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見張鷹這狡猾如鼠,沒心沒肺的男人一下子像是被掏空了靈魂樣,我想那痛苦應該是痛徹心扉。
帶著張鷹到了錐子那邊,之前已經打過招呼了,我們倆也商量了,感覺讓張晨見一見張鷹也是挺好的。
車停下,錐子家裡的狗像是叫春一樣一同浪叫起來,狗這東西通靈性,我來的時候,頂多是意思意思,二哥來的時候,除了那條黑不溜秋的土狗,所有的狗包括這兇狠像是位元一樣的惡犬,見到二哥都要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往邊上跑,但是張鷹來了,這是一個偷,一個賊,這裡的狗雖然都是惡犬,但是骨子裡還是看家護院的,所以聞到張鷹身上的味,都像是吃了一桶春藥一樣狂吠起來。
嚇人,還沒進門,光聽見那狗的叫聲,我就感覺震的地面都顫了起來,這些畜生哪一個都能咬死一個人,這麼多在一起,估計是乾死頭野牛都不成問題。
我老老實實的在門口等著,二哥正在暈車,由著那些惡狗逞兇,那賊眉鼠眼低聲下氣,膽小如鼠了一輩子的張鷹,像是根本沒有聽見裡面那鋪天蓋地的狗叫聲一樣,伸手就朝著門口推去,裡面的一條黑背貼著門縫就把獠牙塞了出來,跟惡鬼一樣,那十幾條狗像是被挑釁一樣,開始撞門。
眼看著就一發不可收拾,大門卻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十幾條餓狗一撲而上,直接把張鷹給按到在了地上,那血盆大口一點不含糊,朝著襠下脖子就咬去,哪一個都是致命。
我雖然看見錐子在後面,但是看見這一幕還是忍不住的心裡犯抽抽,不過那張鷹像是被嚇傻了一樣,被狗撲倒了還是一聲不哼,錐子倒也狠,估計對這張鷹沒啥印象,主要想幫著那張晨出出氣,嚇唬一下張鷹,讓這狗日的帶著一個把還不如個娘們擔事。
可是那狗一口咬了下去,甚至我都看見了血出來了,那張鷹還是一聲不吭,錐子嘖嘖叫了一聲,一下喝開群犬,張鷹身上的衣服被撕爛,脖子上好幾處都冒著血花,他像是沒感覺一樣從地上坐了起來。
錐子陰陽怪氣,說:“這不是挺爺們的嗎,咬死都不怕,那你還讓你女人給你在背後擔著,還讓你女人去給你坐牢?還讓你孩子別別人抓起來當狗養?”
我們幾個都沒說話,二哥皺著眉頭,不知道錐子說的啥意思,故意要是知道,早就結果了張鷹。
誰都沒說話,甚至連那幾條狗都不叫了,我們幾個人都愣愣的盯著錐子後面。
一個不大的乾瘦的影子站在院子裡,不知道啥時候過來的,在錐子身後的陰影裡,只有現在佈滿淚水的時候才讓人知道這倔強的臉龐是那麼的稚嫩,稚嫩的都應該在父母懷裡撒嬌邀寵,而不像是現在一樣,哭的像是死爹一樣,但又偏偏做一個乖巧孩子,硬憋著不敢哭出聲來,嗚咽哽咽,那穿著一點不合身的寬大廉價背心的肩膀正輕輕顫抖著,似乎連幅度都不敢弄大。
一隻手拼命捂著自己的嘴巴,另一隻手正胡亂的在自己眼睛上抹著,小小年紀拼命想學大人,不是嚎啕大哭,沒有上來就衝著張鷹罵,懂事的讓人都感覺到心裡疼。
這只是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受到委屈之後,不敢跟自己爸爸說的孩子,都說農村孩子早懂事,可是這代價和經歷未免是太大了一些。
第299章 苗苗帶著我去採訪
張鷹是不是狼心狗肺誰都不知道,別管是十惡不赦或者大逆不道別管是怎麼樣對張晨來說,張鷹只是他的爸爸,他之前努力學習,就是為了得句這個男人的誇獎,或者從家裡經常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又或者在回家之後經常跟他媽吵架,但無論如何,張晨要叫這個男人個爸。
那血濃於水,那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親性,我一直想成為你的驕傲,但是你卻未曾注意。
張鷹的反應有點怪,走到張晨那邊,居然伸手就是一巴掌,張晨小小的身子沒有根,差點一巴掌被扇翻,那些惡犬是跟張晨親,也似乎把張晨當成了自己群中的一員,現在被打了,在邊上嗚嗚的示威叫著,可是錐子不說話,那些狗不敢上來。
“你媽呢?”張鷹有點神經質的喊道。
張晨聽見張鷹問他9587的事,臉上哭的更厲害起來,嘴巴都裂開了,但就不敢大聲的嚎出來,張鷹見到這樣,又是一腳踢了過去,怒斥道:“我問你呢,你媽呢?”
張晨終於是被踹在了地上,忍不住了,叫喚起來,喊道:“死了!死了!我媽她死了!”
張鷹聽見這話後,身子晃了晃,跌在了地上,這世界上或許他不相信我的話,他或許不相信警察的話,但是他相信自己兒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