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撥開頰邊的髮絲,搖了搖頭,一會兒才問:“所以你常常往河內跑,有時連待好幾天,就是因為這間工廠?”
“工廠只是其中一個小原因。和這裡的廠長認識好幾年了,很能信賴,不需要我時時刻刻留駐,我在這裡……為的是更重要的事。”關係到他未來人生幸不幸福的大事。
他憂鬱又熱情的眼神讓她喉頭微窒,她很想問什麼是“更重要的事”,卻見他上半身忽然傾靠過來,臉龐緩慢逼近。他的嘴是淡淡粉紅色,讓她想到今早摟在懷中的那把玫瑰,她輕顫雙唇,心跳加速,沉溺在這種曖昧中。
他要吻她了嗎?
袁靜菱呼息寸長寸短,不敢用力,擱在膝上的小手下意識握成拳頭。
“小菱。”他低啞又喚,眼瞳黝深。
“嗯……”唉,男人的唇比女人的還薄嫩,算不算是一種罪惡?
“工廠是我和朋友合夥的,不是我父親的,我沒有花陸適義的錢。”
“嗯?”什麼意思?
她墨睫迷惑地顫了顫,雙頰酡紅。
一聲粗嗄嘆息逸出陸克鵬的唇,捧著她嫩桃般的臉容,他下巴抽緊、臉也紅了,想恣意去親吻,又想把堵在胸中多年的話一舉吐出,結果是她如花的小嘴太誘人、軟暖的馨息太甜蜜,他剋制不住去碰觸的渴望。
吻吧,好好親吻她吧!心中的事總能慢慢再說,他多麼思念她的柔唇,她的味道,想得全身都痛啊!
“啊!哇啊啊——”
哪知,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有人闖入,而且闖入也就算了,還扯嗓叫得好響亮!
兩顆就要黏在一塊兒的腦袋瓜同時轉向門口,眯眼,看究竟是誰這麼不識相!
袁靜菱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為了一個吻,氣悶到想摔東西。
惱啊……
她慾求不滿嗎?
因為過度的渴望和無盡的遐想,從他再次出現、攪進她生命中,潛意識裡或許就隱隱有所期盼了。
她靜默等待,等著他行動,有可能她早已不斷地對他暗示,只是她自己不曉得罷了,要不然今天不會因為被打擾了、他的唇沒有壓上她的,她就失望到想尖叫。
另外,還有一件讓她更想尖叫的事——
他沒說那位合作許久,值得信賴的廠長是個美麗女郎,而且對他這位老闆很、有、好、感!
勾下百葉窗的窗葉,透過玻璃,袁靜菱微眯眸子看著幾分鐘前跑進來打擾的女廠長。她手中拿著兩顆零件,正跟陸克鵬討論些什麼,略寬的連身工作服用腰帶一勒,強調出豐胸和細腰曲線,波浪般的大鬈髮輕鬆甩在身後。她離陸克鵬很近,事實上是站得太靠近了!雖沒有肢體上的接觸,卻散發出濃烈的暗示。
暗示啊……他難道感覺不到嗎?
當陸克鵬把零件接過去研究時,女廠長貓般的大眼睛乘機瞄過來,挑釁意味瞬間點爆。
袁靜菱的心臟“咚咚”兩大響,第一個反應是想放開百葉窗、退開,但想歸想,內心莫名的不甘累積到超出想象的地步,被激起鬥志了,她沒退,反倒眯眼看回去,見對方突然狀若無意地把手攀在陸克鵬肩上,袁靜菱這次退開窗邊了。
凜著臉蛋,她開啟門走出去,秀美的下巴抬得高高的。
“小菱,不是要你躺著休息一會兒嗎?頭還暈嗎?你——咦?”陸克鵬聽見辦公室的門開啟,立即回頭,就見一臉冰霜的袁靜菱走過來,經過他身邊時,她停也沒停,直接往廠區大門方向走去。
發生什麼事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他一整個莫名其妙。
“等等,你要去哪裡?”還管什麼零件規格不符,他把兩顆跟鉛球差不多重的油表顯示器拋回去給廠長,跨大步拉住袁靜菱。
“回家。”右手邊不遠處有一面玻璃牆,她瞥見自己的嘴巴嘟嘟的,連少女時期都極少有過這樣的表情,如今都是成熟大女人了,竟然還這麼孩子氣。
“我們回去。”他牽著她說走就走。
“陸!”女廠長喊他,口氣不太妙。
“交給你搞定。”他連回頭都懶,只是緊握那隻小平,怕極身邊的女孩會跑掉似的。
基本上,他已經很給女廠長面子了。剛才來“亂”的如果換作別人的話,他早把對方丟出辦公室。
從來就不是愛爭、愛斗的個性,但就這一次,袁靜菱似乎有些明白“爭奪”的樂趣了,特別是當勝利者是自己時,那滋味更值得留連。
她回頭,對那位臉色不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