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幾圈,墨青就匆匆找了來。
梁繼一看就把眼立了起來。以前對墨青,他還真的從未多想,但這次回來,男人的直覺令他下意識地防範起墨青來。這還真的不是荀況說的。
“主子,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墨青雙眼放光地看著墨菲,似乎沒看到她旁邊還粘著一位。
“哪個男人……你是說,昨晚的那個?”墨菲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怎麼知道的?”
“那男人來樓裡吃早點。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就是上次跟王姨娘……就是二爺休了的王氏在一起的那人。”
梁繼本來聽到什麼昨晚的男人,耳朵就豎了起來,怎麼到後來竟跟王氏掛上鉤了?!立即嚴肅了起來,“跟我沒關係!”
墨菲好笑地瞥他一眼,“要是跟你有關係,你就死定了~!”然後再看向墨青,“你確定?”
墨青點點頭,“還沒走呢,在大堂裡耍橫,說咱家粥裡面有蟲子。”
墨菲眼神一冷,“還送上門來了?走,看看去。”才一抬腿就看了眼梁繼,“你留下。”
“憑啥呀?”梁繼立即叫屈。
“就憑你長的這張臉。”墨菲不客氣地拍拍他的臉頰,“太有標誌性了,回頭率剛剛的。”
梁繼看著媳婦跟墨青一前一後地從員工門走進前樓,一跺腳,“……長成這樣,怨我嗎?”
墨菲一探頭,果然見大堂裡面圍著一堆人,有幾個拉長聲地吆喝著,無非是說這家不乾淨,這麼大的酒樓,粥裡面居然有蟲子,還是活著的,號召大家都不要再來這裡云云。
荀況的聲音還算是不驕不躁,溫和但不妥協,卻也不放他們走,只說這蟲子是有心人放的,跟酒樓沒關係。賣了一早上的粥了,只有他們碗裡有蟲,還是快喝完的時候才發現的,這裡面有什麼貓膩,明眼人一瞧便知。
“去,這種小把戲也來玩,都是爺二十年前用過的老套路了。”
墨菲一回頭,“你怎麼還是跟出來了?”
梁繼連忙擺出委屈的樣子,“媳婦,我不出去還不行嗎?你不也沒出去嗎?”
正在這時,昨晚聽過的那道聲音響了起來,“掌櫃的說話可得注意些,你有什麼證據說這蟲子是別人放的?再大的酒樓,若是不乾淨,以後誰還敢來這兒吃飯?”
惡人先告狀?墨菲輕蔑地哼了一下,抬手招過一個小夥計,附耳跟他說了幾句話,然後說,“去吧。”
小夥計聽得眼一亮,直接跑出樓去。
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還有些才進來的。中國人就是這麼怪,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有不花錢的熱鬧可看,沒有不愛看的。
可吃完飯還沒結單的也跟著圍觀,這樣一來,就分不出來了。急得其它的小夥計直轉圈,“客官客官,請先付飯錢。”
一個夥計看幾張桌,若是跑了單,那可是要扣自己的月錢,辛苦幹一個月,到頭來還要替別人買單?
“他孃的,爺還沒吃呢,你就要錢?”一個肥頭大耳的三十多歲男子金魚眼一瞪,就欲轉身出去。
“你怎麼沒吃?點了八個肉包,喝了二碗粥呢~!”那個小夥計急紅了臉,“我記得清清楚楚,不會錯的。我管的這三桌,就你沒付錢。”
墨菲一聽,心說要糟。截下一個開業時就在的小夥計,“這個小傢伙是新來的吧?”
“是,才來不到半個月。”那夥計是從後堂過來的,“爺,我去看看。”
“等等,”墨菲又附在他耳朵邊說了幾句,“知道了嗎?”
“明白了,爺就瞧好吧~”小夥計信心十足地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呀?”他笑容滿面地問道。
“祥哥,這位客官吃完飯不給錢,還說自己沒吃,不認賬。”之前的那個小夥計一見自家人過來了,眼圈就一紅。其它值早班的兄弟都盯著沒結帳的客人,騰不出空來顧他。
才十四五的年紀,長得又單薄,說話又直,難怪會被欺負。墨菲搖頭輕嘆,“這崗前培訓做得還不到位呀。”
梁繼歪頭看了看,把下巴墊到媳婦的肩上,自後面摟住她的腰,“嗯,開業時的那一批倒是都挺好的,後來再招的就不足了。等會兒跟阿況說說,有幾個夥計被別家挖走了,臨時招上來的這幾個是差了些。”
“被挖走了?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墨菲眼底一沉。
“哪有做到死的夥計?這事很尋常的。”梁繼沒聽出她話裡的語氣。
“你怎麼這麼想?咱天真樓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