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打贏了就是大將?” “對。” “那還等什麼,開打吧!”犬夜叉橫過鐵碎牙,“拔刀啊!” 天冬丸默了片刻:“我以為你明白我的意思,日曜之戰一旦開始就不是兒戲了。” 犬夜叉拿鐵碎牙指著他:“你的意思是,我喊人下場戰到現在就是兒戲嗎?我也是日曜的血脈,大將的人選裡就沒有我嗎?” 天冬丸:…… 一不留神又邁進了送命題的陷阱,到底是哪裡出了錯,他為什麼一直在惹她生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可以解釋。” “拔刀。” “……” 天冬丸只能拔刀,這日曜之戰說開就開,都沒點儀式感。落在眾妖眼裡,日曜確實大膽激進、無所畏懼、有實力就任性,可同樣的,他們辦事是真有點不靠譜啊。 長老:“天冬丸的年紀比殺生丸還大一些,犬夜叉卻還沒成年。這兩三百年的戰鬥差距,她贏得了嗎?” 祖奶奶:“當年安倍晴明也才二十幾歲,是怎麼贏下一個又一個千年大妖的呢?別忘了,她身上流著一半人類的血,而人類,最不能以妖怪的常理推斷。” 妖怪為何非要變成人形修煉? 幾十歲的人類為何能斬殺上千歲的大妖? 為什麼人類十多歲能懂的事,妖怪要花上百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這之中的緣由如何,實在是一言難以道破。對妖怪來說,人類弱小又短壽,貪婪且自私,幾乎一無是處。可偏偏就是人類成為了每一塊大陸的主體,甚至有能力擠壓妖怪的生存空間。 祖奶奶:“鬥牙當初為何與一個人類生下子嗣,或許我們今天就能知道答案了。” 長老:“……不敢,真怕結果一出來,凌月也一時興起去找個人類。你知道的,凌月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而“找個人類”這種事,大將做就算了,誰都清楚日曜的白犬有時候沒腦子。可換成王來做就不同了,一旦靠譜的月曜選了人類,其餘犬妖多會模仿,並形成一股風尚。 屆時,西國遲早成為半妖樂園,沒跑了。 祖奶奶:…… 不,不需要“遲早”,現在的西國已經是半妖樂園了。祖奶奶看向好鬥的犬夜叉,眼神意味深長。 場下,天冬丸沒用佩刀,而是從自己的袖子中抽出了一根骨質的、長長的大蛇脊椎,它既像長鞭又像刀子,泛著一陣幽冷的金屬色,漫出一股肅殺的血腥味。 “這是我的刀·鬼骨切。”天冬丸微微側首,鬼骨切的冷光與他脖頸上的蛇紋交相輝映,形成一種冷感的陰暗美,“是我抽了七個吸血鬼的脊骨鍛造而成的,要小心哦。” 握住刀柄一抖,如蛇的長刃一下子變得筆直,收縮成正常太刀的長度。可犬夜叉明白,鬼骨切能伸能縮,能遠戰可近戰,是一把相當棘手的武器。再搭配一個日曜白犬,威力只會翻倍。 但無所謂,他的呼吸法也不弱。 犬夜叉:“你好像在特地提醒我它的用法?” 天冬丸:“因為我知道鐵碎牙的用法,所以也讓你知道鬼骨切的用法,很公平,不是嗎?” 犬夜叉:“行,那麼,我要來了!” 禮尚往來,你提醒我,我也提醒你。果然,得到提醒的天冬丸眉頭一皺,陡然生出一種“對方看不起我的實力,才會提醒我”的感覺。 可沒多久,他眉目舒展,明白了錯漏在何處——強者皆自傲,何必多此一舉去提醒,直接開打就是了。有些話不必說,會讓他不舒服的,也會讓她不舒服。 天冬丸明智閉嘴,直接進入戰鬥狀態。他明白風之傷的威力,若是被對手抓住妖氣漩渦切開一次,那接下來他就別想贏了。 於是,天冬丸收起妖氣,純以日曜白犬的強悍體魄與犬夜叉相較。高速、巨力、體術,天冬丸提刀與犬夜叉的鐵碎牙相撞,第一擊就憑蠻力將犬夜叉的雙腳壓進土裡,後者不甘示弱,咬牙硬扛,雙手握刀斬向他的脖頸,力量越來越大。 倏忽,鬼骨切一抖化作長鞭,猛地擴張,企圖將犬夜叉和鐵碎牙一起捆縛在內。 這要被捆住可就糟糕了,怕不是遍體鱗傷?犬夜叉正準備躍出長鞭的包圍,不料雙腳已陷入泥裡,他的金眸微微瞪大,這才明白天冬丸從出招起就在設定陷阱。 換成任何一個犬妖,這會兒要麼強行突圍,要麼被捕。可惜,天冬丸再多的戰鬥經驗都比不上犬夜叉是個bug的事實。 誰也沒想到犬夜叉有“一鍵脫鞋”的功能,且骨骼十分柔軟,在包圍圈縮小的那刻,他居然一個下腰從長鞭的縫隙中鑽了出去,只在原地留了一雙木屐和襪子。 光腳落地,犬夜叉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唉,還是赤腳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