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知道“司空朔”與他斷絕父子關係的事了,再沒人拿正眼瞧他了。
打手一腳踩在了他肚子上,他疼得酸水直冒。打手又一腳踹向了他下巴,踹得他一個翻滾,砸翻了身後的水果攤。
攤主不敢找打手的麻煩,就拿他撒氣,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地扇在他臉上,打得他口吐鮮血。
他還神色木木地喊著兒子。
“你兒子不要你了!”人群裡,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之後,一陣鬨笑。
沒了司空朔的司空銘算什麼?
司空成兄弟跑了過來,掀開那些人,把司空銘扶了起來,司空成道:“父親,父親您怎麼又跑出來了?快跟我們回去吧!”
司空旭羞惱地說道:“是啊,父親,快回吧,別在外頭丟人現眼了。”
司空銘踉蹌著步子,推開了他們:“走開!我不是你們父親!你們都不管我!只有阿朔管我!阿朔才是我兒子!阿朔——阿朔——”
他哭得像個孩子,“阿朔你不要丟下我……”
司空成抱住他胳膊:“父親!父親!別說了,快回去吧!”
“放開我!你們都壞蛋!都是你們欺負阿朔了!阿朔才不理我的!”司空銘瘋癲地說著,一口咬掉了司空成的耳朵。
司空成痛得一腳踹了過去!
司空銘被踹斷了一根肋骨。
司空旭呆呆地看著二哥與父親,嚇得不敢上前。
司空銘拖著斷了一根肋骨的身子,艱難地爬起來:“兒子——兒子你去哪兒啦?別藏著了——兒子——兒子你快出來……”
他的瘋喊,響徹街道。
……
南疆就恭王的事終於給出了回應,對德慶的遭遇,南疆皇后感到非常抱歉,嚴厲斥責了恭王的卑劣行徑,並對皇帝對恭王與女暗衛的處決十分地滿意,同時,為了表達她的歉意,她向西涼發出了邀請。
棠梨院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飯,從左到右,依次是馬援、藺蘭芝、容卿、玄胤、寧玥、容麟與妞妞,馬寧馨在鋪子裡忙活。
馬援給妻子盛了一碗湯,道:“那個……臨淄的民眾對德慶公主的事很憤怒,吵著要跟南疆打起來,皇上的意思是希望我儘快動身去臨淄。”
“又要打仗了?”藺蘭芝摸著微微凸起的肚子問。
妞妞眨巴著忽閃忽閃的眼睛,軟軟糯糯地問:“四爺爺要走嗎?還回來嗎?會不會又帶個白姐姐回來?我不喜歡。”
“咳咳!”這孩子的記效能不能別那麼好?都過去多久了?真是!馬援訕訕地笑了笑,“不打仗,就是去安撫一下民心,年底應該就能回來,沒有白姐姐。”又對藺蘭芝道,“生卿兒和玥兒我都沒在你身邊,這一回,我一定趕回來。”
藺蘭芝微微點了點頭,又問:“對了,這次和親沒成,皇上準備怎麼辦?”
容麟拿了一個饅頭,掰開,塞了點牛肉放到容卿碗裡,說道:“繼續和親唄!”
藺蘭芝一愣:“還和親?誰跟誰?”
容卿把挑好魚刺的魚肉放到容卿碗裡:“南疆那邊是誰還不清楚,西涼這邊是德慶。”
藺蘭芝又是一愣:“怎麼還是她?第……第四次了吧?”
“嗯,第四次了。”容麟挑眉,又給容卿剝蝦,容卿的碗已經快堆不下了。
藺蘭芝見怪不怪,反正他倆感情好不是一天兩天了,倒是德慶的事,太讓她詫異:“那孩子……不是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嗎?”
“呃……這個很重要嗎?”容麟困惑地皺起了小眉頭,真正喜歡一個人,應該不介意他有沒有**吧?他眸光掃過容卿,就算容卿**一百次,他也還是會要容卿的。當然前提是,容卿得同意他要。唉,真是個憂桑的話題!
容麟的思緒跑遠了,寧玥喝了一口湯,解釋道:“這一次,的確是南疆做的不對,接納一個失貞的公主,才能顯出南疆道歉的誠意。”碰了碰玄胤的胳膊道:“是說讓德慶公主隨便挑吧?皇子也好,公子也罷,挑中誰,只要未婚,都能做她的駙馬?”
“嗯。”玄胤點了點頭。
因著家裡有兩個在南疆生活了多年的孩子,藺蘭芝對南疆的局勢也關注得多了些,就道:“那萬一……德慶公主挑中的是皇后的兒子怎麼辦?”
“那也得照辦,皇后話都放出去了,絕無反悔的道理。”
“這麼說來,西涼是賺了。”藺蘭芝說的是西涼,不是德慶公主,作為一個女人,她明白再好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