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林晨溪拿出“燈染”房卡,開啟房門,然後厭惡的瞥了一眼房間的佈局,尤其是那張桌布。但一想到背上的姑娘正被剛剛的冷而抱緊自己,心裡便暖了。
林晨溪把蘇默瑤輕輕地放到床上後,才發現這個房間就一張床!
“唉,下樓再去包一間吧。”林晨溪便說著便下樓,竟也忘了把房門掩上。
銅雀臺大酒店中,林晨溪邊掏錢包邊對櫃檯的老闆說:“老闆,就再包一間房吧。”
“你當我這是無限供應啊!”老闆白了林晨溪然後繼續擦拭兩隻木鳥。
林晨溪拍了拍桌子,說:“多少錢一間,我兩倍不行嗎?”
“一位大總裁包了全部,我是跟你交情好留下了你這兩間。你倒是坐地起價嘛!”老闆把擦拭好的木鳥放在一個裝飾臺上,繼而轉過身對著林晨溪說。
林晨溪雙手環臂,不屑一顧地說,“哪位大總裁?”
“二十歲當總裁的那位少爺,我看你也得罪不起。雖然看你也挺有錢的樣子……”老闆繼續說道。
林晨溪收起錢包,坐著電梯回房間。
此時此刻,一位著裝著酒紅色西服的男子站在“燈染”房間的門口,妖孽的臉上是房間裡的黃暈為他鍍上一層美麗面具。
林晨溪出了電梯,快速走到“燈染”房間,卻看到了這位衣著不凡的男子。
男子很識相,面若不驚地走開了。
林晨溪照例地白了一眼。因為他看到剛剛男子那雙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蘇默瑤,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林晨溪進了“燈染”也不忘順手掩上門。進了房門後,林晨溪很節制地把空調調高一點,讓蘇默瑤睡著裡面點,他自己則到衛生間,洗澡了。
“譁——”蓬頭裡的水嘩地落了下來,衝在林晨溪的頭上。林晨溪那雙沒有雜誌的眼睛深邃起來,溫水留在肩上也示弱地流淌了下去。
林晨溪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三千多年前的司馬懿。可令他想不通的是每一次,轉世黃月英都會在自己的身邊,而張春華的轉世卻總是尋不到他或只是街角碰到,轉彎就過了。可他深深地記的,司馬懿的身邊連黃月英的影都沒,那是人家諸葛亮的夫人。
現如今倒好,不僅轉世黃月英打小跟著自己,而且今晚還有睡一個床!但轉眼一想,霸佔人家的夫人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他倒是想看看轉世諸葛亮知道這事後臉上的精彩。
想到這裡,林晨溪關了開關,拿了件白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然後拿了另一塊裹著自家的下身,便出去了。
空調是不是調太高了,林晨溪想著就拿起空調遙控器死命按到24c才肯罷休。防之,林晨溪就睡在蘇默瑤的旁邊。只見蘇默瑤因空調倏地降低而側著身子,抱緊了林晨溪,臉上卻一臉酣睡的樣子。
林晨溪也側著頭,戲謔地看著蘇默瑤,腦補著某些情節,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了笑容。
此時是9點20分,“飄渺”的房間裡——
“飄渺”,房如其名,紅色紗幔佈滿房間,床是精雕細琢古色古香的,床榻、枕頭都是仿古式的。牆壁是幾張畫用一天中天色的漸變而排列的。
第一張是一名穿著湖藍色漢服的女子坐著轎椅,面容姣好。四名奴婢緊隨其後,像是有一陣風吹著髮絲都微微揚了起來。
第二張是兩位俊秀的男子繞著那位美麗的女子。其一者手捧玉佩等器物,其二者手捧竹簡書卷。
第三張是女子穿著豔麗紅色的嫁衣,別有意味地回眸,看著之前手捧竹簡書卷的那位風流倜儻的男子。彷彿眼裡噙著淚水,但白皙的臉上卻無比堅毅。
最後一張則是女子穿著黑白色的曳地漢服,腰頻寬鬆地繫著,勾勒出完美的身型。但女子神情哀怨地看著一卷長長的竹簡。紗幔層層疊疊地蒙上了畫,實為飄渺。
“看來是個悲哀的故事。”洛玲如看狗血電視劇一般地掃過一眼,穿著白底紅花的睡衣躺在床上。她的眼前正是第三張,那女子哀怨的眼神就像是真的看著你,淚水就像下一秒就會淚如雨下。
洛玲漸漸有了些許的睏意便側過身子,想睡了便罷。但閉眼的一刻看到了第四張的那捲書,洛玲就又睜開已經撐不住的眼,卻只能看懂前一兩條的竹簡上寫著: ;洛神賦 ;曹植
洛玲微笑著閉上眼睛,默唸道:“看來真的是個悲哀的故事……”
熟不知,洛玲做了場夢。
第八章:宓怨
建安四年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