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太過得罪蒹葭。
柳媽媽道:“不巧,蒹葭來葵水了,腹痛,在房裡歇息,要不給爺安排個別的姑娘?”
“不了,爺去看看蒹葭。”男子給了柳媽媽一錠金子,柳媽媽滿意一笑,“去吧去吧,啊?記得溫柔一點兒,姑娘家病著,最是該好好疼愛的時候!”
男子一口氣爬到了三樓,三樓是蒹葭住的地方,只住了她一人,門口有護衛把守,這護衛是他給蒹葭安排的,為的就是防止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趁著他不在而佔蒹葭的便宜。
“心肝兒,我來了。”男子推開門,走向床上的女子。
女子青絲散開,纏繞在肩頭,襯得一身蒼白的肌膚越發沒有血色,卻更令她美如西子,我見猶憐。她應該是睡著了,沒聽到男子叫她。
男子趕忙放輕了腳步,慢慢地坐在床頭,探出手來,摸了摸她臉蛋,摸著摸著,手順著她臉蛋下滑,摸到了她嬌嫩的胸口。他一向很憐香惜玉,但不能做,摸摸也是好的。就在他即將摸到她柔然的時候,指尖突然一麻,像被什麼給蜇了一下!
他趕忙抽回手,就見右手的食指果真破了個口子,但沒流血,他沒放在心上,掀開蒹葭的被子,打算把蒹葭身上的蟲子摘出來,免得它咬壞蒹葭了。
誰料就在他即將扯開蒹葭衣裳的時候,蒹葭突然睜開眼,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在地上!他想跳起給對方一腳,卻發現自己突然失去了力氣,無法動彈!
“你……你不是蒹葭?”他與蒹葭睡過很多次了,他相信,蒹葭絕對不會武功!
皇甫燕點亮了房裡的燈,燈光映在她臉上,蒼白的反射著昏黃的光,這是一張與蒹葭有著三兩分相似的臉,卻遠比蒹葭美麗,如果說蒹葭是一片朝霞,她就是整個絢爛的天空。
男子哪怕身陷囹圄,卻也實實在在被眼前的美色驚豔了。
皇甫燕冷笑,她是沒大帥能打仗,但誰說奪下雲州一定要靠打的?皇甫燕一劍抵住了他的脖子:“蘇統領,別來無恙。”
光線明亮的臥房,馬援無力地趴在地上,他維持這樣的姿勢已經差不多兩個時辰了,然而他依舊沒從那種混沌的狀態中解脫出來。
他努力地睜眼,哪怕是一條細小的縫隙也好。
可惜,他睜不開。
但他能感覺到,房間裡有人,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少年蹲在馬援身邊,皺著小眉頭戳了戳馬援的腦袋,對輪椅上的男子道:“就是這傢伙要刺殺你?”
容卿回想起當時的情況,眉心微微一蹙:“他可能……殺錯了人?”
“啊?”少年不解地瞪大水汪汪的眼睛,“他想殺誰?”
“不知道。”容卿搖了搖頭,“他掀開簾子朝我刺過來,但是刺到一半又突然愣住了,他的表情很驚詫。像……”容卿的眸光動了動,“像認識我似的。”
“所以你就把他刺暈了,打算帶回來審問一番?”少年摸了摸下巴,“不過這傢伙是不是睡得太久了?你到底用了多少劑量?”
“沒多少。”
“沒多少是多少?”
“一根針而已。”
少年哼著不說話了,誰知道容卿的醫術厲害,卻不知他毒術更絕,南疆蠱毒牛吧,但那些蟲子看到它全都跟看到剋星似的,嘩啦啦地逃。他的一根針,基本能迷暈一頭大象。不知想到了什麼,少年又道:“他是那個小母夜叉的貼身護衛吧?你抓了她的人,不怕她來找你麻煩?”
那丫頭武功菜得要死,纏人的本事卻是一流,每次都把能把人煩死。
果然,他話音剛落,外頭便響起了皇甫珊的河東獅吼:“容卿!是不是你抓了袁術?趕緊給我把袁術交出來!不然我把你的菩提樹砍了!你聽見沒有?把姑奶奶的人交出來!”
在皇宮,敢這麼跟容卿說話的,也只有這個小母夜叉了。別人都怕容卿怕得要死,偏她二愣子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也虧得容卿心寬,不與她計較,不然,她死一百次都不夠。
少年無語地皺了皺眉:“要把她趕走不?”
容卿定定地看了馬援一眼:“算了,把這個人還給她吧。”
少年聳聳肩,蹲下身去抱馬援,馬援卻不知突然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了容卿的腳踝,抓得死死的,如溺水時,抓好組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容卿是最不喜歡別人碰他的,少年忙去扯他的手,但他如何扯得動?這是父親想要握住兒子的手。
少年氣壞了,明明還昏迷著,全身都軟得像只蝦,怎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