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無關;只跟他心中的價值觀有關。同樣的道理;他之所以答應那中年人的任務;跟他的威脅無關;僅僅只是受迫於威脅的話;齊天大可以口頭答應;然後藉機一走了之。他沒走;並且決定冒險去盜畫的唯一原因是;齊天認可中年人的話;追回流失國寶;符合他的價值標準。
中年人走了之後;齊天又問了幾句關於那夥文物販子的事;胡廣利和地老鼠兩個人一一作了回答;不過胡廣利對齊天的態度並不友好;言語之間帶著不屑與嘲諷。
齊天知道;他是不信自己能有“火中取栗”那種速度。這人從面相上看就很偏激;而且才剛失手丟了手指;自然對誇口能做到火中取栗的齊天處處牴觸。不過齊天並不在意。在那中年人的威懾下;胡廣利心裡再不忿;也只能老老實實、恭恭敬敬的說話。齊天只是需要從他口中得知對手的情況;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問完問題;齊天讓他兩人離開了。中年人留下來的那兩個監督人員也被齊天支了出去;不過從腳步聲能輕易判斷出來;這兩人只是出去站到了門口;並未遠去。
屋子裡只剩下齊天和八臂佛爺兩人;齊天先前答應讓八臂佛爺留下;就是準備跟他一起去做這件事情。齊天雖然有儲物項鍊這種逆天神器;但無奈開鎖的技術不行;要是遇見比較高明一點的暗鎖;他就只能抓瞎。有八臂佛爺陪著;才能更萬無一失。不過既然那裡有高手坐鎮;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危險;齊天有信心自己去闖;但卻沒信心照顧好八臂佛爺;只能下決心自己一個人去闖。所幸的是;據胡廣利和地老鼠的說法;那個別墅的門鎖都很普通;沒什麼太有難度的鎖頭。
“三哥;不是我瞧不上你的手藝;只是此行太過危險……”
齊天話音未落;八臂佛爺就伸手打斷了他;開口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我這輩子貪玩;也沒學到什麼真本事;你一個人去的把握要比我大;這點我懂。”
八臂佛爺倒是挺豁達的;只是讓齊天奇怪的是;八臂佛爺嘴裡說的輕鬆;但臉上表情卻依舊十分陰鬱。
根據這幾天的接觸;齊天知道他並不是個口是心非的人;於是奇怪問道:“那三哥你愁著個臉做什麼?你不用擔心我;此行我有很大的把握。”
八臂佛爺嘆了口氣;苦笑道:“我是想起來了點別的事;跟這次的事情無關。”
齊天心裡一動;想起來剛才八臂佛爺和那個胡廣利的鬥嘴;他試探著問道:“你是說那個胡廣利?”
八臂佛爺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又嘆了口氣;點頭道:“沒錯;我跟這個人……有仇。”
說到“有仇”的時候;他額頭上的血管猛的“突突”跳動兩下;顯然;此時他的心緒並不平靜;雖然剛才因為胡廣利手指被廢;他沒再追究兩人之間的恩怨;但很明顯;他心裡並沒有真正放下。
“你要想說;就說來聽聽吧。”齊天遞過去一支菸;平靜的說道。
八臂佛爺點上煙;吸了兩口;才咳嗽道:“其實也啥大事;我先前跟你說過;當初我從張瞎子那裡離開;回到家鄉的時候;因為一個女人才耽誤了行程;沒有及時趕回來。”
“嗯。”齊天點點頭。八臂佛爺又道:“這件事情還是跟那個女人有關。當初我和胡廣利是跟著一個師傅學手藝的;當初回家的時候;我過的十分落魄;生活基本上靠師傅和胡廣利兩人接濟。那時候我喜歡上了一個女人;不過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於是也沒動什麼心思;就只是遠遠看看。後來胡廣利知道了這件事;就說要幫我;當時我也沒在意;但後來就發現胡廣利逐漸出現在那女人的身邊……”
八臂佛爺頓了一下;又道:“一開始我還挺高興;以為他是在幫我;可後來才發現他們兩人越走越近。要說這也沒什麼;戀愛自由;人家兩個人情投意合;我也沒理由插手。但當跟胡廣利認識多年;知道他是個色胚子;他去禍害別人我不管;但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禍害我喜歡的女人啊。於是;我就去找他說了;胡廣利當時也有些心虛;不過他跟我說這次他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他要是說別的;我還能對付;可他這麼一說;我真不知道怎麼是好了。雖然這人以前作風不行;但不能一棍子打死。無奈之下;我只能偃旗息鼓;沒再追究這件事情。每天看著他們雙宿雙飛;自己借酒澆愁。僅僅這樣;我不會恨胡廣利;最多隻會嫉妒。可後來;他把那個女人搞大了肚子之後就拍屁股跑了;當時那個年代;一個單身女子挺著個大肚子根本活不下去;沒幾天;那女人就挺著肚子上吊了。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我都快氣炸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