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要多看看,引以為誡。”
秦旭飛施施然輕鬆道:“那些記載著蓋世英雄驚世偉業地歷史,我也想多看看多學學。特別是,你們給我四下尋找,重金求覓,古時名人的畫象。記住,不能是後人追慕所畫,必須是當時之人,照著真人樣子畫的真實畫像,我極想一睹古人的風範華彩!”
他這裡一句句交待,眾將一個個聽得目瞪口呆。
這個,其實好學沒什麼不好,讀史也沒什麼不對。不過,這個節骨眼上,王爺忽然說這麼一番話,實在叫人覺得太詭異了。
秦旭飛復又笑道:“當然,我堂堂一個攝政王,居然還需要讀書學史,也是有點丟人現眼。所以這件事,大家就不必做得太張揚,叫人知道了反而不美。”
祁士傑擦了擦頭上的汗。有鬼,肯定有鬼!我敢拿腦袋打賭,這裡頭絕對有鬼!
秦旭飛卻不理會大家心中的盤算,把話交待完,揮揮手,只說自己傷重,要休息,將所有人趕了個一乾二淨。
眼前清淨了,他懶懶往床上一躺,閉了眼,卻實在沒法休息。眼前到處閃著的,都是方輕塵的影子。
戰場上地英武身姿,小船上的笑斷天下,身在迷夢中的脆弱傷痛,被揭破真情時的肅然冷煞。
還有……昏迷之中脫口而出的話。
秦旭飛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人,身上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
他轉而又想起了趙忘塵。那個本來應該聽話地呆在藥房,結果卻偷偷摸到殿外偷聽,又跑回藥房,假裝剛出來的趙忘塵……
真當他和方輕塵氣急敗壞的時候,就會耳目失靈了?
秦旭飛低低冷笑。他雖然一向不喜歡用心機,可絕不代表他就不會用心機。此人如果不被滅口,那麼,就又是一個極其有趣的線索。
要我查麼?方輕塵!我雖沒有通天的本事,卻未必查不出你地隱密來。
無論如何,我總歸是要弄明白,你到底是什麼人?
第六部 風雲際會
第七十一章 … 不速之客
深石涼花睡去,星月高燭酒正酣。
唉,這種日子啊……無趣無聊。
方輕塵懶洋洋臥在花石之間,拎著一壺酒,喝幾口,眯一會,再喝兩口,睜開眼睛愣愣望望星星月亮,將半空的酒壺往身前十幾個酒壺堆成的小山上一扔,又從身後摸出一壺滿的來。
唉,沒事幹,他方輕塵,居然沒事幹了。
自從上回在甘寧殿鬧出那麼大的事來,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幾天了。
十幾天間,甘寧殿內內外外的人全換了新人,因著秦旭飛不合常理的強硬讓秦人遠離甘寧殿的舉措,以及當日的驚變,在這短短的十幾天內,連著少年皇帝在內,楚國京城,有頭有臉的楚人,已經輪著班地給太上皇請過了一回安了。
雖說這份熱情絕對和關懷忠心扯不上關係,但在這節骨眼上,方輕塵也不好攔著不讓別人看。
所有探望者都覺得心懷大暢,人人點頭稱許。不管秦旭飛和方輕塵的說詞中有多少漏洞,但太上皇現在這樣的確很好。這個木木呆呆,有飯就吃,有水就喝,只要別人不動他,或坐或臥或站,都可以一直不動的楚若鴻,再不會給大家添麻煩了。
看樣子,他也不會醒來了……不會給楚國的政局增添任何變數。這實在是好,實在是太好了!
除了每天上朝,方輕塵徹底閉門謝客。上朝時候他也是臉色陰沉,卓子云凌方那幫人哪裡還敢不識趣,向他打聽什麼內情,都轉去威逼趙忘塵了。
可憐趙忘塵,不用方輕塵警告他也明白,很多話是不能亂說的。偏偏他又沒方輕塵的威風氣派可以把人遠遠嚇開。整天被一干人等追得東躲西藏,就連去宮裡探望楚若鴻,也要偷偷換了衣服扮侍衛,從角門溜。
別的楚國臣子。拜見過楚若鴻一回就再不去第二回了,只有趙忘塵,還是二三天就往宮裡跑。每次去,他都要陪楚若鴻很久,回來之後也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管方輕塵願不願聽。都去和他說。但是所說的內容,卻漸漸單調乏味了。
無非是楚若鴻坐著,或者躺著,在發呆。
徒弟忙得團團轉的時候,方輕塵這個當師父的清閒得已經有些過份。上朝的時候,他只當一個擺設,人家議什麼,他一概只做專注傾聽狀。點兩下頭,嗯幾聲,表示他人在心也在。秦旭飛問他意見時。他則是永遠不負責任地答一句:“我對王爺的意見沒意見。”
下了朝,回了家,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