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恬恬不再說話,聚精會神地開始縫合傷口,縫好後,再上一層藥,用繃帶緊緊的纏住。
繃帶一直繞到前胸,在胸前打了一個蝴蝶結。
一番操作下來,柳恬恬滿頭滿臉的汗,渾身虛軟無力,看來大夫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當的啊!極其考驗心態。
反觀冷青霖,從頭到尾鎮定的很,吭也沒吭一聲,彷彿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你能自己換衣服嗎?”
“嗯。”
柳恬恬拿了套柳正歡的衣服,扔給他,轉身回去休息,順便喝了碗苦哈哈的保胎藥。
吃晚飯的時候,喊他去吃飯,他不應聲,也不挪窩。
柳恬恬吃飽喝足,端著柳母特意留的飯菜去馬棚子。
溫和的道:“吃飯了,今天的飯菜簡單,你將就著吃一些,明天家裡燉肉,給你補一補。這炒豬肝特意給你留得,補血的好東西,你多吃點。”
“謝謝。”
冷青霖接了碗筷,警惕的掏出銀針試毒,見銀針沒有變化。
這才端起碗,大口大口扒飯,狼吞虎嚥的樣子,像是好幾天沒有吃飯了。
這是遭遇了什麼,這麼警惕,柳恬恬不由得心疼上了。
眼前的男人年紀並不大,可能還沒有二十歲,本該是無憂無慮,恣意瀟灑的年紀。
他卻活得小心翼翼,處處提防。
“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為何要救我。還有那些黑衣人,你認識嗎?”
“冷青霖。”
“名字還挺好聽,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對我家很熟悉。”
冷青霖放下空碗,和柳恬恬目光平齊,面無表情的道:“為了找到你,我七天前來到這個地方,暗中盯梢了村子裡所有的人戶,三天前,終於找到你。”
“找我,為什麼?”柳恬恬指著自己,疑惑的問道。
“想你。”
“啥!”
柳恬恬震驚的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嚥了咽口水,說道:“所以,這三天你一直暗中跟著我。”
“嗯。”
“村中有其他人,發現你的蹤跡沒。”
“沒有。”
呵,還挺謹慎。
“所以,你今天才會出現的那麼及時。”
“嗯。”
柳恬恬有些凌亂,她居然被一個陌生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蹤了三天,毫無察覺。
而這個人關鍵時刻,救了她的性命,還有她弟弟妹妹的性命。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兩人沉默不語,氣氛有些許的尷尬,柳恬恬想了想,直接了當的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找我,我認識你嗎?”
冷青霖默默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灰撲撲的粗布包,緩緩的開啟,露出裡面鮮豔的顏色。
“這是你的肚兜。”
柳恬恬定眼望去,頓時臉紅不已,血液直衝腦際,整個人都快傻了。
粉嫩嫩的顏色,巴掌大的布料,和她身上穿的小衣服如出一轍,那是原主丟失的肚兜。
也是質量最好的一個肚兜,楊老太親手縫製的,肚兜正面還繡了兩隻戲水的鴛鴦,十分的精緻。
原主的肚兜丟失以後,她一直以為是陳母給拿走了。
畢竟陳母不止說過一次,說如此精緻的肚兜,是狐媚子穿的,她不配,遲早要給它燒掉。
沒想到,如此私密的東西,居然會在這個陌生的男人手裡。
“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柳恬恬緊張的問道。
冷青霖將肚兜包好,揣進懷裡,並沒有還給柳恬恬的打算。
平靜無波的說道:“我是你肚子裡孩子的親爹。”
那語氣,就像在說:我們等會兒去吃麵條,怎麼樣?
柳恬恬一下子站起身來,氣憤地道:“你是誰,你再說一遍。”
“你,肚子裡,孩子的爹。”
柳恬恬腦中的弦一下子斷了,往事如流水般襲來,氣得渾身顫抖,指著他結結巴巴。
“你,你,我……。”
“嗯。”
天啊!這人怎麼如此冷靜,他知不知道他幹了什麼荒唐事。玷汙了一個女人的清白。
雖然這個女人不是她,而是原主。
同為女人,面對強姦犯,尤其是毫無悔意的,冷靜的罪犯,柳恬恬憤怒的想殺人。
啪的一聲,柳恬恬用盡全身的力氣,給了他一