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孃親司馬玄已經脫離這種作惡,他樂得自在於世,恣意人間。
司馬恣唯一不痛快的是,自己孩子孃親的薄倖,令長煙,想到這三個字,他的牙齒就恨得癢癢的。曾經的甜蜜,過眼雲煙,他每每想回頭找她,不過是見證她一次又一次的薄倖。索性,他就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剷除世間不平。海闊天空,飲酒高歌,得逍遙時且逍遙。誰說男人一定要守著女人,令長煙,且看你我誰人更自在。
於是自洛京回終南山後,司馬恣告訴孃親司馬玄自己要出去行走,而令長煙的事,不要再提。司馬玄聞得長煙又娶,也是對她恨鐵不成鋼,這個女子桃花也真是旺。其實兒子也是傻,明明還有情,自己總是不見人家,也不給個機會說說開,說不定人家這樣做是有原因的。這女人優秀了桃花難免旺,說不定那個令長煙還會再娶,兒子這種樣子,她也不能說什麼,也罷,這緣分不能強求,出去走走也好,說不定兒子就會再遇到合適的人。司馬恣的武功,司馬玄是一點也不擔心。將孩子安頓好,司馬恣和靜然二人五月初開始遊走赤炎。
赤炎議和的條件,司馬恣也已聽聞。和親的是月西樓,司馬恣認識,當年月西樓救過長煙,雖然司馬恣現在和長煙沒什麼關係,但是月西樓這個恩情,司馬恣決意要還。何況赤朔這樣借羞 辱一個弱男兒來羞 辱月沼國,也沒什麼意思,有失仁義。司馬恣決定了,他要拔刀相助。
這熾城是月沼至炎京的必經之路,司馬恣以前駐軍在此,對此地十分熟悉,於是他在此地守候月西樓的車隊。果然,這日等到。
探明月西樓的位置,入夜司馬恣就和靜然一起過來。都是赤炎人,司馬恣也不欲下狠手,於是靜然施了幻術,在房外觀察守衛,司馬恣進屋找月西樓。
“如果我說你有選擇,你是否願意一試?”司馬恣續道。
如果真的有選擇,自己也不會走這條路,月西樓暗忖。不過他不欲把話說絕,遂道:“司馬公子,我本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如果不傷天害理,不傷他人,還能有選擇,月西樓願意一試。”
好個不傷天不害理不傷人,是個磊落的人。月西樓這樣說,很對司馬恣的胃口。原本他只是為了還恩,路見不平。眼下能救月西樓,司馬恣覺得很值當。於是他道:“月公子,我的辦法,自然不傷天不害理不傷人。”
真的有辦法,這世間真有奇蹟?月西樓想到這,對著司馬恣深深一作揖,道:“司馬公子,我先謝你來看我。我非矯情之人,公子果真能救我,月西樓以後一定報答你。”
司馬恣道:“我救你,一為還恩,二來,覺得你也是個磊落之人,值得相交。不必客套,什麼報答不報答。”
“如此我便叫你一聲大哥,還請恣兄不要嫌棄。”月西樓道。和司馬恣在一起,他難免被他帶的多了份瀟灑。
“叫大哥不錯,那我稱你樓弟。我會請人易容替你,你跟著我離開這是非之地,待風頭過後,你可再易名而生,行走世間。”司馬恣道。
“易容替我?大哥,這樣不是會害了別人?赤炎女帝聽過我的琴音,不是自驕,這世上怕是無人能模仿的出我的琴音。”月西樓的臉上,愁雲立現。
“樓弟,你這是常人的見解。我師兄會一門幻術,能讓人吐露心聲,且讓人以為一切皆按她的想法實現。”司馬恣道。
這麼神奇?那這種幻術,為何不曾聽聞?月西樓還在費解。司馬恣已看出他的疑惑,道:“這是終南山的絕密武學。一世只有一人會施,代代單傳,且不能用來作惡。詳細的我可以以後告訴你,眼下,你需要彈奏你曾在赤炎彈奏過的琴曲給我的師兄聽,而且讓我師兄熟悉一下你的常態,他好模仿於你。”
“大哥,謝謝你們,你的師兄真的不會有事嗎?若非萬無一失,我還是不願意讓他為了我犯險。”月西樓又喜又憂道。
“放心,不會有事。你以為赤朔娶了你會常和你在一起嗎,我料定她只會羞辱你後將你置之冷宮,而後,西嶺國事態平穩後,她定會拿你做藉口,再次與月沼國開戰。”司馬恣篤定的說道。
看的這麼遠,月西樓不由佩服司馬恣,而且司馬恣說的,他全部都相信。於是他道:“大哥,該怎麼做,小弟聽你安排。”
“好。”見月西樓完全信任自己,司馬恣笑道。
司馬恣留在此處觀察守衛月西樓的兵士,這幻術可持續兩個時辰。靜然按前幾日與司馬恣商量的,易容替了月西樓,將他日常舉止學了個常人不察,又帶月西樓去了荒郊,取出藏在那裡的琴,聽月西樓彈了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