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身上的傷自己知道,之前從懸崖上掉下來,雖然骨頭沒大事,但是剛才這一跑,身上有些地方疼的難受,最主要的是,席昊天剛才那刀子差點是要了我的命,那一下顯然是比我想的要嚴重的多,再加上這一跑,傷口滲出的血很多,失血死亡倒是誇張了,但剛才就算是我不停下來,不到一分鐘,我肯定會被阿白給抓住。
所以我在阿白捂住自己眼的時候,做了一個大膽甚至找死的行為,主動出擊,我身上沒有任何有用的工具,近身到阿白身邊,說不定直接被人抓住命門,兔子博獅,非不為,實則不得不為。
阿白跟我是一個相對的運動,他過來,我過去,他很驚醒,我衝過去的時候,他閉著眼睛伸著拳就朝著我的身子印來,這他媽的比睜眼睛都要厲害。
他一拳打在我的胸口,我立馬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就像是被大錘給撞到了一樣,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要不是我倆手姥姥的抓住阿白的衣服,這一拳就把我給打飛了。
饒是這樣,我身子往後墜,拖著阿白也跟著往前趔趄,阿白現在腳下不穩,但是眼睛已經睜開了,我趁著千鈞一髮的機會,使勁的往地上一點,他身子現在趔趄著弓著,我腳下一用勁,手勾著他的脖子然後一轉,像是個樹袋熊一樣跑到他的背後,剛過來,我用盡吃奶的力氣倆胳膊狠狠的勒著阿白的脖子,往死裡勒的那種。
我是取巧了,自己計算的準確,不然憑藉阿白的身手,就算是兩個我都不能接近他的身子,更別說繞到他的背後來勒他的脖子了。
阿白那鐵鉗一樣的手往我胳膊上一捏,我就感覺自己骨頭生疼,差點沒能勒住,這給我疼的,我頭狠勁的往前一磕,倆人頭撞在一起,阿白身子其實很乾瘦,被我掉在後面又一撞,身子晃了晃,可是這狗日的太精明瞭,往前一跑,倆腿一瞪樹,然後身子騰空起了,仰面往後摔過來。
這是想要把我摔死的節奏,可我現在騎虎難下,要是現在送開了,只有死路一條。
我張嘴就朝著阿白的頭皮咬去,去他孃的,現在只要是能逃過這一劫數,別說是啃阿白的頭皮了,就算是吃了他的肉我都幹。
碰的一聲,阿白還有我倆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我五臟六腑翻騰起來,這一鬧,我吃痛嘴巴咬的那麼緊,阿白雖然沒說話,但是身子明顯是一抽,顯然是這麼多年了,還沒有遇見這種事。
阿白試圖在地上把我給擰下來,可是我知道我在他背後是唯一能堅持等傻子來活下去的希望,所以玩命的夾緊了阿白,就像是一個狗皮膏一樣,阿白手段很多,又是撞樹,又是試圖用胳膊把我在後面拖下來,我被他撞的頭都發蒙了,但是腦子裡就一個想法,抓住,抓住,抓住!
啊啊啊啊啊!這阿白又一次狠狠把我頂在一個樹杈上,疼的我忍不住的厲聲叫了起來,我要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啊!!我像是不要命一樣,用額頭衝著他的後腦勺一下下的使勁磕去,砰砰砰的,阿白想要掰開我的手,但是我倆條胳膊本來就很有力氣,現在就像是蟒蛇一樣越來越緊,甚至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種快要死的時候潛能爆發的有多厲害。
砰!的一聲槍響,就在我感覺自己意識就要迷失的時候,我耳邊炸開了那聲槍響。
我腦子濛濛的,但是很清醒知道這槍是朝著我打過來的,過了一會,我才發現自己騎在身下的阿白不動了。
中槍了麼?
我試圖看看他,但是發現自己現在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一點不能動。
接下來就是詭異的沉默,雖然阿白不動了,但是我現在手上的勁卻一點沒有消失,還在拼命的勒著阿白,但是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就掛在阿白的身上,想要勒死他,無疑是天方夜譚。
我不知道這種詭異的姿勢堅持了多久,一個低沉帶著憨的聲音說了出來:三把槍瞄準你,知道你身手好,但你可以試試。
我一聽這話,迴光返照似的我往前抬頭一看,看見傻子站在不遠處,手裡拿著槍,不知道啥時候出現的。
他,該死。阿白那似乎是從肚子裡飄出來的聲音還是讓讓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現在更不敢亂動了,我要是下來,說不定就被阿白當成人質,那樣我這我這拼死弄來的一線生機就給葬送了。
你也該死。傻子回答阿白的是這麼一句話,要是按武力值,傻子可能不是阿白的對手,可是現在傻子手裡有槍,而且他不是自己,阿白出其不意嚇唬人的時候,可能借助這些樹林不怕槍,但是現在,都被傻子他們鎖定了,他在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