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既然賈兄弟你懂醫術,為什麼還要來求胡先生?”
賈裡玉笑道:“這位兄弟可是說笑了,我的醫術如何能跟蝶谷醫仙相提並論?我這兄弟的病十分怪異,這世上除了胡青牛根本無第二人能治。”
眾人一想有理,不再言語,過一會,又有人問:“曾兄弟果然在蝴蝶谷等了兩年嗎?”
“可不是,我太師傅張真人說我曾兄弟的病已經深入骨髓,天下間只有他胡青牛能治,可是他見死不救至今,還說什麼再等十年也沒用,大家想想,再過十年,我曾兄弟還能再等他十年嗎?”
眾人一則聽說他們二人是武當弟子,一則又仰仗他們治病,紛紛出言安慰,同時又低聲咒罵胡青牛幾句。
又過了一日,蝴蝶谷又來了一個病人,這個病人賈裡玉和張無忌都認識,正是峨嵋派的紀曉芙,和紀曉芙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小女孩。
紀曉芙初見張無忌,還沒認出來,直到張無忌自報姓名,她才認出來,張無忌道:“胡先生染了麻風病,現在無法出來為大家治病,我先替紀姑姑看一看吧。”
紀曉芙點點頭,伸出右手讓張無忌把脈,張無忌診完脈,給紀曉芙用了針,然後又煮了一碗藥讓她喝下,紀曉芙果然感覺大好,心裡不免暗暗讚歎。
紀曉芙這才為張無忌和賈裡玉介紹她的女兒楊不悔,張無忌一聽女孩姓楊,知道紀姑姑終究沒有和殷六叔在一起,不由得有些感慨,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天晚上,張無忌和賈裡玉閒聊,說起楊不悔的事情,問:“鯉魚,你說紀姑姑的夫君會是什麼人?”
賈裡玉道:“其實也不難猜,江湖上能比得過六師叔的人不多,姓楊的更少,據我所知,明教有一個光明右使叫做楊逍,我看大有可能就是此人。”賈裡玉知道結論推理過程,簡直不要太容易。
張無忌嘆了一口氣,道:“殷六叔肯定會很難過。”
“愛情之事不可強求,兩個不想愛的人在一起會更痛苦,紀姑姑既然給女兒取名不悔,那就表示她不後悔跟楊逍在一起。”賈裡玉已經直接下定論。
“鯉魚,你說得對。”
第二天起來,賈裡玉和張無忌驚訝地發現外面求醫的人的傷勢又加重了,昨天明明已經好轉,怎麼會齊齊復發?
賈裡玉看著眾人痛苦的樣子,沉吟不語,心裡卻知道:“毒仙王難姑要登場了。”
“再給他們醫一遍吧。”賈裡玉道,張無忌點頭答應。
兩人說著又為十幾個病人醫治了一遍,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去請教胡青牛,也不說是為了救人,純粹是答疑性質,或者以明教教徒舉例詢問,胡青牛也給出明確的治療辦法。
這樣忙了一天,眾人的病痛再度好轉,待夜幕降臨之後,賈裡玉、張無忌和好了一半的紀曉芙三人埋伏在屋外黑暗處,等了一會,聽到一陣響動,然後果然看到一個蒙面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準備給大家下毒。
紀曉芙猛地挺劍衝出,逼退蒙面人,然後賈裡玉從後面點住蒙面人的穴道,繞到前面笑著說:“胡夫人,等候多時了。”
紀曉芙揭開那人臉上的黑布一看,果然是一箇中年女子。
“你怎麼認識我?”那女子瞥了賈裡玉一眼問道,絲毫不懼。
“胡先生大敵當前,你們夫妻情深,怎麼會袖手旁觀?”
“他都跟你說了?”
“我自己猜到的,現在你不要問我問題,我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們。”
“你問。”
“你想不想救胡先生,想不想徹底擺脫金花婆婆,從此和胡先生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廢話。”
“想還是不想?”
“想又如何?”
“如果想,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
三日之後,賈裡玉和張無忌將屋外的江湖人打發乾淨,然後和張無忌去花圃摘草藥,時至午時,忽然一個藥童從草堂衝出來,大聲叫道:“兩位師兄不好了,師傅他,師傅他中毒了……”
賈裡玉和張無忌聞言大驚,搶出花圃,奔回草堂,看到胡青牛萎頓而坐,嘴角掛著一條鮮血,臉上卻帶著笑容。
胡夫人坐在他的對面,臉上掛著淚痕,不停問:“師兄你何必如此?這毒我也沒有解藥的啊。”
“先生,你怎麼了?”賈裡玉和張無忌撲了過去急問道。
胡青牛道:“我與夫人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