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接住了我的飛劍?”
“沒有啊,是你的飛劍自己捅過來的啊。”
“不可能,不可能……”韓敖三觀有些動搖的搖著腦袋:“這不可能,師傅明明說神仙看不見的,不可能……”
“你師傅也沒見過神仙。”賈裡玉語氣突然漠然起來,然後左手揮出:“還你的劍。”飛劍不偏不倚地插在韓敖的臂胸連線處,這次不是被夾住,而是真正的刺中,因為很快韓敖胸前就被鮮血染紅。
“下次再對峨嵋出言不遜,我就將劍插在你的心臟上,改日有暇,自會去拜訪清河劍聖,你走吧。”賈裡玉已經收斂起所有嬉皮笑臉,神情漠然得讓人望而生畏,所謂拜訪清河劍聖,自然是要去清河劍派找回今天的場子。
真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啊,周圍的其他門派圍觀弟子頓時心生如此感慨。
韓敖看著賈裡玉的眼神打了一個冷戰,然後硬生生地頂著劍離開,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不敢當著賈裡玉的面把劍取出來。
賈裡玉回身掃視了一眼圍觀的各門各派,雙目如同兩道冷電,看得在場眾人心裡直發毛,趕緊抽身離去。
賈裡玉攜一眾峨嵋弟子回到帳中,開始為受傷的弟子療傷。
剛進帳不久,明教銳金旗掌旗使吳勁草前來求見。
在吳勁草求見教主賈裡玉的時候,幾十裡外的少林寺的一座孤峰頂上,正在進行著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張無忌、殷天正和範遙三人聯手鬥少林渡厄、渡劫、渡難三位禪師。
這場戰鬥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可以看到殷天正和渡劫大師的頭頂蒸騰著白氣,顯然是將個人功力發揮到了極限,再向前一步便要油盡燈枯。
好在雙方的較量到這個地步,都已抵達各自的上限,再難前進一步。
範遙為了替殷天正分擔壓力,主動接過了渡劫大多數的正面進攻,他因自毀容貌潛伏汝陽王府,賈裡玉特地傳了乾坤大挪移第一層功夫給他做為賞賜,此時他左掌右拳揮舞開來,果然威力強橫,除此之外,他的身法招式也是六人中最為飄逸瀟灑的一個,不負當年逍遙二使的美名。
“範右使,原來你的功夫這麼厲害,以前與我動手,倒是有意相讓了。”周顛看著範遙怪招、險招、妙招層出不窮,心中也是敬佩不已。
範遙卻沒空與他搭話,雖然他現在是和範遙聯手鬥渡劫,但三僧枯坐數十年,彼此心意相通的金剛伏魔圈,早已忽然一體,他們無法做到真正地忽視渡劫和渡難。
張無忌一人獨鬥兩僧,既難以取勝也不會落敗,處在一個不勝不敗的關口,要真正分出勝負,恐怕還是避免不了要和三僧比拼內力,很顯然,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就在張無忌雙手攥住渡厄渡難兩僧的金剛索時,忽聽一人喝道:“張無忌,你再執迷不悟,我立即斃了你的義父。”
張無忌聽出是成昆的聲音,大驚之下,轉頭去看,發現成昆果然將義父制住,隨時可以取他性命。
這一分心,內力頓時不純,渡厄和渡難趁機抖動鋼索抽向張無忌,張無忌急以乾坤大挪移第七層的功夫化解,但是勢均力敵的局面卻被丟掉,而且隨著成昆不住地以義父挾制他,這種劣勢會越來越大。
“大哥怎麼還不來?”張無忌心裡無比著急,他於自身勝負並不在意,但義父若有三長兩短,他將會自責遺憾悲痛一生。
除了張無忌,周顛、鐵冠道人等人也是一般的心思,都在心中急切地盼望教主快快趕到。
金剛佛魔圈的籠罩範圍順勢進一步縮小,但招式和反彈之力卻隨之倍增,因為張無忌的分心,明教一方實力下降,所謂此消彼長,三僧的金剛伏魔圈威力大漲,殷天正和範遙兩人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
“哈哈哈哈,少林寺號稱武林泰山北斗,居然用這種卑鄙的伎倆和手段與人爭鋒,真是讓我周顛笑掉大牙。”
渡厄等三僧見圓真控制住謝遜時,心中已然覺得不妥,只是由於戰勢太過緊張,無暇喝止,此時已經穩穩掌握主動,渡厄道:“圓真,放開謝遜,成何體統。”
圓真道:“太師叔,這幫魔教魔頭窮兇極惡,今日不除,必將繼續遺禍武林,到時候江湖上一片腥風血雨,不知又要有多少人重演恩師的悲劇。”
圓真口中的“恩師”自然就是空見大師,當初空見大師為圓真所騙,被謝遜七傷拳打死,渡厄等三僧至今難以釋懷。
“只是……”渡厄只覺不妥,但又不知如何反駁,很快有人接了他的話:“只是你用這種卑鄙無恥、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