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宵大雨,直到天色將亮時,才算停住,一個人在大雨滂淪之中,站在這花叢之內,任受風吹雨淋之苦,而且,以昨育的風雨而言,這足痕也不可能保
留下來,定然是風住而收之後,有人站在這花叢之中,才留下了這一雙清晰的足印。“這花叢正對商玉朗和周振方的臥室,那人站在此地,除了監視周振方和商玉朗的舉動之外,實是別無作用。
方秀梅人極細心,疑念泛升,立時蹲下身子,取出絹帕,量了那足痕的長度,橫寬,又仔細的看過了那足印上的花紋,一一緊記於心。
這時,突聞餘三省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方姑娘,請進來吧!”
方秀梅應了一聲,緩步行入室中。
只見那張伯松坐在榻旁一張木椅之上,望著那周振方出神。
顯然,極精醫理的張伯松,正遇著極大的困擾。
方秀梅道:“張大俠,找出傷痕麼?”
張伯松搖搖頭,道:“沒有,我們已經查遍了他的全身,不見傷痕。”
方秀梅道:“那是傷於藥物之下了。”
張伯松道:“老夫正在推想,什麼藥物,能使人一直保持這等狀況,而又不使毒傷逐漸的轉劇。”
餘三省低聲對方秀梅,道:“方姑娘還能記得他們回答你問話的情況麼?”
方秀梅道:“事隔不久,自然記得。”
餘三省道:“你聽他們的聲音,是否有著急慮之感。”
方秀梅搖搖頭,道:“他們回答的很清楚。”
餘三省道:“這就奇怪了,門窗未動,兩人卻躺在床上,如非有人在室中下手,定然是兩人帶傷回來了。”
張伯松突然站起道:“走!咱們到商玉朗的臥房中瞧瞧。”
三人轉人商玉朗的室中,只見商玉朗和那周振方一般模樣,靜靜的躺在木榻之上,睜著雙目,神情十分平靜,毫無痛苦之徵。
張伯松望了望商玉朗,道:“兩人傷的一樣。”
餘三省道:“不是為武功所傷,又不像為藥物所毒,究竟是何物所傷呢?”
張伯松回顧了餘三省一眼,道:“咱們出去說吧!
三人退出商玉朗的臥房,轉入了餘三省的住室。
餘三省隨手掩上木門,道:“張大俠有何高見?”
張伯松精神嚴肅的說道:“老夫無能,查不出他們為何物所傷,但就老夫數十年的閱歷經驗而論,他們應該是來曾受傷才對。
餘三省任了一怔,道:“張大俠之意,可是說他們是裝作受傷之狀,故意不答咱們的問話。
張伯松道:“老夫確有此意。
餘三省道:“這是不可思議了,以那周振方和藍大俠交情而言,他也不至如此?”
張伯松道:“也許他們受著一種莫可抗拒的原因,不得不如此了。”
餘三省皺皺眉頭道:“區區一生之中,見過了不少奇異之事,但卻從未遇到此等怪事,實叫人有著無從處理之感了。
張伯鬆緩緩說道:“眼下只有一個方法,或可逼他說話。”
餘三省道:“什麼方法?”
張伯松道:“設法點他們的奇經,使他難當其苦。無法不言,不過,老夫又恐推斷有誤,豈不是要他們白受一番痛苦麼?”
方秀梅突然接道:“張大俠,那點人奇經的手法,是否會傷人?”
張伯松道:“傷到不會傷人,只是那種痛苦,很難使人忍受。”
方秀梅沉吟了一陣道:“小妹看法,和張大俠稍有不同,說出來,希望你張大俠不要見怪。”
張伯松道:“姑娘請說。”
方秀梅道:“不論對方施展的什麼惡毒手段、方法,但那周振方和商玉朗,都是很有骨氣的人,決不至於受其威脅,閉口不理咱們,因此,小妹的看法,他們兩位定然無法言語。”
張伯松道:“老夫已然檢查的很仔細,他們穴道既未受制,也不似為藥物所毒。”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他們可能是為一種世所罕知的奇技所傷,如是說他們受了威脅,不敢和咱們說話,小妹倒斗膽別作一番推斷,兩人可能是別人偽冒而來,他們不敢說話,生恐在言語中露出了破綻,精妙的易容術,可能以避亂真,但他們決無法在極短的時間內,模仿出周振方和商玉朗的舉動,聲音,尤其對他交往內情,知悉不多,所以不敢開口。”
張伯松凝目沉思了片刻,點點頭,道:“方姑娘說的有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