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輕笑,一點都沒有擔心陳元的意思。
凌遠和陳元都商量好了,放了劉全三人之後,陳元負責追蹤,凌遠因為騎術不精,追蹤方面又是菜鳥,只能跟在陳元屁股後頭了。
陳元本來很不贊成凌遠這個欲擒故縱、順藤摸瓜之計,他的主要職責應該是把凌遠送到彭虎子那邊,在戰場上考驗凌遠,考驗透過後再將凌遠送往京都長安,由皇上親自考核像他這樣的“馬探(駙馬探子)”從四面八方選送的駙馬候選人,為公主挑選駙馬。
沒錯,凌遠就是陳元挑中的駙馬候選人!支援凌遠辦酒坊,安排凌遠參軍,都是陳元考驗凌遠的分內工作。一旦凌遠在戰場上表現出優秀的才能,陳元就可以完成他的任務,回京覆命了。
但禹州驚現“軍事重地”,而且事關楊大將軍,茲事體大,他這才同意了凌遠的計劃,同時也想在這件事情上考驗凌遠。
凌遠怎麼也想不到他剛到這個時空時莫名其妙的反應竟被陳元這個“馬探”相中了,自此,被好心收留、被支援辦酒坊、被當上了校尉,他到這個時空後一切都順風順水,無所顧忌。對陳元的好心,他好幾次懷疑,但都無疾而終,他實在找不到哪怕一條陳元要傷害他的理由。
其實凌遠一直很留意陳元和楊逸之間的關係,他注意到陳元在楊逸面前總表現得很恭敬,像極主僕之間的關係。
直到楊逸走的時候叫凌遠上京到楊大將軍府中找她,凌遠才由此猜想楊逸是楊素的女兒,陳元是楊素的屬下。
但,他們真實的身份遠比凌遠猜想的要高貴。
不過現在凌遠也沒有心思去弄清他們的身份,他要趕著去禹州。
在馬鞍上顛簸了好一段路程,凌遠終於可以較為輕鬆的騎馬了。不過由於之前的晃悠,本來半個時辰的路程,凌遠足足花了好幾倍的時間,趕到洛陽的時候,天色已經灰暗下來了。
在洛陽住了一宿,來不及欣賞這座歷史聞名的城市,凌遠和鄭大山一大早就沿著陳元留下的記號一直向東。
“鄭大哥你是哪裡人?”
“晉州。”
“那為什麼不在晉州參軍,而跑來宜陽?”
“晉州秦桂賢是個娘們兒,我才不在他旗下當兵。聽說彭大將軍是員虎將,所以我就來宜陽了。”
“娘們兒?你也說過我像娘們兒!”
“沒有那是彭大將軍說的,呵呵。”
“去那黑猩猩的!”
“鄭大哥你成親了沒有?”
“早成了,過幾年娃都可以參軍了。校尉有婆娘不?”
“什麼婆娘?叫夫人,要不老婆也行!”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嘛?”
“沒有。”
“那肯定也沒有女兒咯?”
“切,還打這主意!我告訴你,我就是有女兒也不嫁你兒子當婆娘,瞅你那樣兒,你兒子也好不到哪去,給你兒子當婆娘,我女兒不得虧死?”
“呵呵,婆娘,你剛才說婆娘了”
“操!”
一路走來,鄭大山已經摸清了凌遠的品性,凌遠不像其他校尉那樣喜歡在下屬面前裝大爺,在上司面前扮孫子,他為人豪爽、隨性,所以鄭大山也放開了,開起凌遠的玩笑也毫無顧忌。
凌遠也很喜歡這個屬下,說話爽快有意思:原來鄭大哥這麼油,真懷疑跟前幾天那個憨直木訥的漢子是不是同一個人。
所以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樂趣不少。
“校尉,前面就是登封了。”鄭大山指著前面一座城池道。
“登封?”凌遠看了一眼城池,皺了皺眉頭,“這不正是彭虎子要我去的地方嗎?不行,絕對不能進去,萬一進去被彭虎子押住,禹州就別想去了。”一念至此,凌遠立刻攥緊馬韁,停下來觀察陳元留下的記號。
路邊齊刷刷被砍斷的野草,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叢,方向直指登封。
“Oh,shit!”凌遠嘆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策馬前進。
鄭大山不解“Oh,shit”的意思,不過看得出來凌遠很不爽。其實他一直就納悶,從宜陽到禹州,幹嘛要經洛陽,過登封,這不越走越遠了嗎?不過說不定彭大將軍有什麼特別指示,他也不敢多問,反正跟著凌遠走就是了。
走到離城樓差不多三百米的距離,依稀可以看到城樓上的情況。
忽地鄭大山眼睛一亮,指著城樓上一群將士打扮的人對凌遠興奮的叫道:“校尉,快看,是餘都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