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肆意的蔓延。
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的哭聲,拼命的壓抑著自己,可是大顆大顆的眼淚就像斷了珠子的線一般悄無聲息的滑出眼眶,盡情的奔湧著,在上官寒雪看不到的地方痛快的悲傷著。
在二十一世紀有一句話叫“有緣無份”,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在這個架空的古代裡更不應該動心,可是愛是能控制的嗎?為什麼偏偏要等她喜歡上了一個人之後才讓她深刻的明白自己的愛是多麼的可笑?
“你怎麼不說話了?”上官寒雪十分納悶,平常只要和蘇木木呆在一起,耳邊總是她嘰嘰喳喳的聲音,現在這突然而來的沉悶他反倒是不習慣起來了。
“累了!”蘇木木聲音懶懶的還帶著濃濃的鼻音,她趴在馬車窗戶旁失神的望著沿路的風景。
上官寒雪聽見蘇木木疲憊的聲音疑惑的轉過頭看向馬車裡,可是因為馬車車簾子擋住了他的大部分視線,現在他只能看到蘇木木單薄的背影,那麼的讓人憐惜卻又帶著滿滿的孤傲。
一路上兩人都不再言語,只能聽見馬車碾過路上的噪音和風吹過的“呼呼”聲,天邊漸漸的亮了起來,初升的太陽曬下的光芒靜靜的照耀著大地,蘇木木看著前面不遠處的車馬,靈動的眸子斂去了所有情緒,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嘴角毅然的笑了起來。
她是蘇木木,她是打不死的小強,不就是初戀夭折了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愛情又不能當飯吃,她就不信沒有愛情還能死了不成?現在她還有重要的任務在身又豈能論兒女私情?
蘇木木不停的在心裡警告著自己,嘴角的笑容越加的燦爛起來,猶如那刺眼的陽光一樣耀得人睜不開眼。
“雪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到?太子和公主已經在準備祭祀儀式了!”
馬車都還沒有在皇陵附近停下來,高雲風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眼裡的急色顯而易見。
“出什麼事了嗎?”這時段君莫也快步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
“路上出了點事回頭再跟你們解釋,你們呢?一路上有沒有什麼異常?”上官寒雪嫻熟的勒住馬韁一隻手撐在車轅上非常帥氣的跳下了馬車,張口就開始詢問所有的情況。
“一路上倒也沒有什麼事,可是越是這麼平靜心裡越發慌,總覺得這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段君莫擰著俊眉,雙手抱胸一臉擔憂的說道。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這次太子和公主一起出來祭祀,朝裡的那些奸臣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這一路越是平靜我越覺得可疑,你們一定要提高警惕!”上官寒雪將皇陵四周環顧了一圈,妖孽的眸子極其敏銳的觀察著任何風吹草動。
“有我蘇木木在,就不會有任何的閃失,你們去太子殿下的身邊守著,這周圍就交給我吧!”蘇木木淡然的走出馬車雙手掐著腰站在馬車車轅上甚是驕傲的說道。
雖然她不能阻止那些殺手,說不好聽的就算太子南宮浩被殺死,她也有能力讓他復活,正是因為知道這點,上官寒雪瞭然的扯了下唇角,第一個帶頭就向太子身邊走去。
“雪啊,木木這小子又不會武功,你把周圍就這樣交給他了嗎?”高雲風很不理解,但同時也對蘇木木的能力充滿了懷疑。
“走了,雪那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段君莫一隻胳膊攬著高雲風的肩膀,雖然他心裡也很疑惑,但上官寒雪向來謹慎斷然不會做出什麼莽撞的決定來。
蘇木木靜靜的看著前面皇陵祭祀上的一切,皇帝的墳墓也代表著這個國家的興盛和衰亡,從玄武國這個有些淒涼的皇陵不難看出,如今玄武國國運忐忑內憂外患,前有外敵爭奪池城,內有貪官奸相殘害忠良,人民更是生活困窘,就連堂堂的皇陵也全是衰敗之意。
入秋了天氣也開始轉涼,皇陵的四周散落的都是枯黃樹葉,風一吹那滿樹的枝椏彷彿都要墜落似的讓人心生涼意,皇陵的輝煌已經不在,從四周的一些腳印可以看出,這裡根本就是人跡罕至,除了他們走過的印記,這裡再無其他。
太子南宮浩和公主納蘭靈並列站在皇陵的最前面,他們身穿白色素衣,手拿三柱香恭敬的向皇陵的祖宗們進行三鞠躬,在他們的面前一個用青銅做的鼎裡面正旺盛的燒著玄武國特有的經文,當高雲風將手裡最後的經文投進大鼎中的時候,上官寒雪從一旁的護衛兵手裡接過一隻鼎式酒杯恭敬的端到了太子南宮浩面前。
只見太子南宮浩和公主納蘭靈紛紛將自己的食指咬破,將鮮血滴進了那個鼎式酒杯中,上官寒雪將盛有鮮血的鼎式酒杯交到了太子南宮浩的手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