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臉上留著一道駭人刀疤的男人懷抱著兩個女人瞪著劉飛雪等人,彷彿要將眼睛瞪出來一般。
“發生什麼事情了?”此時眾人已經擠出了人群,所以地方很寬敞,劉天宇一個大步跨了過來,攔住了那刀疤男再次抬起的腳。
“二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這人過來就給了我一腳。”雖然沒有受傷,可是不管誰被無緣無故踹上一腳,心裡都不會舒服的。
“臭小子還狡辯,你剛剛是不是摸了我這兩個美人兒的身子?”刀疤男惡狠狠地質問道。
劉飛雪看了一眼,刀疤男懷中的兩個女人都穿著極為暴露的衣物,兩條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好似白玉一般,人群稍微一擠,估計就碰上了。
“我沒有啊。”那驅鬼隊隊員哭喪著臉道。
“好了,不要說了。”劉天宇擺了擺手,看了那刀疤男一眼道,“說吧,要多少?”
“嘿嘿,還是這位識相,看你們穿得挺不錯的,應該是有錢人吧,就給五十兩銀子吧。”刀疤男眯著眼睛笑道。
劉天宇冷著臉從腰間的布袋裡面取出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了刀疤男:“八州通用的銀票,隨便哪個錢莊或者銀號都能兌換。”
“哈哈哈,看你們挺有錢的嘛,摸了我的一個美人兒是五十兩,兩個就是一百兩,再拿一張。”那刀疤男忽然又道。
“哼,得寸進尺!”劉飛雪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息事寧人的做法沒錯,現在可不是跟這些混混較勁的時候,但對方得寸進尺,卻是他無法忍受的。
“飛雪,不要。”劉天宇摁住了劉飛雪的肩膀,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又取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給了那刀疤男,那人才肯離去。
見那人走遠了,劉天宇嘆了口氣道:“你們或許覺得我這事兒做得有些窩囊,但世道就是如此,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才是,若我們與那混混較勁,甚或將其殺死,惹來官府的官差,那麻煩就大了,這甘西郡的官差可都是赤陽門外門弟子中的精銳,比興隆城那邊強了許多,一旦打起來,恐怕只有飛雪能夠脫困,咱們剩下的人都得被捉。”
“爹,孩兒明白。”劉飛雪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儘管懂得這個道理,但是以他的脾氣,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眾人被那刀疤男攪了興致,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默不作聲地跟著劉天宇往郡王府的方向而去。
劉飛雪走在了最後,看看前面父親沒有注意,右手輕輕凝聚出一團黑色的陰煞靈力,只是一瞬間,那靈力就化作兩個長舌鬼兵。
“將那刀疤男的魂魄給我拘回來,讓他吃點苦頭!”劉飛雪心中所想,便是給這兩個長舌鬼兵的命令。
這一黑一白兩個長舌鬼卒是劉飛雪最早凝練出來的鬼兵,如今已經是頂級的鬼卒,雖然實力遠遠不及崔同雲和秦若愚,但卻算是他的靈力化身,控制起來最為容易,即便長時間放在外面也不成問題。
劉飛雪還給這兩個長舌鬼卒起了個好記的名字——黑白無常。
自然,修煉的是地府十八層地獄,沒有黑白無常可不行,正好這長舌鬼卒與神話故事中的黑白無常有著些許相似,劉飛雪也就借來用了。
放出黑白無常,劉飛雪便像個無事人一般繼續跟著隊伍向前走,不過片刻功夫,那黑白無常就拘了刀疤男的魂魄回來,街上同時也響起了驚叫,因為那刀疤男失了魂魄之後,就當街昏倒了。
劉飛雪只是對其小小懲戒,發洩一下怒火而已,所以捉回來之後就將那刀疤男的魂魄扔進了拔舌地獄之中,任由崔同雲去審判,自己卻是心裡舒服了許多。
不多時,感覺差不多了,劉飛雪才將那刀疤男的魂魄放了回去,原本憋悶的心情也猶如烏雲盡散,陽光盡出,舒暢許多。
這事兒也就過了僅僅一炷香的工夫,便見那刀疤男一邊大喊著,一邊從後面追了上來。
劉天宇以為那傢伙又來惹事,顯是也有了火氣,打算在這靜僻的街巷中教訓一下這不知好歹的傢伙,卻見那刀疤男忽然雙腿跪在了地上,又是哭爹又是喊娘一番,竟然將一百兩銀票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劉天宇,甚至還加給了一百兩的賠罪費。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望眾位大仙饒命,以後再也不敢了。”刀疤男像個可憐的孩子一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行了,知道錯便是了,舉頭三尺有神明,可別以為幹了虧心事沒人知道,以後自己收斂點,別再撞到別人的槍頭上,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劉飛雪撇了撇嘴,神秘地衝著自己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