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嶺辰與長煙的婚期定在來年的二月初二。眼下已是臘月了,雖然時間有些緊,不過對於長煙來說,籌備婚禮是小事一件,只是她的心中,十分忐忑。
這日用完晚膳,她與西嶺辰話別。轉而騎馬到了洛京近郊的一處宅院。這裡正是那毒門的據點之一,墨柳和墨凝均在此處。輕輕叩門,小廝來開門,見來人不識,問道:“找誰?”
“請問小青在嗎?”長煙本欲直接見門主,只是不知道她在不在,於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問了那青衣人。
“等著。”小廝答道,將門又掩起,片刻那青衣人出來。見是長煙,道:“你怎麼來了?”
“門主說的第一件事如今已是妥當,我想見見夫郎,然後好去辦第二件事。”長煙道,她想過,如果得知毒門幕後之人是誰,她尚來得及對西嶺辰解釋,而不是就這般成親。
青衣人道:“女帝已經為你二人指婚,此事我們已知悉。待大婚後就會告訴你第二件事,我們都不急,如今你催什麼。”
長煙不想她們竟防備的緊,於是道:“如此在下就等貴門的訊息,只是夫郎我想念的緊,還請讓在下看上一眼。”
青衣人道:“不想你到是個痴心的,那就看一下吧,看完速速離去。”說罷領著長煙進了院落。依舊是蜿蜒而行,卻與上次途徑不同,長煙心中一緊,這毒門的守備果然緊密,陣勢也是常換。
轉眼到了門外,長煙叩門。門開了,墨柳與墨凝二人見是長煙,均十分欣喜。長煙見二人臉色已恢復如常,也甚是欣慰,道:“柳哥哥,阿凝,你們的身體恢復了嗎?”
墨柳道:“長煙,你終於來了。我和阿凝已經好了很多,你的事情,辦的順利嗎?”
長煙道:“事情還算順利,只是剛做了一件,所以還要你們委屈一些時日。”
“你安心辦事,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墨柳道。與長煙又是幾月沒見,好在墨凝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他隱約有不好的預感,長煙做的事,也許是極傷人的。不過,他只能選擇相信她,而不是過多的擔憂,讓她心煩。
許是看出墨柳的顧慮,長煙拉住他的手道:“柳哥哥,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要信我,可好?”
手被握住,墨柳的臉不禁一紅,道:“長煙,無論何時,只要你沒事,我都沒關係的。不要擔心我們。”
墨凝見長煙與墨柳互訴衷腸,一時不知如何言語,只覺自己多餘。他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也曾打探周遭的環境,只是這毒門佈防極嚴,上次他不過多行一步,就被迷藥迷暈。那毒門人也告誡他們不可亂來,否則出了事,她們是不會管的。所以他與墨柳商量,也不多生事端,只留心事態發展,等長煙來了再說。對長煙的安危,他心中的憂慮之情不比墨柳少半分,只是他不能表露,如今長煙來了,他也只能默默的看著他們。
不是沒有發現,墨凝比以前沉默了。長煙想也許他的身體恢復的還不是太好,於是問道:“阿凝,你最近感覺怎樣?”
“我,很好。長煙,你要保重。”墨凝覺得心中有千言萬語,不過他能說什麼呢,於是只道一聲小心珍重。
長煙見狀亦道:“阿凝,你也多多保重。”遂與二人道別回城。
大皇女府。
毒門門主正立在西嶺奕身旁。西嶺奕道:“你說昨夜令長煙去了你那,她可有什麼異常?”
“回主子,她提了第二件事。”
西嶺奕拂了拂杯中茶,道:“你做的很對,眼下先不提。這個令長煙也不是什麼凡角,不管如何,眼前先讓西嶺蕊出局為是。至於宮裡的事,你也要加緊辦辦了,我有點等不及了。”
“屬下明白。”
“行了,你下去吧。”
那毒門門主離去,屏風後走出一個清雅脫俗的男子,西嶺奕一把拉過他坐在身旁,道:“遠兒等不及了吧,再過幾日便讓你看出好戲。”蕭遠道:“殿下,你答應我的事,千萬不要忘記。”
西嶺奕已有了情緒,對那蕭遠動手動腳,道:“我答應你的,定不會忘。只是遠兒也不要忘了安撫我這個大殿下,見你整日偎在那西嶺蕊身邊,我還真是如鯁在喉啊。”
蕭遠冷哼道:“我這還不是為了殿下的大業嗎?”話未說完,已被西嶺奕推倒在榻……
轉眼又是一年,天乍暖還寒。二月初二。
西嶺賢王的這場大婚,多年後仍為世人津津樂道。場面之浩大,不啻於女帝大婚。最重要的是賢王與婦君,天造地設一對璧人,豔煞了眾人的眼。都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