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碎了一地!
“沒弄錯吧,鋤禾贏了開碑?”盧昌滿臉驚愕,差點咬傷了舌頭,“李哥,你看到怎麼回事了嗎?”
在他看來,鋤禾戰勝開碑,這比拔山在第一輪被淘汰還要不可思議。
“我也沒看清……”李煙直苦笑著搖頭,誰會去注意一場結局註定的比賽?
“依我看,只是運氣罷了。”薛落雪眼神冰冷,不動聲色道,“雖然機會很低,但大象偶爾也會被螞蟻絆倒的。”
她語調一轉,音調微微拔高。
“不過呢,下一次就沒那麼幸運了。”
“有可能,”盧昌點頭贊同,“開碑機師張浪性格暴躁,或許被人挑撥,失了方寸。此外,剛才好像有人看到,比賽開始前,鋤禾比了個挑釁的中指……”
“歪門邪道!”薛落雪哼一聲,做鄙視狀。
“是麼?”李煙直面露懷疑,卻並沒有急於得出結論。
蘇韻寒正駕駛著緝捕四下巡視,聽了這交談後,唇角稍揚,一抹意味深長浮起:“運氣?歪門邪道?嘿嘿,你們會大吃一驚的……”
她自知是眾人中唯一見過鋤禾真實實力的人,倒有一縷不為壤的優越福
……
第二輪。
無數目光紛至沓來,彙集在在這座本該無人問津的擂臺上,且不止甜甜的手機攝像頭,連電視鏡頭也聚焦其上,可謂萬眾矚目。
大家都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開碑。
鋤禾。
兩臺機甲對立,額頭互頂,雙手交握,十指緊緊扣住,蓄勢待發。
“開始!”
伴隨著裁判的哨聲,不止是這座擂臺,全場機甲紛紛發力,引擎暴鳴接連炸響,似滾雷綿延。
吼!
卻在此時,一聲高亢龍吟平地而起,撕裂長空,激盪流散,壓倒了所有引擎聲,霸道無匹,唯我獨尊!
眾人紛紛側目。
“鋤禾的引擎聲?”李煙直哆嗦了一下,手中的鋼筆落在桌上,“這聲音……這臺引擎不一般,很不一般!”
對老手而言,引擎聲也是判斷引擎效能的標準之一。
這臺引擎聲如龍吟,沉凝且清越,更兼音量渾厚,絕對是一流引擎!
以李煙直為首,精通引擎的老手們呼吸急促,眼神浮動,深感驚心動魄。
普通人同樣瞧出不凡。
“哎呀,那是什麼?”
“引擎在……噴火麼?”
“太帥了!”
……
驚呼四起,伴隨著咔咔的拍照聲,有人則開始手機錄影。
鋤禾姿勢剛猛狂野,動作靈活流暢,身後有兩道彗星般的熾熱火流飆射,隨著其動作繽紛亂舞,灼燒空氣,鞭撻虛空!
龍吟驚,烈焰飄舞,其聲音和畫面珠聯璧合,凝為一幅氣吞虹蜺的的霸氣圖影,燻赫地,所向披靡!
這一幕雄壯圖影,只要稍稍看上一眼,就沒人能夠忘記。
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鬧哄哄的現場出現片刻安靜。
大家都驚呆了!
咚!
鋤禾抬腳,右腳前邁一步。
咚!
開碑足下踉蹌,身形一歪,腳下後退。
鋤禾再進。
開碑再退。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啊!”
開碑的渾身關節格格作響,機甲擴音裝置中傳來張浪聲嘶力竭的咆哮,聲音甚至壓過了引擎聲。
光聽聲音,每個人都能想象他此刻困獸猶鬥的模樣:眼眶通紅,青筋畢露。
鋤禾卻一言不發,動作不緊不慢,一步,又一步,將開碑向後推去,步步推出圈子。
碾壓,這是毫無疑問的碾壓!
“鋤禾,得一分!”
當報分的聲音再次響起,開碑絕望地癱坐在地上,所有人都呆若木雞,不自覺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承讓!”趙潛鬆了口氣,操控著鋤禾欠身,作揖行禮。
他並不像表面那般輕鬆。
不過,趙潛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心理素質極佳,情緒淡定,也就專心於操控,懶得大吼大叫了。
殊不知,配上鋤禾的橫行無忌,這種沉默在旁饒眼中,卻成了一種風輕雲淡的高人風範。
“大衍,這噩夢引擎的確不賴……”趙潛舔舔舌頭,低聲感慨道,“還有,我還真看不出,你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