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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在1977年10月16日的臺北《聯合報》副刊發表。

1929年秋,重新北上的葉公超,除在清華大學外文系任教授外,還在北大外文系任講師。在抗戰開始前,他在北平一直與“學衡派”核心人物吳宓在清華園做鄰居。他們一個浪漫,一個守舊,卻和平共處,不似二三十年代吳宓與新文學作家老死不相往來。如葉公超就曾在1931年11月30日吳宓主編的《大公報》上發表過《志摩的風趣》,提出徐志摩的散文成就高於詩這樣與眾不同的觀點。

《學文》編務終止後,葉公超於1935年夏季到歐、美、非、亞各大洲旅行。他在這次環球遊中一邊休閒一邊思考問題,寫有《留學與求學》、《大學應分設語言文字與文學兩系的建議》,在胡適主編的《獨立評論》上發表。從1936年秋起,葉公超為北京大學外文系專任教授,了結了他十四年的教育生涯中在清華大學連續執教六年的最長紀錄。

在北平執教鞭的日子裡,葉公超先後開設了大一和大二英文、英文作文、英國短篇小說、英國戲劇、英美現代詩、18世紀英國文學、19世紀浪漫運動、文藝理論和翻譯史等課程,並培養了像錢鍾書、季羨林、吳世昌、卞之琳、王辛笛、曹葆華等高足。這時葉公超不僅在文壇上嶄露頭角,而且在個人生活上也過得頗愜意。1931年6月,他與潛心攻研物理的貴州女子袁永熹喜結秦晉之好,當時被人稱為佳偶天成,是一對神仙伴侶。其子女命名不是出自洋典,而是出自中國古典名著《詩經》中的“彤管有煒”一語,即長女為葉彤,長子為葉煒。他這時不僅教書育人,成了年輕有為的學者,同時也奠定了他作為自由派批評家的地位。他在《新月》創刊號上發表的《寫實小說的命運》,反對左翼文人提出小說負有改造社會責任的觀點,認為小說應講究藝術性,它並不是什麼“倫理道德的記載”。這種觀點雖系針對左翼倡導的寫實文學而發,但在反對小說成為政治的傳聲筒方面,還是有一定積極意義的。葉公超在朱光潛主編的《文學雜誌》創刊號上發表的《論新詩》,鼓勵新詩人讀舊詩,從中國古典詩中吸取養料,這對那些只會從英美詩中借鑑的作家來說,無異送來一劑加強新詩的音樂性與可誦性的良藥。

魯迅去世後,葉公超曾把魯迅的所有作品找來通宵達旦地閱讀,然後寫了《關於非戰士的魯迅》和《魯迅》兩文,分別在1936年11月1日的天津《益世報》增刊及1937年1月25日的《北平晨報》上發表。這裡說的“非戰士的魯迅”,是指從事學術研究的魯迅和從事小說創作的魯迅。提出“非戰士的魯迅”這樣一個命題,確是對只強調魯迅“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戰士一面的補充。儘管葉公超認為魯迅的雜感不是謾罵,就是嘲戲,沒有價值,並由此否認魯迅的人格,但他仍十分讚賞魯迅的散文,認為其成就超過他的好朋友胡適、徐志摩。胡適得知後,對葉公超表示嚴重不滿:“魯迅生前吐痰都不會吐在你頭上,你為什麼寫那麼長的文章捧他?”可葉公超認為:“人歸人,文章歸文章,不能因人而否定其文學的成就。”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葉公超(3)

1937年抗戰號角吹響後,“學術擅中西”的葉公超先是擔任“長沙臨時大學”(由北大、清華、南開三校組成)外語系主任。1938年5月,該校遷往昆明,改名為西南聯大,葉氏又任該校外文系教授。1938年春,為維護西周重器毛公鼎不落入敵偽之手,“才高自是氣雄豪”的葉公超應其叔葉恭綽之邀,置個人安危於不顧,獨自由雲南到上海處理此事,以致被日本憲兵拘捕,投入監牢四十九日,幸毛公鼎未被搜出。

葉公超結束十四年的杏壇生涯後,經董顯光之延攬進入國民黨*國際宣傳處工作。這是他投筆請纓從政的開始。在派往新加坡工作時,日軍南侵後滯留新加坡,他組織了“星、馬華人反侵略動員委員會”,所乘兵艦曾遭日魚雷擊沉,幸好被漁民救至爪哇。他冒著敵人炮火從印尼返回陪都重慶後,在記者招待會上侃侃而談,對打敗德國法西斯充滿了信心,另把星、馬的抗日活動描繪得有聲有色,流露出一股浩然之氣。不久他被派往倫敦任*駐英辦事處處長,他的外交才能開始有了展示的機會。

達官兼名士,蒼涼身世又誰知

抗戰勝利後,葉公超回國任外交部歐洲司司長。1947年後,升為外交部常務及政務次長。1949年3月代理部長。同年6月10日始任外交部部長,還一度兼任僑務委員會委員長。

1948年冬,國民政府外交部撤退廣州之初,葉公超眼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