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來呢?再說,就武林形勢而言,分成兩股力量,反可引起一種強烈的競爭之心。”
青萍子看那王修的神色十分輕鬆,不禁暗暗一皺眉頭,道:“貧道卻有一個顧慮,不知王兄是否想到?”
王修道:“你可是擔憂那江曉峰和藍家風先起衝突麼?”
青萍子道:“不錯。聽那藍家鳳的談話,似乎殺死江曉峰的用心,還要強過對付藍天義,如若這兩股力量一旦觸接,豈不是要先鬥個自相殘殺?”
王修道:“殺死江曉峰,並不是藍家鳳的本意。”
青萍子道:“貧道一向敬服王兄判事之能,但那殺害江曉峰之言,出自藍家風之口,難道還會是假的?”
王修道:“那不是藍家風的本意,只是受了她亡母遺命的影響,其實江曉峰數度救她之命,她心中豈有不感激的道理!”
青萍子道:“所以,貧道才覺著事態嚴重。”
王修道:“不要緊。她內心並沒有非殺江曉峰不可的決心,只不過因為她母親的留書,才使她節節順利,使她不自覺地對母親生出了狂熱的敬仰。等她遇上了幾番挫折之後,這使狂熱消退一些,就不會再存此想了。”
青萍子道:“也許王兄推論不錯……”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只有一事,貧道還有些想不明白。”
王修道:“什麼?”
青萍子道:“那藍家鳳有巫山派中之人,為她效命,江曉峰卻是孤獨一人……”
王修接道:“道兄,你和我都是江曉峰的助拳人手。”
青萍子道:“王兄神機妙算,自然對江曉峰有所幫助,貧道只怕是難有大用。”
王修微微一笑,道:“道兄,不要妄自非薄,巫山一群隱豪,武功也許強過咱們,但他們的江湖閱歷,決然無法和咱們相比……”
談話之間,突聞一陣急促的蹄聲,傳了過來。
王修突然一帶馬韁,健馬疾快衝入了道旁一片林木之中。
青萍子緊隨在王修的身後,衝入林中。
王修一躍下馬,回手一掌,擊在馬頭上。
那健馬搖搖頭,倒掉在地上。
青萍子依樣畫葫蘆,暗運內力,也在馬頭上擊了一掌。健馬倒斃地上。
王修低聲道:“道兄,把死馬推入草叢之中。”
兩人同時動手,把兩匹死馬,推入草叢之中。
就是這一陣工夫,急速的馬蹄聲已疾奔而至。
星光微弱,夜色幽暗,王修和青萍子又隱入草叢之中,來人也未曾想到這時道旁有人,是以未曾發覺。
但王修和青萍子,卻是把來人瞧的極是清楚。
只見二十四匹疾奔健馬,馬上人個個身佩兵刃,身著黑色勁裝。
當先一人,正是天道教的總護法藍福。
健馬奔行急忙,蕩起了滾滾煙塵,流星飛矢般,衝了過去。
片刻間,蹤跡消失,蹄聲漸遠。
王修輕輕嘆息一聲,道:“來的好快。”
青萍子搖搖頭,黯然一嘆,道:“王兄,可瞧清楚來人了麼?”
王修道:“塵煙蔽目,夜色幽暗,在下只瞧出了那位領隊是藍天義第一位心腹藍福。”
青萍子道:“貧道瞧出了另外兩個人。”
王修若有所悟的道:“是貴派中人?”
青萍子道:“不錯,貧道瞧出人群之中,我兩位師兄都在其中。”
王修道:“那兩位?”
青萍子道:“除了掌門人,二師兄巢南子、三師兄浮生子都在其中,其餘之人,貧道未看清楚,但約略一眼間,有不少本門中的弟子。”
王修沉吟了一陣,問道:“貴派的掌門人不在其中麼?”
青萍子道:“敝掌門人如在其中,貧道定可認出,除非他經過了改扮,但想來不致如此,大約是被那藍天義留作人質了。”
王修長籲一口氣,道:“他們已得到了藍家風的訊息,所以,由藍福率領人手趕來。”
青萍子道:“王兄,咱們應該如何?”
王修沉吟了一陣,道:“咱們回去瞧瞧,一則可見識一下藍夫人安排息隱巫山群豪的實力,也可看看藍家鳳到底和天道教中人的關係如何。不過……”
青萍子接道:“不過甚麼?”
王修道:“照在下的看法,這很可能是第一批趕來的人手,如若藍天義存心對付藍家鳳,必然會遣派援手,隨後趕到,咱們如要回去,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