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武功,又不諳世故的文弱書生。”
八爺凌厲地盯了她一眼:“文弱書生?往往一個文弱書生,他手中的筆,比一把劍來得更可伯。劍,殺人見血;而一支筆,蠱惑人心,殺人於無形中,你懂不懂?”
韻娘微微透了一口大氣:“八爺,他急著想見你。”
“他不說,老夫也想見他了!你帶他到小客廳來見我。”
“是!八爺。”
韻娘回到所謂的水月宮書房,見公孫不滅在書房中揹著手,來回的走動,一種急待的心情形於神態,一見自己回來,便問:“姑娘,八爺起身了沒有?”韻娘看看他,心裡說,可惜你年紀輕輕,就是一個將死的人。我也救你不得,看來你命該如此,誰叫你接近了水月宮的人,怨不得別人。她說:“公子,你隨奴家來,八爺在等著你。”
公孫不滅大喜:“多謝姑娘!請姑娘帶路。”他還不知道自己這一去,已踮進閻王爺的大殿中去了。
公孫不滅隨韻娘走出書房,彎彎轉轉,便步上了一座曲形橋。一看,橋下湖水碧綠,湖岸四周,不是高山峻嶺,就是一叢叢白樺樹林。樹林中隱現樓宇,而自己所住的書房,竟然是在湖水的中央,公孫不滅暗暗點頭,好一座幽靜的環境,怪不得叫水月宮了!這裡,真是小公主的水月宮?它在淳安縣裡,怎麼那麼多的人不知道,四處去打聽它在什麼地方呢?公孫不滅到現在,仍以為自己役離開過淳安縣。
公孫不滅想一想,又感到有些不對,要是水月宮就在淳安縣境內,怎麼小公主和芸姑娘還要跟自己來淳安縣玩?而且小公主和芸姑娘的口音,也不是江浙一帶的口音,他不由生疑了。
經過曲橋,進入樹林。不久,公孫不滅隨韻娘來到一處樓閣,樓閣的人口處,有四名錦衣佩刀的漢子,一個個神色莊嚴,目視公孫不滅不出聲。韻娘問:“八爺到了沒有?”
“八爺剛到,在小廳上等著你們。”一個錦衣漢子幾乎毫無表情的說。
進入樓閣,裡面的氣氛緊張,戒備十分森嚴,處處都有持刀的錦衣大漢守著,公孫不滅更加肯定,這個八爺,一定是王侯之類的人物了,才有如此的氣派。最後,他隨韻娘進入了一處樓閣中的小廳,那位八爺,早已坐在小廳上,依然是一身青衣長袍。公孫不滅慌忙趨前一步,深深一揖:“晚生拜見八爺。”
八爺依然坐著不動,神態深奧莫測,衣袖一拂:“公子別客氣,請坐!”
“多謝八爺。”公孫不滅在一旁坐下。
跟著又有兩位青衣少女斟茶和端上一些鮮果,顯示八爺對公孫不滅十分敬重。
的確,這幾年之中,八爺幾乎派出了東、西兩廠的多名高手,化裝成各種各樣的人,四處打聽水月宮在什麼地方,不是空手而歸,就是莫名其妙失了蹤,直到現在,仍不知道神秘的水月宮在什麼地方,因而受到了上司的指責,罵他無用。
這一次,他微服私訪,誓要查出水月宮的下落。對他來說,可以說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在無錫縣的蠡園中,意外的發現了水月宮人的蹤跡。當時他還不注意,,事慎發生後,他才大吃一驚,才知道自己在蠡園的醉月軒中,碰到的一男二女是水月宮的人,可是當自己要去追蹤他們時,己不見了那一男二女的蹤影。以後,那一男二女又大鬧常州府公堂,說是東廠的人。他又困惑了,什麼?他們是東廠的高手?自己怎麼不知道的?難道是上司對自己不信任,又另外派來高手查訪水月宮?向人揚言是水月宮的人,用這種辦法將水月宮的人引出來?有這種可能嗎?東廠的人真的這麼做,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最初,他們不去注意公孫不滅主僕兩人,後來他得知那一男二女,根本不是東廠派出的高手,而是水月宮的人。他開始注意公孫不滅主僕兩人的行蹤了,下令自己的手下,調查公孫不滅主僕兩人以往的情況,與什麼人有過來往。他的手下,很快就將公孫不滅主僕兩人的情況調查得一清二楚,就是公孫不滅去世的母親解蕪生前的行蹤,也調查得清清楚楚。他了解到公孫不滅的母親解蕪,生前與水月宮的人有過接觸,說不定她就是水月宮的人,可能因觸犯了水月宮的某些禁令,給水月宮的人趕了出來,而在江湖上流浪。這麼一來,八爺就將注意力,放在公孫不滅的身上了,感到要查明水月宮的下落,只有從公孫不滅身上下手,於是他不動聲色的暗暗盯住公孫不滅不放了。盯蹤的結果,又令他感到意外的收穫是:公孫不滅不但與水月宮的人有過接觸,更與水月宮的小公主關係十分密切,交情非常好。不但這樣,在桐君山上,連水月宮的宮主也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