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否認:
“這是汙衊,我國公府上下對皇上一片赤誠,怎會做出行刺之事?定是有人惡意誣陷。”
永寧侯薛恆坐在正堂之上,看著顧啟明問:“那國公且說說,是誰惡意誣陷你?淑妃行刺皇上,被當場抓獲,這總是鐵證吧,她身邊的女官對此供認不諱,只說淑妃心中對帝后充滿怨憤,行刺了皇后不說,還當晚行刺皇上,皇后娘娘如今生死不明,皇上也命在旦夕,國公一句不知道,或者空口說人誣陷於你,就想撇開所有干係嗎?”
顧啟明手上戴著重重的鐐銬,想上前發現根本動彈不了,急怒攻心:“薛恆,你休要血口噴人。你們想借此與我國公府為難,想要以這種可笑的罪名定我的最,簡直就是笑話。我不與你說,我要見皇上,我要與皇上當面分說。”
薛恆抬眼看了看顧啟明,冷哼出聲:
“國公好大的威風啊,我刑部大牢竟還關不住你嗎?你想見皇上,如今皇上被你的好女兒刺殺的重傷昏迷,國公想見,只怕也見不到吧。”
顧啟明百口莫辯,自知在薛恆手中討不得好,遂乾脆閉口不談。
沒有定罪之前,薛恆不能對顧啟明如何,他不言語,那顧啟明就只好送他回牢。
徐氏在牢房中接近崩潰,看見顧啟明失魂落魄的回來,徐氏更是心焦,等那些獄卒離開之後,徐氏才上前攙扶顧啟明坐下,迫不及待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時候放了我們。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他們知道你我是誰嗎?”
顧啟明回來的一路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徐氏在耳邊吵吵嚷嚷,讓他感覺十分厭煩,大喝一聲:“好了,你還嫌不夠亂嗎?閉嘴吧你。”
徐氏驚恐看著他,想要發脾氣,可想想兩人現在的處境,不是她發脾氣就能解決的,耐著性子說道:“到底發生什麼,你得和我說呀,要不然,咱們難道就在這裡困死一輩子嗎?還有嫣然,嫣然怎麼樣了?她怎麼會刺殺皇上呢?”
顧啟明稍事冷靜:“問題就出現在這裡。嫣然不可能刺殺皇上的。如今卻發生了,這隻能說明,咱們一家都被人算計了。”
至於被誰算計,顧啟明心裡有個可怕的猜測。
“算計……”徐氏喃喃自語,不甚明瞭:“誰會用刺殺皇帝這件事來算計我們?不要命了嗎?”
顧啟明坐在那兒看著地上的枯枝雜草陷入了恍惚,好半晌才猛然立起:“不行,我們不能就在這裡坐以待斃。至少我們要把訊息傳出去。”
徐氏恍然大悟:“沒錯,要傳訊息出去,傳去南平,傳到我爹手上,我爹肯定會想辦法救我們的。可問題是,咱們現在怎麼傳?”
自從進了刑部大牢,他們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想要找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沒有。
徐氏把身上所有的金銀首飾都取下,然後連同顧啟明撕衣襬寫下的一封血書,一同包裹進徐氏的帕子裡,小心紮好。
故意製造出一點混亂,把獄卒喊了過來,獄卒入內之後,徐氏偷摸著把人拉到一邊,將身上半數首飾交給那獄卒,哀求他把帕子裡的血書交到鎮國公府管家手裡,送到之後,讓管家拿個信物給他,拿回來交給徐氏,然後徐氏就把剩下的那一半首飾給他。
獄卒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金錢的誘惑,收下了徐氏的金銀,悄悄退了出去。
徐氏看著獄卒離開,跟顧啟明對視一眼,兩人何時經歷過這種絕望的時候,這次就是夫妻倆人生中最大的危機,徐氏低頭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忍不住委屈的哭了。
“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到底是哪個混賬東西在陷害我們。”
顧啟明盯著桌上的油燈發呆,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你還想不明白,是誰在陷害我們嗎?”
徐氏腦子一團漿糊:“我想不明白。誰會冒險刺殺皇上來陷害我們,他就不怕陷害不成,把自己搭進去嗎?”
“他怎會怕把自己搭進去?”顧啟明苦笑一聲。
“你到底什麼意思?都這時候了,你就別跟我打啞謎了。想到什麼,直接告訴我便是了。”
徐氏現在心急的一點都沒了主張,她只想儘快出去,儘快離開這個又髒又亂又沒尊嚴的地方。
“嫣然絕對不可能刺殺皇上,這分明就是個騙局。是皇上騙我們入甕的大騙局。”
顧啟明冷靜下來,就差不多想明白了,徐氏驚詫:“你是說,是皇上陷害我們?可太醫不是說他身受重傷……”
“哼。”顧啟明冷哼:“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