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既然承蒙陛下不嫌她人小勢威,肯為她指一條路,即便再危險,即便再狗腿,她也要一賭。
“把眼睛閉上。”龍陽命令似地咬了咬牙,“看到你這雙眼就讓人討厭。”
她不爭辯,輕闔上眼睛。
肩膀,手掌被燙人的大掌一一撫過,掌心一轉從她胸側擦過延伸向下,繞過腰間,直逼向她的腿股間,她不適應地顫了下身子,咬緊了唇。
“行了。過去吧。”
“……”她驚訝地睜開雙眼,有些感激地看向龍陽。
“龍大人,這太隨便了吧,還有好幾處能藏東西的地方沒摸呢。”身旁的檢察官有些看不過去,伸過手來就要來幫忙,“不然還是讓下官來做吧。”
手還沒碰到朱八福的衣角,一隻煙管重重地打在他多事的手上。
“你什麼意思?本大爺做事,你看不慣是吧?故意找我茬?”
“可,龍大人您搜得也太……”
“太什麼?該摸的地方都摸過了!你還要我再去她身上摸一邊?這大熱天的,她身上黏黏糊糊盡是臭汗!本大爺才不想再碰她一下!”龍陽一臉嫌棄地退開她的身邊,以手掩鼻,擋住那一身讓男人把持不住的女兒香氣不停竄進他鼻子的企圖,“趕緊讓她走,這身汗味真難聞。”
檢察官為難地看了一眼朱八福,只好同意道,“行,行吧……放行,下一位!”
“還愣著幹嘛?還不走?”龍陽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還傻站在原地的朱八福,“臭得要死,再不走本大爺一腳踹死你啊!”
“我走,我馬上走!”朱八福意會地點點頭,急忙忙就往試殿裡跑,跑出兩步,又停下步子來朝他回頭輕鞠一躬,這才大步地朝試殿奔去。
“蠢得要死!你要考就考去吧。”龍陽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小聲嘀咕,“一個女人而已,本大爺還不相信了,這麼多院生才子,你那半吊子的功底能考得上。”就算皇上有些偏愛又如何,能過朝廷吏部的考核的卷宗才能遞到皇上手裡,若非真有些文墨,還沒到皇上手裡就被刷下來了。
“龍大人,您在嘀咕什麼呢?”檢察官討好地輕聲提醒他,“下一位院生還等著您搜身呢。”
“……你當本大爺有病啊!”摸男人上癮啊!
“咦?可是您一大早站在這兒……”
“我來監督你們幹活,你們把活兒都丟給我了,你們自己幹嘛?自己搜去!”他重新坐回自己的監工椅子,捧著茶盞,看著試殿的風向憤憤地嚥下一大口。
三日之後,吏部將所有卷宗重新騰抄一遍,又三日後,吏部評點完所有東序府秋季考核卷宗,由審考官一份送往陛下的龍書案,一份則送入丞相府。
與往年一樣,丞相府裡的所有卷宗交到李宸景手裡,由他先過一遍再整理較為可觀的卷宗交給父親。
李宸景在父親的書房裡一待便是數日,直到全部看完所有文章,他將名目整理成冊放置在父親的書案上,才發現有一份奇怪的卷宗被擱置在父親的書案上,他並未看過——
拿起那張捲紙他大致瀏覽片刻,前面的文章還算整齊,文筆並不特別突出,只是最後多出來一首小詩叫他忽然面色一白,將捲紙死死捏在手心裡,下一刻他急忙出府奔向宮門。
龍書案前,趙凰璞盯著一張捲紙笑意深沉,殿外門外忽然傳來小太監極力阻攔的聲音。
“李大人,聖上並未召見,您不能進啊。”
“讓開!”
“李大人,聖上也許在休息,您這樣進去,可會驚擾聖駕的……”
“速速讓開!”
“別攔著小景子,讓他進來。”
趙凰璞懶懶的一句話,李宸景眉頭緊皺地出現在他的書案前,他看了一眼李宸景手裡的捲紙,心裡已然有數,唇角勾地更加深邃了些。
“小景子也看到了啊。”他拿起自己龍書案上的捲紙朝李宸景輕晃道,“好詩。不是嗎?”
“不要選他進宮!”
“啊?小景子,你這是在擔心朱小子嗎?可朕記得,你們的關係——好像並不是太好吧?”
“這東西會害死他的!你不知道嗎?”他舉起手裡的捲紙重重地拍在書案上,果然與陛下手裡的那張一模一樣。
雲遮月斜執宮扇,龍騰凰飛驚巷幡。
一朝入殿恐歲晚,只識聖主點朝班。
“這般有才華的院生,你要朕放她從朕手掌間溜走?”
“這蠢貨在說什麼你不清楚嘛?他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