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看向了秋曉屏。
「秋大人,如果是您這般強大的武者,能否做到悄無聲息的擊殺泰堂主這等高手,不讓他發聲,不讓他反擊,甚至反抗,就突然擊斃?」
琴兒不知道秋曉屏有多強,但這位可是義軍秋部的部長,實力高到她都不敢想的地步,自然是用她做標準進行判斷了。
見周圍人視線投來,秋曉屏微微皺眉。
這妮子,該說是沒腦子呢,還是不會看局勢。
你這一說,就好像是我把泰學林殺了似的。
不過,秋曉屏到底是老江湖了,朝眾人微微一笑,她說道。
「很難。我與泰堂主素不相識,貿然接近,他必有防備,哪怕我能有實力快速擊斃,也必然會鬧出聲響,現場也會相當凌亂。畢竟貴幫的堂主,實力在雷霆城也算是排的上號了。不過若能潛伏到足夠近的距離,倒是有可能做到無聲無息的擊斃的,但泰府的門口,周圍視線寬廣,根本沒有潛伏的地方。」
秋曉屏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無人得知,反正面子是給足了。
眾人不由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無形中,那個未知的兇犯,實力好像被拔高了不敢想象的地步。
「難道是十大家族……」
有人往更恐怖的方向去猜想,卻連忙被人堵住了嘴。
禍從口出,有什麼事,想想可以,但決不能說出來。
法鴻寶也臉色難看。
他知道刁德一的實力,深不可測,和這個不知道哪來的秋姑娘,實力同樣深不可測。
結果現在,冒出一個實力可能比秋姑娘,也就是比刁德一,實力更強的未知存在,還對森蛇幫虎視眈眈……
法鴻寶,害怕了。
但是……沒道理的吧,他森蛇幫,何德何能,能招惹如此恐怖的強敵??
「秋,秋大人……」
琴兒再次開口。
「你的話點醒了我……若兩人實力如此差距沒想的那麼誇張,那麼兇犯,能如此輕易且無聲無息的拿下泰堂主,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
琴兒伸出一根手指:「那就是,泰堂主和兇犯,是認識的,且非常熟悉!」
這話一出,法鴻寶如腦海中閃過一道閃電,立刻想到了什麼。
「堂主!另外三個堂主呢!還沒把他們都叫過來嗎!」
法鴻寶臉色鐵青的突然吼道。
眾人面面相覷,通知是通知了,但堂主們來得慢,他們也沒轍啊。
不會錯!
法鴻寶握緊發顫的拳頭。
不會錯!是那個傢伙!是他,回來了!
泰學林是他殺的,絕對是!這是要給我下馬威嗎?
就在法鴻寶莫名發怒時,漸漸被帶起興趣的秋曉屏,指出了一個問題。
「那負責巡邏的候沫呢?他是為何而死?本該在外巡邏的他,又為何死在了柴房裡?」
對啊。
為什麼?
雖說是先入為主的觀念,但現在一死一失蹤,死在門口的泰學林,和柴房誇張的血跡,自然都認為候沫,是死在了柴房這。
但……為什麼要殺候沫?為什麼要在柴房殺人呢?
法鴻寶心中不解,對剛才的推斷,又有點不自信了。
難道,不是森蛇幫真正的幫主,法肖,做的手腳?
「易容!」
琴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答案,興奮的喊道。
「兇犯,應該是殺了負責巡邏的候沫,然後易容成他的摸樣!候沫能負責此地的巡邏這等重大安全的任務,應該也是泰堂主的親信之一吧?如此,就說得通了!」
「兇犯易容成了候沫,然後泰堂主對候沫並不設防,所以才被偷襲而死!」
好像,好像……說得通??
法鴻寶有些懵。
但他還是不懂。
「所以那人,是先潛伏進了泰府,在柴房殺了本該在外面巡邏的候沫?然後再易容成他的摸樣,去見了泰學林,將其在門口殺害,再揚長而去?」
「我們森蛇幫雖然勢力不大,但也不是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特別是此地已是本幫核心區域,來去遠沒有你想的容易。且當時泰學林的死狀,明顯是剛死不久,我們當時就立刻派人尋找候沫下落,他往哪逃,都逃不開幫派裡的眼線才對。現在都還沒訊息傳來,那就說明你所謂的"第二個候沫",還沒被人發現,甚至可能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