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嶺奕,赤炎忙著攻打月沼,這西嶺奕派出的盟軍居然打完沼城就撤退回西嶺。赤朔可沒空管西嶺的內亂,奈何這月沼的月江是道天塹,久攻不下。赤朔遂命人與月沼議和。一邊一路燒殺搶奪,一邊回撤軍隊觀望局勢。
西嶺奕要是一下子就倒臺,對赤朔也沒什麼好處。於是七月初三,在接到西嶺奕求援文書二十日後,赤朔命人佯率十萬大軍去援助西嶺奕。
平亂軍圍而不攻,一來是要耗盡西嶺奕封地的物資,讓西嶺奕的軍隊內部軍心瓦解,從而將戰爭的損失降至最小;二來,也是要看看赤炎國的態度。
當探子回報赤朔只派了十萬軍來援助西嶺奕,陳松與君懷仁,西嶺蕊商議決定立刻發動總攻,不待赤朔援軍趕到。實力懸殊,加之物資匱乏,西嶺奕軍隊一敗塗地。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西嶺蕊的先鋒軍就直搗黃龍,到了西嶺奕的奕王府。赤炎的軍隊在半路聞得西嶺奕已是頹勢,遂掉頭返赤炎,對西嶺奕置之不理。
奕王府邸正廳。
如喪家之犬的西嶺奕將刀架在蕭遠的脖子上,對著西嶺蕊道:“西嶺蕊,這個破鞋你還記得嗎?他是不是騙的你很苦?怎麼樣,今天你放了我,我就將他交給你處置。”
快半年沒見到蕭遠,西嶺蕊發覺他清減不少,而且神色憔悴。她心中一痛,一時不知如何言語。
蕭遠見這奕王府外已全是西嶺蕊的軍隊,知大勢已去。原本他投奔西嶺奕,只是為了條活路。報仇的夙願已償,多活一日少活一日又何妨。這幾個月,他對西嶺奕來說不再有什麼價值,西嶺奕越發不把他當人看,總是凌虐於他。他想離開,卻被西嶺奕囚禁。今日,西嶺奕居然狗急跳牆到拿自己來威脅西嶺蕊,真是可笑。於是他冷冷的說道:“奕王,你是不是刀架錯了人?”
西嶺奕冷笑道:“J人,我可沒弄錯。誰人不知西嶺蕊把你含在口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摔了。今天就讓我來看看西嶺蕊到底有多看重你這個曾經的掌心寶。”
J人,西嶺奕還真的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蕭遠心中冰涼,抬頭處卻見西嶺蕊一臉關切。真是個笨女人,被自己害的這麼慘,還關心自己做什麼,蕭遠心中哀其不爭。
見西嶺蕊不說話,只拿眼瞧著蕭遠,西嶺奕不由用了點力,在蕭遠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不出所料的,看到西嶺蕊眼中的心疼。西嶺奕頓時狂笑,道:“西嶺蕊,想清楚了嗎?”
蕭遠此刻方覺西嶺蕊對自己是真的有情,不過他們此生註定勢不兩立。於是他道:“西嶺奕,你不要痴心妄想,你利用我也利用夠了,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麼黃泉路上,看你還能奈我何。”
西嶺奕道:“J人,你就會在西嶺蕊面前裝清高,你在老孃這裡,就是個無比下J的破鞋。這裡沒你說話的份,給我閉嘴。”言罷又在蕭遠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別再動刀,西嶺奕,今日我答應放過你。你放開蕭遠。”西嶺蕊見蕭遠的脖子上已滿是鮮血,急道。
放過西嶺奕,西嶺蕊怎麼會這麼傻,就為了救自己?蕭遠聞言心中五味雜陳,這叛亂之人,怎能說放就放。想到這,蕭遠不願再連累西嶺蕊。他用力將脖子在西嶺奕的刀上一抹,頓時血湧如注。
“遠兒……”西嶺蕊見狀急衝過來。
西嶺奕見蕭遠居然自絕,毀了她逃生的可能,心中惱怒。一把把他旁邊一推,趁亂往外殺去,自是被眾人制住。
西嶺蕊接住蕭遠,見他鮮血滿身,淚如雨下,道:“遠兒,你這是何苦,我會救你。”
蕭遠一臉慘白,道:“西嶺蕊,你是我的仇人。我把你害成這樣,你不怪我?”
西嶺蕊道:“不怪,我不怪你,遠兒,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只要你好起來,我一定不怪你……”
蕭遠輕輕笑道:“好,西嶺蕊,我會好起來,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我……”聲已漸不可聞。
西嶺蕊抱著漸漸冰冷的蕭遠,淚流不止。遇見蕭遠那年她十六歲,最喜策馬狂奔。那個秋日,她無意驚了一輛馬車,車中人被顛簸出來,險遭馬踏。她一個飛身,將那人撈起,頓時清香滿懷,她看向那人,人淡如菊,清冷若竹。於是,她動了心……
錯,都已完結。
有喜
六月初三,西嶺皇宮。
平亂軍今日出徵後,女帝西嶺琪和長煙做好了被太皇西嶺放訓斥的準備。長煙讓西嶺辰改娶為嫁,且已納側夫。而西嶺琪在這件事中,推波助瀾,“功不可沒”。太皇回來後,二人一直惴惴。前兩日忙著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