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平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嘴裡的雞肉還沒來得及嚼,哭得直打嗝。
柳大貴不滿地道:“你嚇唬一個孩子做什麼,真得失心瘋了。”
“從小偷針長大偷金,我勸你們好好管管他,否則,自然有人會教訓他。”
柳恬恬拔出刀,吹了吹刀刃說道:“再讓我發現有人偷東西,絕不輕饒。”
眼神犀利的盯著柳正平,閃著寒光的砍刀,在他鼻樑上印下一片陰影。
柳正平雙腿一軟,跌倒在地,雙眼無神,好半天沒反應,跨間溢位一片黃色的液體。
放完狠話,將刀插回後腰,拉著柳母去看望柳老太。
柳大富幾人想攔,卻不敢攔,幾人都被嚇住了,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吳氏拍了拍胸口,悄悄鬆了口氣。幸好她沒有打野雞的主意,看著錢氏和她的混蛋兒子吃癟,心裡有點爽快,嘻嘻。
昏暗的屋子裡,楊老太正拼命的蠕動著上半身,想要爬起來,奈何力不從心。
床前的矮凳上,放著一碗渾濁的水,和一碗餿飯。
房門一推開,惡臭襲面而來,屎尿味兒,餿飯味兒,汗臭味,燻得人無法呼吸。
柳恬恬強忍著反胃的感覺,屏住呼吸,一步步走進去。
床上的老人,枯瘦的像根木柴,眼窩深陷,顴骨突出,沒有一絲血肉,彷彿骷髏架子上蓋了一層皮。
“恬,恬姐兒。”
楊老太掙扎著說道,柳恬恬一把握住那枯瘦的手,安撫道:“奶奶,是我,我來看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緣故,柳恬恬覺得心裡難受的緊。
柳母和雙胞胎見到眼前這副場景,也驚呆了。
兩年前,楊老太還是個面色紅潤,渾身有勁兒的老太太,大夫也說過,好好調養,按時吃藥,還是能康復的,下地走路也不是問題。
柳正歡每個月一半的工錢給了吳氏和錢氏,就是為了讓楊老太有藥吃,好早日康復。
可……
幾人頓時紅了眼眶,泣不成聲。
柳恬恬拍了拍老人的手,輕聲道:“奶奶,你等我,我會想辦法照顧你的。”
說完她率先出了房間,任由眼淚流了滿臉。
不是她不想多呆,而是房間裡實在是太臭了,讓人呼吸不了。再待下去,她會忍不住將早飯給吐出來。
緩了一會兒,覺得心裡好受一些了。
說道:“從今天起,我們家不會再給你們一個銅板。”
“憑什麼,一百文錢是給娘看病的,你們憑什麼不給。”柳大富不滿的嚷嚷道
“看病,你們有給奶奶看病抓藥嗎?你們不過是找了個藉口,將我家的銀錢據為己有罷了。大伯,你好狠的心,居然敢虐待奶奶。”
“我,我沒有。”
“有沒有,一看便知。要不,咱們請村長來說道說道。”柳恬恬步步緊逼,柳大富不由的慌了神。
“不行,不能找村長。安哥兒要成親了,不能……”吳氏慌里慌張的說道。
柳恬恬撇了眼呆愣的柳正安,後者還在恍惚中,沒有回過神來,應該是被打擊到了。
“我勸你們對奶奶好一些,否則,我可不是吃素的。”
柳恬恬說完,端起桌上那碗雞湯,率先走出院門,這雞湯不能便宜了這夥人。
柳母帶著雙胎臺忙追了出去,幾人沉默的朝家裡走去。
柳正遠憋了好一會兒才道:“咱們就這麼算了,奶奶好可憐。”
柳恬恬沉默不語,柳母刷刷的落淚。
柳小草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奶奶太可憐了,嗚嗚,太可憐了。
柳恬恬覺得心裡憋悶的很,但又無可奈何。事情已經發生了,難不成揍她們一頓。
自己現在這個體格,根本就揍不了人家,最多拿刀嚇唬嚇唬。
嚷嚷到讓全村都知道,他們虐待老人,可是,有什麼意義呢?要是為此攪黃了柳正安的婚事,這不是給自己樹敵,惹人厭嗎?
畢竟柳正安對原主還是不錯的,原主也打心底感激他。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楊老太接出來照顧,給老人一個安穩的晚年。
可家裡現在的情況,一言難盡。
銀子啊!銀子啊!你是多麼的重要。
回到家後,雙胞胎準備去山上挖野菜,被柳恬恬攔住了。家裡的野菜足夠吃兩天,現在更重要的是賺錢。
拿出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