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合作案齊正雖不需要投入大筆資金,但是需要投入相當的精力和時間,他再疼祁陽,也不會因為弟弟的朋友致齊正集團的商譽於不顧。
因此這一個星期來,方起歌和關旭陪著鼎天企劃部的幾個人日夜顛倒趕出了一份可行性報告,定於週四趕赴齊正在B市的總部會見祁昊。祁陽為了增加這個計劃的保險性,特地要方起歌帶上樂意。
關旭聞聽祁陽的提議竟一點反對都沒有,方起歌卻覺得不妥,“帶她去幹嗎?”
“總之不會傷害她的,你信我。要救鼎天,就要帶那個女孩!”祁陽難得的笑意盡斂,面目嚴峻。
“我想知道原因,要不,我拒絕!”方起歌直視著祁陽的眼睛,揭開了那張總是笑意盈盈的面具,祁陽漂亮的黑眸中滿是冷厲。
祁陽微眯了眼,“你就非逼我家醜外揚嗎?”
方起歌展顏一笑,“你離開祁家了!”
祁陽斜睨了他一眼,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了!”一直在旁邊做思考者狀的關旭突然激動的以拳擊掌,“樂意長的像一個人。”
“就你知道!”祁陽沒好氣的朝他吼。
“我也知道了!”方起歌嘴角挑起一抹笑意,踢了踢沙發上打鬧成一團的兩人,“加起來都超過50歲的人了,還鬧?”
言猶在耳,自詡為有修養的方起歌因為被關旭踢了一腳而奮起,直接加入了戰局。
七月中,樂意跟隨方起歌出差。隨行有關旭,以及鼎天的幾個副總,還有祁陽。
因為認定了方起歌和祁陽有不能對外人言說的關係,她對祁陽的感覺是極為複雜的:一方面祁陽是個養眼的帥哥,舉止溫文有禮,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另一方面看著方起歌對祁陽那些親近的舉止,她實在不能控制自己對於祁陽的腹誹。
如此這般人前笑臉相迎人後扎針詛咒,搞得樂意覺得自己離精神分裂不遠了。
這天下午,是和祁昊最終談判的日子,樂意也被要求同行。會談開始前夕,她受不了室內緊張的氣氛,到走道間放風。
祁昊和秘書匆匆往會議室趕來,看到了站在走道上的樂意。彼時,她穿了一身米色套裝,亞麻色的長卷發整齊的盤在腦後,正仰頭看著牆上掛著的齊正集團發展照片,拉出柔潤的頸部曲線。
有那麼一瞬間,祁昊似乎看到了昔日的那個女子。一樣的姿勢,相似的衣著,還有那七分相像的五官。他有一絲恍惚,似乎下一秒,她就會哭著質問自己:祁昊,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
樂意注意到旁邊有人在看自己,遂疑惑的望過來。四目相對,她微微頷首,“祁總,久仰了。我是鼎天公司的樂意,很高興見到你。”
站在這裡看了這麼久的齊正集團高層照片,她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戴了副眼睛,五官平凡、微微發福的男子正是齊正決策人——祁昊。
望著樂意的雙眸,祁昊慢慢扯起了一絲笑意。方起歌在會議室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恰好看到祁昊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樂意!?”
然後,他凌厲的目光掃了過來,方起歌突然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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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此情可待成追憶,此恨延綿無絕期。
七月明媚的日光透過齊正會議室的落地玻璃落入室內,遺下滿目的晶燦,巨大的長條會議桌一邊坐了祁昊和幾個助理,另一邊坐著鼎天的代表。中央空調在頭頂嗡嗡的運作著,室溫打的很低,樂意穿著單薄的裙裝,坐在那裡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關旭正在用投影儀演示鼎天的創意,方起歌在前方講解,祁陽垂頭坐在旁邊,注意力都在報告上面,無暇關注到她。反倒是對面的祁昊,和秘書耳語了幾句,那個看起來精明幹練的女子轉身出去了。沒一會取了塊薄毯回來,輕手輕腳的交給她。
然後,她感激的望向祁昊,後者視線並未放在她身上,眉頭微顰,專注在方起歌所講的內容上。
樂意對這些商業策劃方案實在是一竅不通,腿上雖蓋著薄毯,還是覺得冷。抖抖索索的坐著,無端產生了一種斷腸人在天涯的錯覺。
演示完計劃書,祁昊並未出聲,坐在他側手邊的開發部經理先開口提問:“方總的計劃有沒有考量過相關的環境因素,比如當地的民風之類。”
方起歌朝關旭微微頷首,他相當配合的打出了另一份資料,“這些情況,我們也都做了先期風險評估。”
開發部經理側頭和祁昊耳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