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好跟小舅子詳細解說一下。”
墨菲聽得心一顫,“你要親自……說這些?”
梁繼手嘴並用,還不忘答疑,“嗯,不然呢?我可不捨得把媳婦畫了好幾天的成果送給那小子。那冊子還是留給我們自己用吧。”
“還是……送冊子吧,我一想你跟他促膝而談的是這個,就覺得怪異得很。”墨菲難耐地輕喘著,“大不了把註釋寫得明白些,讓他自己實踐去吧。”
梁繼滿意地看著全身粉潤潤的媳婦,“我還是捨不得呢,要不,咱們印成冊子,不只送小舅子,還能賣些銀錢出來。以媳婦的畫功,我的深有體會,定會大賣特賣,每本就定個十兩好了。”
“做精裝的,二十兩才好,價錢越高買的人越覺得值得。”墨菲不耐地拱了拱小腰,“還磨嘰什麼呢?”
梁繼就等這句呢,心滿意足地沉了下去,輕哼出聲,“待為夫細細品來……”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墨菲終於不耐,一腳將他踹下床:“還來?你也不怕精盡人亡囉?”
梁繼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吧唧吧唧嘴,“好吧,是不能貪多,其餘幾式,我們晚上繼續實踐。”
“呸吧!”墨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卻又捨不得了,“還不滾上來?寒氣入了腰,看你還得瑟不!”
梁繼嘿嘿一笑,手軟腳也軟地爬上床。“還是娘子疼我~”
在熙州盤恆了一個來月,夏末秋初,總算不是那麼酷熱難耐了,墨菲一行人又上了路,往洛陽而返。
回到洛陽,在與親家種七夫人忙著敲定吉日的紛亂中居然見到了蘇軾。小朝雲已經隨身侍奉他了,令墨菲暗歎歷史的車輪是如此的堅定。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促成了這樁姻緣,但想到日後蘇軾身邊還有她不離不棄地相隨相伴,還是祝福他們。
蘇軾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比王朝雲大了二十多歲,實在是老牛吃嫩草了。不過這裡六七十歲的老翁納個二八俏佳人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他私心裡以為墨菲那會心地一笑,是明瞭了自己暗藏的那份齷齪心思。
墨菲心思一動,便想起那畫冊來,把小朝雲跟隨行的小蘭出去後,把打算跟蘇軾一說,要借用瀋陽的書局一用。
蘇軾本也是個不拘小節的,尷尬過後就放開了,大方地要求看一看原稿,於是約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
其實司馬光也能說上話,畢竟趙頊讓書局全力支援配合他,只是墨菲私心以為那樣的老夫子定是會把這種科普畫冊當成洪水猛獸,沒準兒一個激動再背過氣去罪過就大了。
當蘇軾看過那畫冊後,居然老臉紅成紫茄子了。
“喂,不是吧?”墨菲嫌棄地瞥他一眼,“看盡百花的你,居然這麼不淡定?把心思放正好不好,我這是正經事。沒有家哪有國?家和萬事興才是立國之根本。夫妻和睦也是家和的一種,我這是為了大宋的繁榮,開枝散葉這項工程很巨大好不好?我這也是為國庫添磚加瓦好不好?”
門突然被推開,一臉粉子味兒的梁繼走了進來。“媳婦~”目光掃到蘇軾手中的畫冊,眼底一冷,再一看蘇軾的大紅臉,戾氣瞬間生出,“媳婦在談正事呢?”
墨菲雖然剛出說正義凜然的一番話,可被梁繼這麼一瞄卻有些莫名的心虛。“那個……你來得正好,快過來坐。”她拍拍身邊的位置,梁繼轉了轉眼,走過去貼她坐下。
“本來呢,我是想咱們自己出錢印刷,賺它個盆滿缽也滿。不過後來一想,咱賺那麼多銀子幹嘛呀?辛辛苦苦的,到頭來上面的那位若是缺銀子,還不是一句話就借走,還期無定的?莫不如把這樁富貴讓給他,咱要個幾本免費的留著送人就好,你說呢?本來想跟你商量的,可你剛剛又不在……”
梁繼的邪火,漸漸熄滅,“其實我已經這麼想了,只是也沒來得及跟你商量。瞧,咱倆多心有靈犀呀?”
墨菲汗顏,卻一臉同感地點頭。
蘇軾已經恢復了臉色,卻又被這對嘔得欲吐,“行了,行了,回家恩愛去。”把畫冊合上後遞給墨菲,“其實用不著我,這樣的好事,我替你報與朝廷。”
墨菲怪異地看了看他,“你是說,你打算寫份奏摺上報朝廷,讓皇上與文武百官在早朝時公然討論這房中三十六式?還是寫份密摺吧,八百里加急送去,每本定為二十兩,別忘了,大宋有錢人多的是。對了,把這畫冊也捎上,千萬別弄丟了,只此一份,到時我是要收回原稿的。”
蘇軾藏好那畫冊,做賊一樣地溜出門去。臨行前回頭問:“我可不可以稍做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