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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皇上舉起玉樽歸晚也拿起面前的白玉杯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聽到皇上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是耳邊似乎傳來什麼“天下太平”“五穀豐登”“是開朝以來難得一見的盛世”“皇上英明”之類的詞。虛偽的奉承在這個場合看來是普通不過歸晚帶著笑始終保持儀態得坐著……“這就是樓卿的嬌妻把。”忽然傳進耳朵裡的話似乎在提她聞聲她抬頭看到皇上溫和的笑著凝視這裡。
身邊的樓澈已經開口:“是的。”歸晚含著微笑點了下頭示意。
皇上似乎頗為欣賞笑著讚揚:“樓夫人風姿無雙和樓卿可謂是一對壁人啊。”
聽到這話螢妃和皇后同時把眼光移了過來歸晚抬頭正好對上螢妃的眼睛真是秋水為瞳但是此刻她的眼裡卻帶著困惑溫柔甚至有點不甘還有一些連歸晚都不懂說不清的情感。
看到這樣的眼眸連歸晚都覺得心頭沉重起來硬生生移開目光注意到皇后看著自己臉上帶著笑卻又神色複雜。
幸好這時候皇上又轉向其他大臣注意的視線一離開歸晚輕籲一口氣。
雖然明知今天的宴會會暗流洶湧但此刻面對著又是別有滋味了歸晚暗暗誓此類宴會以後千萬杜絕真是傷神傷情又傷身。拿過酒杯她輕茗了一口酒藉著這個動作躲開幾道複雜的目光。再也不敢抬頭向最中間的位子她把眼光往下移了點。
坐在皇上下的似乎是皇上的胞弟果然與皇上有幾分相像但是氣質上是迥然不同皇上溫和親切但是這個端王以冷漠無情而著稱。但是由於他曾經救駕有功更加顯得跋扈非常。正在觀察著端王似乎注意到有人注視轉過頭來鷹一般的眼睛射過來。歸晚對上如此冷酷的眼睛微微一怔繼而一笑若無其事轉過臉去。
端王見她自然地轉過眼光竟是一楞平時遇到這種情況別人不是唯唯諾諾得移開目光就是嚇得不敢動彈這個女子倒確是非同一般這個樓澈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先有一位美麗無雙的螢妃後又有個風姿絕倫的妻子天下的豔福他倒是享了一半。
別過眼也能感覺到端王那裡傳來的陣陣壓迫感轉頭看向下方那些喝了酒的官員百態橫生笑鬧一片心裡一陣煩躁歸晚拉拉樓澈的衣袖樓澈略低頭不解地看向歸晚。
“夫君大人端王爺的視線也太無禮了吧。”歸晚如是說道。
聞言樓澈抬頭向端王那邊看去面上帶著淡笑眼裡卻是冷峻的警告。
這個笑面虎對上樓澈的眼端王面色更嚴厲現在沒必要和他這個丞相做對暗咒了一聲他把臉移開。
頭一次看到樓澈如此表現歸晚有點不能適應平時在家看到的樓澈都是溫潤如同三月春風剛才那中笑裡藏刀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這也是他的一面吧。不然的話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環境他如何保住地位權勢。
暗道自己想的得太多畢竟身旁的這個人承諾過他是不會傷害自己的既然不會傷害自己又何必去管他的手段和方法呢。
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歸晚忽然被一陣絲竹聲震醒這才現歌舞助興的表演已經開始了抬頭看去席前幾個妙齡舞女翩翩起舞輕盈的舞姿動人的姿態或靜或舞或扇或轉絲竹之聲動聽舞女之姿動人一時間場上朦朦朧朧如夢似幻。
不一會兒歌舞就結束了聽到傳官報時辰歸晚嚇了一跳竟然才過了半個多時辰難道是她度日如年才覺得時間特別難熬?
聽到傳官說歌舞只是今天宴會的小小插曲真正的重戲是飯後看戲。歸晚啞然一個慶祝兒子滿兩歲的宴會搞得如此隆重是不是有點太過奢侈了?後來才現自己錯了這個宴會美其名是為小皇子慶祝其實是祝賀景儀殿的造成。把一個孩子的生日當成名目討另一個女人的歡心這個皇宮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迷離和不可思議。
……
宴席差不多要散了皇上皇后及螢妃先行離開暫作休息離開戲還有半個時辰所有大殿官員散開開始在新造的景儀宮觀賞三三兩兩的女眷高談闊論的官員氣氛比剛才吃飯輕鬆不少笑聲陣陣傳來。
歸晚感到有些無聊樓澈又在宴席散去時說有要事同皇上商量接著就走了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這半個多時辰該怎麼度過?轉眼看到別的女眷們有的聚在一起聊天有的撲蝶賞花暗暗嘆息一聲可惜自己平日並沒有可以談心的高官夫人或小姐否則現在也不會百無聊賴了。
再坐著也不妥當歸晚站起身心想還是到處轉轉欣賞一下新造的宮殿否則她連這趟進宮的目的都快忘了。
景儀宮的構造跟其他宮殿幾乎沒有什麼兩樣金碧輝煌沒看幾步歸晚就厭了暗道皇上要討螢妃的歡心怎麼如此沒有新意?轉著轉著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