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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解釋,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認為這小子還是不錯的。

“那我去把雜貨房給收拾一下,讓他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吧。”說完,九娘也不問陳老伯是怎麼和凌遠認識的,就去忙活了。夫妻倆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九娘對丈夫的眼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老伯見凌遠躺在了地板上,呼吸平順,竟是沉睡過去了,嘴邊偶爾發出囈語,聲音模糊,旁人根本聽不清是在說什麼。

老伯也不理席地而睡的凌遠,轉身出去了。

望著老伯離去的身影,凌遠這才開始思考:他們留我住下來到底是什麼目的?

回大叔家的路上,凌遠已經得知大叔姓陳名元,於是便一口一個“陳叔”,叫的極為親熱,渾然無視大叔身上不斷崛起的雞皮疙瘩,和大叔混了個自來熟。

其實凌遠在快到陳叔家的時候就清醒了。大叔衣服上的一片溼潤是他眼淚、鼻涕和口水一起灌溉的成果。

在確定自己穿越了時空的那一刻,凌遠腦袋“轟”的一下,不是狂喜,卻是極悲!

他想起養育了他22年的父母。22年的時間,自己只會一味的向父母索取,而父母卻千辛萬苦也要無條件對我支付。我我是隻可惡的吸血蟲啊!現在到了這個時空,來得那般奇異,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回去了。想象著父母聽到自己失蹤的訊息後傷心的樣子,凌遠的眼淚就嘩嘩嘩的流了下來。

凌遠的養育之恩還沒報呢,就又給父母一份中年喪子的悲痛。

而凌遠呢,“子欲養而親不待”,心有多痛,在這個時空,又能向何人訴說?

或許,這兩個時空唯一的聯絡便是這一家人的悲痛了。

但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凌遠平定了傷痛,第一次虔誠的向上帝禱告家人平安。

“既來之,則安之”,從現在起,我就是一個大興朝人了!就是父母不知道,我也要好好的混,絕不能再做前個時空的愣頭青了。凌遠心道。

經過了這次人生鉅變,凌遠的心智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想起在這個時空短短的經歷,除了穿越過程煞是難解之外,凌遠仔細的分析了在宜陽城的圍觀事件。來了個著裝奇異、衣衫襤褸、髮式獨特的人,引起眾人圍觀是理所當然的。可是誰會有那麼好心,第一次見到這個人就把他往家裡領呢?說是被打劫你就信了,就同情心氾濫了?我怎麼也算的上是一個合格的勞力,要養活自己倒也不是很難吧?我和你說的話就那麼寥寥幾句,你又能理解幾句?對這麼一個身份可疑的人,你卻有點迫不及待要我去你家裡小住幾天,是何目的?眾人都只是湊熱鬧,你卻伸出援助之手,你真有這麼好心?

凌遠始終覺得陳叔表現的過於熱情了,經過剛才的一段分析,對陳叔的懷疑又增添了幾分。

如果陳叔確是好心留宿,我這樣懷疑就太多疑了。不過,凡事多留個心眼總不會錯。畢竟在這個時空,我是一個人在混,要想好好的混下去,安全第一。

還有另一個疑點,陳叔揹著我回家的時候一直都呼吸均勻,並沒有大口喘氣,連一滴汗也沒有流,像只不張嘴喘氣的狗狗?陳叔五十來歲的人了,揹著個比自己還高點、還重點的我,怎麼可能那麼輕鬆?除非他會武功。

他是看上我什麼了,我對他有什麼用處嗎?還是這純屬江湖氣概,性格豪爽而已?唉,不想了,不想了,太傷腦筋了。至少陳叔現在不會對我怎麼樣,那個大嬸看似也不錯,應該是個面慈心善的人,只是可惜怎麼嫁給了陳叔這老匹夫凌遠想著想著就真睡過去了。

夜幕降臨,月掛樹梢。今天是凌遠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個晚上,十分具有歷史意義。

“小遠,小遠”

凌遠好像聽到了母親的叫喚,趕忙起身,循聲望去,周圍白霧茫茫,不可視物。凌遠一陣慌亂,手臂亂舞,只管往前跑

“小遠,小遠”

那聲音越來越清晰了,眼前的白霧也正在散去,凌遠欣喜的睜開了眼睛,一看到眼前的狀況,連忙把身子往側邊一滾,躲過了迎面潑過來的一杯冷水,佯罵道:“陳叔,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

陳叔坐在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哈哈一笑,道:“你還有把自己當客人的時候啊?九娘都叫你多少次了,你還睡的跟死豬一樣,我只能用水潑了。”

一旁的九娘初聽凌遠講話,覺得這小子果然臉皮有點厚,丈夫真識貨!緩緩走了過來,扶起了髒兮兮的凌遠,幫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笑著說道:“小遠你先去沐浴吧,水我都燒好了,就放在那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