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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卻見徐夏生依然望著他。他忽然有一種溫暖的感覺,無法描述,也解釋不出口。

無所謂了。什麼都好,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行。

第五章

看過夕陽以後,沈冬生心底升起一種奇異的感受,彷佛他與徐夏生之間,有了某種關聯性。就那般連繫住了,切不斷。可那究竟是什麼,他卻說不上來。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份感受。

而所有的“感覺”,都不必然有它一定的意義的,只是抽象性的,毫無根據的存在。

他無法思索他和徐夏生之間的意義。太困難了。而且,太……為難。

“咔嚓。”他接換下一張幻燈片。

白幕上出現沉重詭異的抑鬱色調,梵谷的“吶喊”。

“哇啊!”學生們發出噁心不安的騷動。

“安靜。”的確是不太讓人賞心悅目的畫作。沈冬生比個手勢,說:“你們看那意象多鮮明!仔細的聽,彷彿可以聽見畫中人那沉默又高亢的呼喊——”

“老師,我們什麼也聽不到啦!”後頭幾個小女生邊說邊笑,吱咯的擠成一團,竊笑聲在黑暗中無盡的擴大。

“那是因為你們太吵了。”他在心中嘆口氣,切換下一張幻燈片。

下課鐘聲適時響起來。他舒口氣,說:“今天就到這裡,後面的同學請將燈開啟。”

他邊說邊收拾東西,方才吱咯竊笑的小女生擠到他面前,盛放著一張張“發花”的臉,偷藏了五百塊似的,話都還沒說就先笑起來,掩著嘴說——

“老師,你是什麼星座的啊?”

“星座?”最近在女學生之間很流行這個的,星座、血型啦什麼的,他聽了其他老師提過一些。

“對啊,老師是什麼星座?”

似乎是一種世界性的習性,這年紀的女學生說話時好似都要強調什麼般,總要加上一個無意義的語尾助詞,聽起來俏皮,但他總覺得有種“違和感”。

“不知道。”沈冬生搖頭。

“不知道?”小女生嘟嘟嘴,“那老師是幾月生的啊?”

“二月吧。”他給個不確定的答案。

“哎呀!到底是幾月嘛!”

小女生實在難纏,沈冬生暗歎口氣,快快打發說:

“二月。好了,快上課了,你們趕快回教室去。”

“還有五分鐘。老師是二月生的,那麼幾號啊?”

又來了,乾脆胡謅一個。

“二月十四。”

“二月十四?”小女生驚呼一聲,“情人節生的?真的啊?好羅曼蒂克!”

“好了。還不快回教室!”

“等等……二月十四……嗯,是水瓶座。老師你是水瓶座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