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間,花蕊心裡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會發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在這時,窗戶響了一下。
花蕊一下子翻坐起來,低聲吼道:“誰?”
沒人回答,花蕊起身來到窗戶邊,一張紙條飄然落下,花蕊撿起紙條,藉著輕微的月光,一看便知道是琉璃留下的。
“快走,麻希若已經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花蕊想起麻希若,便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麻希若比起布衣,不知道要可怕多少倍。
花蕊想也沒想,穿上衣物之後,便去悄悄叫醒楊語馨她們,沒有說明原因,楊語馨她們見花蕊一臉的擔心,也沒多問,知道出事了,也都起身開始拾掇起來。
不一會兒,幾人便在花蕊的房間集合,“走吧。”
四人便從窗戶離開了。
也就一柱香的時間,一夥人又撞進客店,帶頭的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一條駭人的刀疤貫穿了他的整個面部,長得奇醜無比,頭上帶著巾帽,身後的披風上有一個大大的麻字,他便是麻希若,真不知道他的基因得強大到如此地步,生了一個俊美的兒子。
“給我搜。”
“是。”
還是石吉,他吩咐所有的手下開始搜尋起客店。但是什麼都沒搜到。
“主上,沒人,估計已經逃走了。”
麻希若沒說話,親自帶著人上樓,看著花蕊她們空空如也的房間,冷聲問道:“公子呢?”
“就在隔壁。”
麻希若來到布衣所住的房間門前,二話不說,便推門走了進去,徑直走到桌旁,緩緩坐下。
“石堂主,趁人還沒走遠,你趕緊帶人去追,我隨後便到。”
“是。”石吉便帶著人離開了。
麻希若大袖一揮,屋裡所有的油燈全部亮起,布衣此時也緩緩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爹,你怎麼來了?”
“哼。”麻希若輕哼一聲,“兒子,你太失策了,這趕屍派是我們老麻家的死對頭,覃侯雖然已經不足為慮,但是這鬼婆卻是我們苗疆除了名的控屍高手,深得當年他老子的真傳,若他們死灰復燃,哪我們老麻家的地位就不保了。”
“爹,我可什麼都沒做啊。”布衣一臉無辜的看著麻希若。
麻希若有些無奈,說道:“就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做,如果你想留住他們,幾個女流之輩,我不信你留不住。”
“好啦,爹。”布衣走到桌旁,坐下後,說道:“孩兒知錯了,爹,來喝茶,消消火。”
麻希若看著自己的兒子,拿他毫無辦法,說道:“你們從小就在一起玩鬧,爹知道,你與哪小琉璃都喜歡她,不忍動手,那爹把她捉回來就行。若她順從於我,我也願意她做我兒媳。”
“爹,想什麼呢?”布衣一本正經地說道:“爹有所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了,孩兒早就對她沒想法了,但是她身邊卻有一個貌美的女子,簡直貌若天仙,兒子已經決定非她不娶了。”
“哦?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連你都這樣讚美。”麻希若話鋒一轉,問道:“對了,我聽石吉說,小琉璃也在,他人呢?”
布衣還沒說話,琉璃便從門外走了進來,“伯伯,你來了?”
麻希若轉身,“賢侄也在?過來坐。”待琉璃坐下後,麻希若又繼續問道:“賢侄,你爹爹可好?”
“多謝伯伯掛懷,爹他能吃能睡,很好。”
簡單閒聊過後,麻希若便站起身,說道:“賢侄,伯伯還有要事在身,你們聊,我就先走了。”
“恭送伯伯。”
待麻希若走後,琉璃在心裡暗自祈禱,希望花蕊她們能夠儘快離開,避過危機。
麻字似乎看穿了琉璃的心思,在一旁笑道:“逃不了的。”
琉璃轉過身看著他,布衣自顧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繼續說道:“你忘了,石吉除了苗疆第一快刀這個綽號意外,另外一個綽號叫什麼?”
琉璃想了想,“馬伕?”
石吉在湘西苗疆,快刀無人能及,所以被人們稱為苗疆第一快刀,然後另一個綽號,叫馬伕,視刀馬如命。
“所有湘西的寶馬全部在他手裡,就小蕊他們那些馬,恐怕先跑上一夜,也不是他那些馬的對手。”
琉璃想也沒想,直接從窗戶飛身而出,追了上去。
果然,花蕊他們即使馬鞭抽斷了幾根,坐下的馬兒速度依舊的慢,突然,身後傳來很多人趕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