

楚易胎化之後,性子雖然變得風流輕佻許多,但七天之期未滿,楚、李二人的神識畢竟尚未完全吸融,本性仍頗為單純,被她拆穿,頓時大為不好意思,狼狽之餘,唯有一裝到底,哼哼唧唧地假意呼疼。

兩人彼此原本就有些好感,今夜化敵為友,同生共死,無形之中已將對方的關係又拉近了一重。此刻大劫餘生,同棺共|穴,肢體相接,呼吸互聞,心裡更漾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楚易心中怦怦亂跳,過了片刻,忍不住拿眼角餘光悄悄瞥望。

黑暗中,她的容顏漸漸清晰,桃靨暈紅,眼波如春水籠煙,迷離朦朧,嘴角似笑非笑,眉梢似悲似喜,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神情又是溫柔清婉,又是忸怩羞澀,與平日那純真而妖嬈的模樣大不一樣,但卻似乎更加真實,楚楚動人。

楚易心中頓時如被蜜針刺扎,一陣陣甜蜜的疼痛,心忖:“老天啊老天,原來你安排我到這地宮棺材裡,除了龍幡虎符,還有這等美意。目光長遠,果然不是我這等短視的凡夫俗子所能揣測,先前說你瞎眼,實是大大冤枉你了。你大人有大量,不必記仇……”

心中忽地一跳,又想:“是了,這玄宮是嬴政千年之前所建,難道那時他鑄造銅棺之時,老天早已算準了今日?這地宮千餘年完好無損,也是在等著我和蕭姑娘進來嗎?”

正自胡思亂想,卻聽蕭晚晴輕輕地嘆了口氣,柔聲道:“楚公子,今日多虧了你,我才得以死裡逃生。大恩大德,晚晴銘記不忘。”

楚易一怔,回過神,笑道:“嘿嘿,如果沒有蕭姑娘的仙人引指路,此刻我多半已經死在道魔群雄的亂刀之下了,又怎能平平安安,找到龍幡虎符?蕭姑娘的大恩大德,該我銘記不忘才是。”

蕭晚晴嫣然一笑,那雙清澈妙目於咫尺之距閃閃地凝視著他,柔聲道:“楚公子,我不過是魔門的妖女,又騙得你幾乎丟了性命,你為什麼還甘願捨命救我?”楚易心中一陣激盪,忍不住脫口微笑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知要多少年才修得我們這同棺共|穴的姻緣?蕭姑娘,禰我既有這等緣份,我又怎麼捨得讓禰死呢?”

蕭晚晴芳心一顫,雙靨流霞飛舞,燒得耳根火辣辣地發燙。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憐愛,又湧起濃濃的溫馨、喜悅與甜蜜,眼眶莫名地一紅,竟險些掉下淚來。

生平聽過的***玩笑已不知有幾千百數,但不知為何,這一句不知有心還是無意的調笑,竟令她剎那間意亂情迷。

轉念一想,眼下這番話竟是出自一個赤條條的嬰孩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